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外室第十天(2 / 2)

他跟了爺好多年了,走南闖北,就算是出京城去外地,爺都帶著他,若是他見過像姑娘這麼漂亮的姑娘,隻怕是絕對不會忘記。

“許是吧。”

胤禛抬起手,手背朝外揮了揮,示意他離開。

蘇培盛趕緊放下手,朝後退了兩步,就聽主子問:“她呢。”

一聽這話就知道再問誰,蘇培盛嘴角勾出一抹笑,道:“姑娘在屋內練字呢。”胤禛雙手撐著扶手站起來,嘴角也勾出一抹笑意。

“就她那狗爬字,練字倒是練的勤快。”

他邊說,邊搖頭往前走,屋子裡,葉南鳶正站在書案旁邊練字。聽見那腳步聲進來的時候,她那一直懸在心口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天知道,在四阿哥說這句話時她有多害怕。

她與江知微是異父異母,麵上來看是半點都不像的,江知微像她爹江臨,容貌清秀,性格如水。而她像她娘葉婉如。

哪怕是這麼些年來,從六歲被打發回江南開始她便再也沒有見過葉婉如,可卻不止一次在阿姐的口中聽過,你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個模子?可想而知有多像了。

隻是就是不知,四阿哥是無意間見過他娘,還是在阿姐那兒見過她的畫像?葉南鳶心下不安著,實在是有些沒底。

“在練字?”身後的一隻手忽然摟住她的腰,葉南鳶佯裝驚呼一聲兒,順勢放了筆:“先生怎麼走路都沒聲兒?”

“自己不專心,還怪我嚇到你。”

胤禛喉嚨裡溢出一聲笑兒,放在她腰間的手拍了拍順勢摩挲了一下。一本正經的上前往書案上瞧了一眼:“倒是……比之前好多了。”

那一臉笑意的表情……葉南鳶急急忙忙拉過旁邊的書將字給蓋住:“先生這是在故意羞辱我呢。”

白紙上的字沒風骨,不大氣,字體也不流暢。說是練字,可卻也隻比孩童好上一點兒。

眼瞧著她一雙眼睛,滴溜溜四處亂轉的模樣,胤禛輕笑了一聲兒,抬起手指彈了彈她的眉心:“比上次是要好些的。我這是在真心誇你呢。”

懷中那一雙秋水般的眼簾看過來,澄澈透明:“真的?”

胤禛撇著眼睛瞧她,似笑非笑的。

一直捂著的手總算是放開了,紙上寫著的是一句話:“既許一人之偏愛。”

胤禛瞧見那句話後,眼簾沉了沉,隨後低下頭瞧著身側的葉南鳶一眼,葉南鳶不卑不亢任由他看,半點都沒躲避。

他笑了,低下頭,拿起她放在桌麵上的筆。

“下一句呢?是什麼?”

葉南鳶看著他將毛筆落在紙上,輕聲兒道:“願儘餘生之慷慨。”毛筆行走與紙上,行雲流水,筆鋒縱橫。

他的字就寫在她的字旁邊,一相對比,可謂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胤禛停下手,看著紙上的字:“既許一人之偏愛,原儘餘生之慷慨。”摟著葉南鳶的腰緊了緊,他問:“我的鳶鳶這是再向我告白麼?”

“旁人寫的,我不過是默出來罷了。”葉南鳶卻是不看他,低著頭,待紙上的墨乾了才匆匆將那紙卷起,收起來。

胤禛瞧著她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心中失笑,可一想到那兩句話,眸子裡不自覺兒的帶上了兩分深情。

“彆說謊了,你倒是說說,是哪個寫的,我怎麼不知?”

他身子熱燙,靠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如同被燙到一番。讓人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酥麻,葉南鳶無端羞紅了臉,嘴裡支支吾吾的半響都說不清一句話。

胤禛看後,眼睛往上眯起。

身子靠近,將人逼近書案上,兩人抱著她的腰將人往書案上一抱:“隻是我有些好奇了,好端端的練字不去書房,這兒小桌子能練好麼?”

他眉心一挑起,手指對著那小矮桌敲了敲。

葉南鳶被他抱在懷中,氣息逼近的猶如煮熟的蝦,整個耳尖兒都紅的仿若能滴血了:“彆,”他麵帶笑意的越靠越近,她趕緊撇開頭,麵色緊張。

她嬌小的身子坐在書案上,垂下去的兩隻手捏著書案的桌角,用力到指尖都在泛著白。

胤禛低頭,瞧見她這副緊張的模樣,卻是笑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沒想對你如何?”他上前,從筆筒裡抽了支毛筆出來,示意她看:“我不過是想教你練字。”

他帶著輕笑道:“剛那字不適合你,女孩子力氣小,我想想。”他認真琢磨了一會兒,才道:“你練‘館閣體’吧,字體清秀,適合女孩子。”

“你日後每日申時練上一個時辰,估摸著三個月左右,字就會大有長進了。”

他邊說,邊還要與她去拿字帖,那一副認真的模樣,倒是當真像是為她考慮了。

葉南鳶無端的,鬆了一口氣。

她悄悄兒的,想趁他不注意從書案上下來,隻腳尖還沒碰到地兒呢,就被他察覺了,胤禛一臉帶著笑意,雙手掐著她的腰將人抱起。

穩當當的讓她坐在書案上,下一刻他熱燙的身子也隨之而來。

他將人摟入懷中,漆黑的眼簾下,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老實說,剛你那副模樣,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暗啞的聲音無端帶著兩分曖昧,讓人無端想起那日在書房裡荒唐又淫.亂的一晚。

胤禛卻是笑了,身子湊過來,靠近她的耳邊:“彆著急,我也覺得這兒不錯。”他手指伸出來,敲了敲她坐著的書案。

“晚上的時候,我們在這試試?”他薄唇咬了咬她的耳垂,帶著笑意與輕哄:“就用現在這個姿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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