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去他娘的外室(1 / 2)

船舫外又傳來一陣嬉笑聲,幾個正值青春的少年笑意格外爽朗。

胤禛摩挲了一下玉扳指,等胸口那股肆虐的氣息壓製下去之後他才開口:“我帶你出去走走。”外麵這群少年都是白鹿書院的子弟,如今回來是準備在京中過年,順帶留在京中準備參加年後的春闈。

幾人都是今年參與過鄉試的,且名次不低。

就拿如今正在外麵敲門的那人來說,此人名為林致遠是這次杭州鄉試的解元,拔得了這次秋闈的頭籌,年後開春的會試十分有望入前二十。

胤禛與這群人同乘一船倒也不光全是為了掩蓋身份,皇阿瑪不讓結黨營私,但朝中還是要有說的上話的人。

文臣武將皆要有。

武將之中,他與隆科多頗有交集。前兩年又發現了個好苗子,名為年羹堯,年羹堯雖是包衣奴才出生,卻是極為聰慧。

是上一屆秋闈的進士,如今受職為內閣學士,胤禛想著再讓他沉澱幾年,便讓人去戰場效力。

可在文臣上為他說話的人卻還是少了些,這次與這幾人同行,他也是順勢查看一下幾人的品性。

“還有十來日才能到京城,成日裡悶在屋子裡人會悶壞的,我帶你出去走走透透氣,如何?”他低下頭,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葉南鳶站在他身側,低下頭想了想,隨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胤禛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喜悅,自從找到葉南鳶開始,她便沒給過他好臉色看,如今肯回話了他自然是高興。

“走,湖麵賞雪是件美事,你定然沒見過,我帶你出去瞧瞧。”

他眉眼之間帶著顯而易見的高興,隻人剛走兩步還沒出們人腳步又頓住了,他轉身往身後的葉南身上仔細瞧了幾眼。

她容貌生的太過紮眼,仙姿玉容來說也不為過。

剛遇她時,她就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睛,整個人清透又靈動。三個月未見,她整個人又消瘦了不少,雖該有的地方還有,該鼓的地方還鼓著,可身形卻是愈發的纖細了,眉眼之間更是帶著一股憂愁。

襯的她那張臉,可真真兒是我見猶憐。

越發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他是男人自然知曉這樣的美色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眉心皺了皺,忽而道:“天冷, 你戴個麵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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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在這船上的子弟,家世自然不俗,天冷,外麵下著毛毛的小雪,江水尚未結冰,雪花落入湖內微微泛著漣漪。

船艙雖是開闊性的,但四周都用厚重的紗賬遮擋起來。裡頭各個角度都點著炭盆,人走進去非但不冷還泛著微微暖意。

幾人坐著飲酒作詩,倒也算的一人生雅事。

胤禛帶著葉南鳶走進來時,幾人正在玩擊鼓傳花,隔著一道溫柔的琴音少年們倒是肆意的玩鬨起來。

胤禛走進來的時候,剛開始還沒人察覺,還是那被閉著灌酒的少年指著這邊:“致遠兄,你朋友來了。”

那名叫做林致遠的男子才放下酒壺,笑著朝兩人看過來。

“子胥兄。”林致遠瞧著才十□□歲的少年郎,五官生的倒是極為俊秀,身著一襲白色校服長袍,生的也是玉樹臨風,倒是一惹眼的翩翩少年郎。

再加上剛得了鄉試的頭籌,如今正春風得意,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張揚。在同行的男子之中,很是惹眼。

隻麵上看著雖是桀驁不馴,但卻是極為有禮,先是放下手中的酒壺對著胤禛鞠了個躬,隨後才將眼神放在他身側的葉南鳶身上。

他眼中帶著笑意,目光也是坦坦蕩蕩帶著澄澈:“子胥兄,我們剛還說你縮在屋中不出,原來還當真藏了位美嬌娘啊。”

葉南鳶今日穿著一身桃花雲霧煙羅衫,外罩一件素白如意披風,帽簷與領口上滾了一圈白狐狸毛,麵上雖是戴著麵紗,但光憑身段與那楚楚可憐的氣質,也知曉這是位絕色的美人。

林致遠眼神稍稍掃了葉南鳶一眼,便不再敢繼續看了。

對於他口中調侃的美嬌娘,胤禛隻是笑了笑,伸手摟住葉南鳶的腰將人帶入懷中,雖無回答但無形之中卻是直接承認了。

船艙內共有四人,除三名少年,還有一位女子坐在那兒彈琴。

“子胥兄既然才剛到,那上一場便是不算。”剛被灌酒的少年瞧見兩人後趕緊嚷嚷:“重來重來。”

瞧他那一臉紅暈的模樣,想也知曉是剛輸的太多,被灌怕了。

林致遠手中本拿著酒壺,瞧見他那模樣倒是氣笑了,放下酒壺問胤禛:“子胥兄可要一起?”他們玩的是擊鼓傳花,身側一小廝站在鼓邊蒙著眼睛擊鼓,鼓聲停下,花傳到誰的手上誰便要出來接受考驗。

其餘人出對子,拿到花的人來答,答不出來那便自然要受罰,自喝三杯。

胤禛聽後,扭頭問身側的葉南鳶:“你要不要一起。”其餘幾人瞧見他這模樣,都暗自好奇兩人的身份。

四阿哥生為皇子,自小便是金尊玉貴長大的,通身自有一股旁人沒有的貴氣。再加上他穿著打扮與氣質,雖沒暴露身份,但一瞧便知不是普通人。

更彆說,這群人中的領頭羊林致遠,話裡話外對他也是十足的尊敬,旁人自然不敢小瞧了他。

瞧見他如此溫聲細語的問身側的姑娘,幾人都在暗自揣摩葉南鳶的身份,隻兩人不想是不像是夫妻,卻也不像是妾,且還說,葉南鳶一副不情願的模樣,更是奇怪了。

“姑娘倒不如一起玩,如此媚娘便也不是一人了。”葉南鳶還沒說話,倒是那坐在最外側的女子開了口。

女子名為媚娘,本是揚州城的一名瘦馬,自小學的便是勾引男人的本事。揚州城的瘦馬是自小就開始養的,嬌生慣養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養的還要精細,因長大後是要送往各個官員或是少爺家中的,琴棋書畫,容貌身段都是數一數二的。

可自從葉南鳶進來,那媚娘的眼神便沒從她身上挪下來過,都說男人看女人那是看外行,女人看女人才是看真本事。

美人在骨不在皮,葉南鳶麵上雖蒙著麵紗,但那露出來的肌膚,卻是白的讓人晃眼,她從未見過比葉南鳶還要白的女子,氣質也覺,如空穀幽蘭,卻又舉手投足之間惹人憐愛。

這樣的女子,仿若天生下來就該被男人捧在手心中一般。

葉南鳶聽見之後眼神往媚娘的方向瞧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好。”她聲音一開口,媚娘的眉心就皺了皺。

女子的聲音嬌嫩軟糯,連嗓音都是上上之等,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女子,生的這般的絕色。

“好,那我們一共就有六人。”林致遠倒是十分的高興,站起來拿了綢花就開始命人擊鼓:“花傳到誰手上,誰就要開口對對子啊,對不上的可要自罰三杯。”

說罷眼神又往旁邊看了一眼:“李兄,這回可不能再耍賴了。”那叫李兄的臉一紅,下一秒林致遠便將綢花砸到他懷中。

李兄嚇一跳,趕緊往旁邊扔:“段兄,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