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是從我身掉下來,那便自然就是我。”
瞧見香囊還好端端出現在自己麵前之後,郭格格首先湧上來不是驚慌失措,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她尋尋覓覓這麼長時間,自以為再也找不到了。如今見這香囊好端端出現在自己麵前,她心中隻覺得狂喜。
香囊還在……失而複得,這是不是就代表,她與江知寒之間緣分未儘?
郭格格一想到這裡,便激動渾身顫抖。頭頂,葉南鳶瞧見她,盯著她眼睛,發出一聲冷笑。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她從後麵,一把抓住郭格格,半跪在地。
手掌按住郭格格後腦勺,葉南鳶將人往水中按,窒息感又襲來,緊接著就是對死亡恐懼。
身後,葉南鳶聲音滿是冰冷:“你若是再不說,我就直接將你扔進去。”
刻意放低聲音裡掩飾不住沙啞, 葉南鳶此時是真想一把手中郭格格推入這蓮花池中,一了百了。
“你……你……”郭格格頭被按入冰冷水中,一開口就嘴裡就咕嚕咕嚕,冰冷湖水正爭先恐後湧入口中。
眼看著她麵色青紫,快要憋死了。
葉南鳶按住她手這才一鬆:“郭格格無故流產,悲痛交加,半夜來到蓮花池,失足落水似乎也不為奇。”
郭格格渾身濕透,卻無端打了個激靈。
她腦中轉動了許久,卻還是想不到這人來曆,可這人卻是將她了解一清二楚,能這番膽大敢在貝勒爺中為所欲為。
郭格格腦中思慮萬千:“你到底是誰?”就再說話那一瞬,郭格格費儘心思一扭頭,她想看清楚身後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拚了命般,郭格格立馬扭過頭,借著月光,她瞧見了一襲藏藍色太監服,那漆黑袖口翻起來,郭格格還想看更仔細。
肩膀卻被一隻手扣住,那手指白皙細膩。
卻掐在她肩膀上,用力將她往地上一按。郭格格隻感覺,自己仿若連骨頭都錯了位,她克製不發出一聲□□。
“救……救命……”
郭格格疼渾身顫抖,恨不得整個人都抱在一起,疼她整個人都在抽搐著。
“不說?”
葉南鳶眸子冰冷,喉嚨裡發出一聲冷笑,她是當真起了殺心,倒不如現在就將郭格格弄死。
扣著郭格格手一瞬間收緊,郭格格呼吸不上來,漸漸地沒了反抗力,腿腳不停地拚命蹬著,呼吸不順與窒息感一瞬間襲來。
郭格格扣著葉南鳶雙手,滿是無力哀嚎:“我說……我說……”
她是真不敢了, 她感受到了身後人是在真想弄死自己,巨大求生欲再她心中升起,郭格格扣住葉南鳶手道:
“那……那香囊,那香囊是撿來。”郭格格渾身崩潰說出這句話。
這是她最不想承認,也是她最難以啟齒,香囊在她身上這麼長時間,她日日都放在袖子裡摩挲著,珍惜如同珍寶。
在她心中,這香囊就是江知寒,這香囊就是他給自己定情信物,如今這番赤.裸.裸自己親口說出來,讓她心如同刀割一般。
“哦,不好意思。”葉南鳶語氣涼涼,可那語氣卻是沒半點誠意:“原來是撿來。”
葉南鳶將手中香囊往袖子裡一收,麵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遇到這麼多事,如今總算有一件事能讓她放下心來。
“還……還給我。”
郭格格掙紮伸出手,揪住那太監服下擺,“求求你,還給我……”郭格格瞧不見那人模樣,抬不起頭,虛弱渾身沒了力氣,卻還是拚命伸出手,麵上滿是哀求。
“求求你,還給我。”
葉南鳶嘴角一陣冷笑,抬頭往旁邊看了一眼,身後小桂子立即悄聲兒走上前,一個手刀砍下去郭格格立馬就暈了過去。
“主子,現在這麼辦?”
葉南鳶看了眼躺在地上昏倒得郭格格,郭格格麵色青白,這一下隻怕是去了她半條命。
“現在怎麼辦,就這樣放過郭格格麼?”
“怎麼可能?”葉南鳶眼底全是冰冷,這香囊既然不是江知寒送,郭格格為何撿到香囊日日佩戴在自己身上。
郭格格生不差,可入府之後要說爭寵卻是從來沒有過。
福晉拿她當做來治她砝碼,可郭格格卻是不想配合。
來來往往,種種跡象……
郭格格原來是一直惦記著江知寒,一想到這個,葉南鳶眼中冷意越發深。
她念想裡,江知寒日後是要在朝堂上運籌帷幄,更是要娶大家小姐。
郭格格……憑她也配!
“將她用麻袋兜起來,絞了她頭發!”癡心妄想,白日做夢!她要讓郭格格認清自己,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
郭格格被打暈後扔在了蓮花池。
翌日清早時候,天才微微亮,郭格格從蓮花池岸邊悠悠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