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外室第五天(1 / 2)

四貝勒府坐落在京城的西南角,一道寂靜悠長的街道走到頭,才是四貝勒府。

府邸秉承著四阿哥一向作風,從門口看去,府中雕梁畫棟,亭台樓閣。雖是奢華,但無端的卻顯現出幾分莊嚴素雅來。

劉傑站在門口,人立在那莊重肅靜的牌匾下,卻是動都不敢動。

這四貝勒府中,他之前也來過一回,三月初的時候,四福晉過生辰,他作為宮中的侍衛,被派過來保護女眷。

劉傑父親雖是侍郎,姐姐被賜給了四阿哥作格格,若是好好運轉的話前途本該一片光明,可惜的是他自個兒不爭氣兒。

雖是在宮中當個侍衛,去的卻也是些舉足輕重地方,很少能看見的見貴人們。

攀上四阿哥府,那更是想都彆想。

天氣炎熱,暑氣沸騰,人站在門口什麼都不用做,都能帶出一身兒的汗來,特彆是劉傑,此時心中有鬼,站在門口時不時的往裡麵張望著,冷汗嘩啦啦的往下掉。

他遞了牌子,讓人進去通報了一聲兒,四貝勒府的奴才二話不說將他往後門帶。

劉傑乾笑了兩聲,半句怨言都不敢有,隻察覺腿肚子都在發抖。剛要說話,門口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兒。

來人是劉格格的貼身婢女,當初隨著劉格格一起入的四阿哥:“大少爺,您怎麼來了。”

劉家雖也在京城,可到底劉格格入的是貝勒府,皇家的阿哥,身份自然不比旁人。哪怕是兩家離得不遠,可若不是特許,是沒資格私下見麵的。

“我找你們主子,格格呢?”

這後門是奴才們出去采買才會走的門,那婢女走上前將人往裡頭帶,放低聲音輕聲兒道:“福晉還在午睡,格格不敢過去打擾,是稟告了側院的李側福晉才能派婢子過來。”

“少爺您有什麼話快些說,貝勒爺府中規矩森嚴,可不好讓人瞧見。”

劉傑一路跟在身後,聽話的點了點頭,關乎這側院的李側福晉,他也聽說過不少,說是十分的受四阿哥的喜歡,雖是側福晉,但卻是個能與嫡福晉一起平分春色的人物。

劉答應在府中的地位不高,自然不敢往自己屋子裡帶,便將劉傑約在了後院的花廳內。

花廳四處都是通的,沒半點遮掩,可重要的是,這兒奴才們來的少,能說的了話。

劉傑過去的時候,劉格格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能被賜給四阿哥,劉格格生的倒是不錯,小家碧玉的類型,隻五官平平沒有亮點,眉眼泛著兩分寡淡。

瞧見劉傑,她倒是驟然一笑:“你如何來了?”

劉格格與他不是一母同胞,劉格格入府之前,兩人關係並不親近。劉傑待她也少了對待旁人的幾分客套,直接就問:“貝勒爺可在府?”

“你怎麼忽然之間問這個?”

劉格格一愣:“你做了什麼要打聽貝勒爺的行蹤?”

“你先告訴我。”劉傑隻覺得自己的腿肚子到現在還是顫抖著的,說話也一臉不耐,急的不行。

劉格格狐疑著瞧了他幾眼,隨後才冷冷兒道:“貝勒爺不在府中,說是去了寺廟清修。”

“寺……寺廟?”

劉傑隻覺得自己一陣天旋地轉,隨後渾身都顫抖起來,嘴唇磕著牙齒都在哆嗦,好一會兒才來得及問:“哪……哪個寺廟?”

“三清觀。”

***

梨園

因主子們怕熱,屋內的四角都放著冰盆,屋外種著不少的梨花樹,窗外的斜風吹進來,屋內難得的有幾分涼爽。

蘇培盛捧著冰鎮後的水果,人剛走進屋,靠在軟塌上的胤禛便抬起眼睛往他那兒瞟了一眼。

“動作小點,彆出聲兒。”他身旁的美人塌上,葉南鳶躺在上麵,睡得正香。蘇培盛瞧見之後了然,彎著腰,本就放低的腳步越發的輕了幾分。

“爺,這都要用晚膳了。”他走上前,小聲兒的提醒。

四阿哥眉心皺了皺,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都睡了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能睡?”他邁著步子,往美人塌的方向走。

葉南鳶閉著眼睛,睡的正是香甜。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雪青色的裙子,外麵罩著一件素白色的輕紗。清淡的顏色就像是透著露珠的的荷葉,襯著裡麵瑩瑩如玉的肌膚,嫩的仿若能掐的出水來。

她個子嬌小,整個人縮在美人榻上,身子微微側著,像是正在做著美夢兒。

胤禛俯著身兒,仔細的瞧了她幾眼,仙姿玉容,葉南鳶這張臉當真兒不愧配的上這個稱號,此時許是做了不好的夢,眉眼微微擰著,倒是生出一副楚楚可憐出來。

這副姿態,他分明知曉她是無意的,卻又偏生能勾的人心弦都在顫動。

胤禛垂下手指,動作輕柔的在她臉頰上動了動,溫熱的指尖下傳來一陣滑膩,那觸感隻覺得放在上麵的指腹都要化了。

美人榻上的人眉心擰的越發的緊了,嘴裡喃喃了兩聲,像是再喊:“彆動。”那一臉睡的無辜純真的模樣,胤禛輕笑一聲兒,卻壞心的將手伸出去。

一把揪住那臉頰上的軟肉,手指多用了幾分力,微微往下一擰!

