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外室第五天(2 / 2)

葉南鳶還是緊張,手腳縮著不敢動作,整個人坐在他的懷中,一雙腿纏繞在他後腰上。

此時她衣裳半解,半乾的頭發垂在身上,濕漉漉的染透了衣裳。薄薄的一層輕紗,黏在身上跟沒穿似的,勾勒出裡麵雪白的肌膚,還有那細細的一段腰肢來。

細細的一截楊柳腰,胤禛的手掌放在那腰後,來回的上下摩挲著,好好把玩了一下。

葉南鳶一雙胳膊虛搭在他脖子上,閉著眼睛,咬著牙,卻止不住那喘,息聲一聲一聲的溢出來。

半夢半醒之間,他忽然抬起勾住他腰腹的腿。

白皙如玉的腳掌就在手心,他握住摩挲了兩下,忽然低下頭。

在那月牙一樣的腳指尖落下一個吻。

………………

***

劉格格回去的時候,人還是心驚膽戰的。劉傑自打兒聽見三清觀之後,便從花廳的抬價上摔了下來,連著滾了兩道台階,扭傷了腿。

這是四貝勒府,他也不敢大喊大叫驚動旁人,自己拖著受傷的腿從後門悄悄兒溜出去了。

唯獨劉格格,一路上回去的時候,心中還不得安穩。

劉傑走的時候說的話,讓她到現在都好有些心驚肉跳。他說,四阿哥在三清觀的後山,養了個外室。

這事若是旁人說的,她自然是一個字兒都不信。

可劉傑用了性命做擔保,還說:“那外室生的天香國色,花容月貌。”最後怕她不信,直接就喊了:“老子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

要知曉,劉傑可是個女人堆裡長大的玩意兒,雖這話聽著有些諷刺,但若說他看女人,眼光還是要比的一般人要好。

雖她不信,他口中說的什麼比宮裡的娘娘還要漂亮的鬼話。

但劉格格還是暗地裡提高了警惕,四阿哥從不是個貪圖美色之人,所有的阿哥中,四阿哥府中的女人最少。

這麼些年來,府中的人除了萬歲爺賜的,便是德妃娘娘賞的,低下的人送的婢女或是瘦馬,四阿哥從未沾染半分。

如今去三清觀不過才兩個月不到,就養了外室劉格格如何不警惕?

“這該如何是好?”回了屋,劉格格還急的在屋子裡團團轉,府中本就是福晉與側福晉平分春色,四阿哥對床榻之事倒不是那般熱衷。

她生的不出色,家室也不好,不討阿哥爺喜歡。

有時候一個月四阿哥來她這兒一次,就算是祖上積德了,如今若是劉傑說的是真的,四阿哥在外有了外室。

先不說旁的,假若帶了回來,日後這每個月的一次隻怕都沒了。

劉格格想到這,急的上火,她身側的奴婢卻道:“格格你急什麼,就算是有外室,指不定是個什麼玩意兒。”

“爺估摸著是玩玩,沒想著帶回來。”

“你懂什麼。”劉格格撇過頭瞪了她一眼,冷冷的道:“能讓爺收為外室,你覺得是個簡單人物?”

“再說了,日後若是喜歡,帶回府中可如何是好?”

那丫鬟被她冷冰冰的眼神看著,頭都不敢抬,劉格格卻是越想越心下不安:“不行,我要想個法子,最好是能讓爺早些回來。”

爺出去都快兩個月了,按理說應當回來了。

且兩人相處才兩個月不到,指不定沒什麼感情,這個時候叫爺回來最為合適不過。

劉格格越想越覺得可行,隻是沒過一會兒,人又犯了難:“這……我連貝勒府的大門都出不去,該想什麼法子才能將爺回來呢?”

丫鬟倒是聰慧了,忽而衝著外側努了努嘴:“格格,你出不出去,但是有人能夠出去啊。”

劉格格的眼神垂著丫鬟往側殿那兒看去:“李側福晉每日都會寫信送到三清觀,您去求求她,指不定她也想讓爺回來呢。”

劉格格咬了咬牙,隨後帶著人扭頭出了門:“走,隨我去側福晉那兒看看。”

***

昨晚荒唐了一晚,清早起來的時候,胤禛便沒叫醒葉南鳶。

他動作輕輕的,唯恐吵醒了他,每日清晨,胤禛都是寅時(5:00~7:00)起床,先練上半個小時的拳,隨後再用早膳。

練完拳後,他渾身都濕了一半,接過蘇培盛遞過來的帕子,胤禛喘了一口氣兒道:“備水,爺要洗漱。”

夏日裡一聲汗,渾身實在是黏膩,胤禛回到主屋洗完澡後,才感覺一口氣喘了過來。

蘇培盛拿著帕子站在身後給他絞頭發,屋子裡安安靜靜的,蘇培盛往裡邊兒看了一眼,忽然低聲開口兒道:“爺,奴才要不要給姑娘準備避子湯?”

胤禛手捧著佛經,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什麼避子湯?”

蘇培盛連忙跪在地上:“奴才該死,是奴才多嘴了。”胤禛攥著佛經的手一緊,緊接著明白蘇培盛說的什麼意思了。

葉南鳶是他的外室,若是懷了身孕,日後自然不好交代……避子湯是用來給女子喝的,每次事後,女子喝下,便不會懷孕。

隻是藥便有三分毒,既是用來避子對身體自然也不好。

胤禛的手指摩挲了兩下,想起昨晚床榻上,她滿身的薄汗,咬著下唇,支支吾吾的求饒。

那模樣乖巧又粘人,他心中生出幾分不忍。剛要拒絕,屏風後麵卻傳來一陣聲響。他一頓,連忙走過去,卻見葉南鳶不知何時起起來,此時正站在屏風後。

“你……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胤禛打量了她一眼,神色晦澀不明,眼中像是一團化不開的墨:“剛見你睡的正香,便沒舍得喊你起來。”

“沒事,我有些餓了,便自個醒了。”葉南鳶輕輕搖了搖頭。

昨日晚上,在床榻上他逼迫她說了不少話,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兒喊了半個晚上,此時開口,才覺得聲音已經沙啞。

胤禛往日裡遊刃有餘的眸子裡此時有幾分無措,他仔細盯著葉南鳶看了許久,卻是沒看出破綻來,不知剛剛那些話,她有沒有聽見。

“剛剛……”昨個兒晚上兩人濃情深厚,胤禛自然不想她誤會,剛想解釋,葉南鳶卻抬飛快地抬起頭,打斷他的話:“我有些餓了。”

餘下的話便咽入了她那雙微微紅腫的紅唇中。

胤禛不動聲色的挪開眼神,將快到喉嚨裡的解釋咽了回去:“讓奴才們傳膳吧。”

一場早膳,兩人用的極為的安靜,話都沒說一句。

胤禛看著旁邊的人,用過膳後,她便半躺在軟塌上,縮著身子,閉著眼睛不說話了。他想起之前她說過,做完之後腰酸腿軟的。

後院中雖有不少女人,但府中人人對這事都是久旱盼甘霖,從來沒人向他抱怨過,葉南鳶這兒還是頭一遭。

胤禛想了想,還是靠進了些,問她:“腰酸?”兩人在軟塌上一左一右的坐著,葉南鳶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不說話。

見沒反應,他伸出手尋到那腰處,指尖剛揉了兩下,便被她一把拍開:“不用,我沒事。”胤禛的手指被拍到了一側,雖是不重,卻又像是直接一巴掌甩到了他臉上。

他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不說話,一側的蘇培盛早就嚇軟了腿。

“先生每日不是還有賬務還處理嗎?”軟塌上的人換了個方向,背對著他:“既然無事,先生還是趕緊回去處理自己的事吧。”

背對著他的嗓音聽不出情緒,悶聲悶氣的。

胤禛微微低著頭,看向她的眸色深不見底,過了一會兒,開口的低沉著道:“你身子不舒爽,我留下來陪你。”

冰冷的眼神撇過去,看的蘇培盛頭皮發麻。

“將我今日要看的東西拿到這兒來。”

蘇培盛小跑著往三清觀跑去,一路上腿肚子都在發抖。此時他恨不得停下來自己扇自己幾巴掌,叫他嘴賤,亂說話。

他怕爺等,一路小跑著,收拾了東西又匆匆的趕了回去。

屋內放了冰塊,去了暑熱,軟塌上,葉南鳶輕閉著眼睛補眠,胤禛在一旁看賬本。這自然不是他什麼經商的賬本,而是些陳年舊賬。

京中的官員大都愛好奢侈,各地的官員貪官汙吏已成了常態。前段時間潁州出現蝗災,災民名不聊生。

朝廷派了銀錢過去,可到了災民的手中卻隻剩下一丁點零頭。一場蝗災餓死了不少人,朝廷的救濟銀兩一波一波的下去,卻隻是養肥了那些貪官。

這份賬本胤禛從半個月前就看起,越看越有漏洞讓人觸目驚心。

屋內靜悄悄的,胤禛闔上眼簾,擰了擰眉心,這其中還有太子的假賬,他名下的門生貪的最多,若是這份賬本被送到皇阿瑪手上……

他指尖低著額頭,隻覺得腦門都在疼。

忽而,身旁傳來一陣蓮香,葉南鳶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後,嫩如蔥段的手指抵住那太陽穴,替他輕輕的揉著。

她指腹柔軟,動作又輕柔有力,胤禛闔上眼簾喘出一口氣。

“早上的事,你聽見了?”

葉南鳶低垂著頭:“你們剛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那層屏風擋不住什麼,她自然是什麼都聽見了的。

“我沒想讓你喝這個。”他仰著頭,倒是與她垂下來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撞入他的眼簾中,過了好一會兒才闔上:“我知道了。”葉南鳶天生嗓音嬌媚,平淡無奇的一句話也能含上幾分蜜來。

乖乖巧巧的點著頭,隻讓人心尖都酥了。

讓人心中憐愛,他心中的鬱氣消了個乾淨,拉下她的手想將人抱住:“陪我坐會兒。”葉南鳶卻下下意識的往後一退,腰腹碰到矮桌上。

上麵的賬本,信件落了一地。

“我不是故意的。”她連忙蹲下身子去撿,隻碰到一封信時,手卻是僵硬住了。

簪花小篆,女兒家的筆跡,信封上麵甚至還留了字,她拿著那封信,蹲著身子沒起身。

身後的胤禛彎下腰,問:“怎麼了?”

葉南鳶沒說話,隻站起來將這信封遞到他手上。胤禛低著頭,再看見那封信時,臉色變了變。

李側福晉許是怕他不看,還貼心的留了自己的名字。

月華愛鑒,日日盼君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