***

用晚膳的時候,半夏察覺兩位主子在鬨矛盾。

一個坐在軟塌上,心不在焉兒的看書,一個站在書案旁,默不作聲兒練字。

菜都擺上桌麵,弄好了。兩人依舊在那站著,誰也不起來。

“小姐。”半夏沒忍住,又喊了一聲兒:“用晚膳了,不然一會兒該涼了。”軟塌上,胤禛將眼神從書上挪開,往書案那兒看去。

葉南鳶微彎著身子,背對著他,聽見聲響一聲不吭兒,半點動作都沒有。

連頭發絲都透著一股生氣。

像隻驕縱的貓兒。

胤禛心中笑了一聲兒,下垂著的指腹又情不自禁開始摩挲了兩下,那滑膩的觸感仿若還在指尖。葉南鳶對他的胃口,如今她再驕縱,他都樂意寵著。

“小姐。”半夏喊不動人,又轉過頭向胤禛求救。

他這才笑著道:“沒事兒,你們小姐鬨脾氣。”想到剛剛葉南鳶起床時那副奶凶奶凶的模樣,他就忍不住的發笑。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先下去吧,我來哄你們小姐。”

半夏聽話兒的下去了,他這才往書案旁走去,人還沒靠近兒呢,那背對著的身影忽然就道:“先生準備怎麼哄我?”

得,聲音氣囔囔的,還是在發脾氣。

胤禛心中覺得她這副模樣,想笑,卻又怕惹怒了她:“是我不好,手重了些。”

葉南鳶撇過頭來,煙波流轉的眼眸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下次若是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她手舉著毛筆,纖細的腰肢微微側著,姿態風姿綽約。

她聲音本就又軟又嬌,這番略帶抱怨的一句話,說出來著實有幾分嬌嗲的滋味。

這番一個美人,嬌滴滴的站在麵前,讓人如何拒絕?胤禛笑著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好字!

“下次我肯定注意。”他低著頭憐惜的看了眼葉南鳶的臉,雪白的臉頰上,透著微微一點紅,像是兩個指印。

葉南鳶皮子太嫩,細皮嫩肉的稍微一點印記便十分的明顯。醒來之後,雖是不疼,但瞧了眼鏡子卻是不滿意了,一直不與他說話。

胤禛頭一回兒覺得,自己的手勁太重了些,手指愛戀的摩挲了兩下她的臉頰:“怪我。”

晚膳用的便簡單了,吃的是涼麵,麵條煮後過冷水,隨後再用黃瓜丁,蒜泥,花生仁,辣椒油等拌了,夏日裡晚上吃著十分的清爽。

這頓是素食,胤禛吃的還算是滿意。

用過膳後,兩人坐在一起喝消食茶,眼瞅著外麵的天都要黑了,身側的葉南鳶忽然道:“先生待會回去的時候點盞燈,天馬上就黑了。”

胤禛掀開茶盞的手一頓,隨後不著痕跡的低頭喝了一口,才道:“今晚我留下來。”空氣中,仿佛都因為這句話僵硬了不少。

之前怕葉南鳶不自在,白日裡他雖時不時的過來,可到了晚上,一到快申時,他便帶著蘇培盛回三清觀去

這幾日,見她心情不好,他也從未說過留下來的話。

如今驟然開口,倒是嚇了葉南鳶一大跳,捧著青花瓷茶盞的手也不自覺兒的放了下來:“先生今晚要留下?”

細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蜷了蜷。

胤禛當做沒看見,開口提醒她:“我應該可以留下來的。”這句話是提醒,也是命令。

她是他的人,是他的外室,他要留下,她自然不能拒絕。

對……如今他是她的外室,他若是要留下來自然是天經地義的。

白皙的手指攪在一起,又放開,葉南鳶低著頭嗡聲嗡氣兒道:“那……那我去側房睡。”她垂著腦袋,耳尖已經一片通紅。

胤禛看向她的眼神一暗,揉了揉眉心:“你躲著我做什麼?”

須臾過後,葉南鳶才道:“我害怕。”他不僅失笑了,放下眉心上的手:“害怕什麼?害怕我?”

聲音冰冷,卻有幾分咄咄逼人:“我這幾日嚇你了?還是說你如今看著我就害怕?”

葉南鳶趕緊搖了搖頭,過了會兒才支支吾吾的開口:“那……那晚太疼了,我怕。”葉南鳶站在他麵前,嬌嬌小小的,腰杆細細的。

白皙的手指不安的攪和在一起,指尖都泛著紅。

她轉過身,一臉認真的強調:“當真太疼了,腰酸酸的,大腿內側還發脹,連著好幾天走路,腿都是軟的。”

她說的這般的認真。

胤禛深吸一口氣了,隻覺得一肚子的揣測都煙消雲散,他隻當她是彆扭,使些小性子,哪裡曉得她這是對自己不滿意。

“彆說了。”胤禛隻覺得腦袋都在一跳一跳的,他抬手扶著額,無奈卻又認真道:“這種事要講究循環漸進,你初次自然覺得疼。”

“那……那不做了?”她轉過頭一臉純真:“我可能不適合……”

胤禛捂著唇咳嗽了兩聲,飛快的打斷她的話:“沒事,多做兩次便好了。”

……

兩人洗漱完,上了軟塌後,一切倒是水到渠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