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牛他們一家三口回老家, 除了讓老趙家的人炫耀了一把以外, 該怎麼過日子, 還是怎麼過日子!
趙鐵柱和趙鐵栓和往常一樣上班, 住在廠裡的宿舍,不常回家。
家裡的人該上工的上工,該乾活兒的, 乾活兒, 放了寒假的木頭,石頭每天跑的看不著人影。
趙鐵牛又每天都有兄弟朋友找過來,拉著他出去喝酒打屁, 不到天黑回不來。
就連小悠悠都有許久未見的小夥伴們約著一起玩兒。
老趙家的院子一下就清淨了起來,也雖然杏花被留在了家裡打理家務,可是小姑娘安靜不鬨騰, 每天帶著梨花忙活著家務事,也不會經常去打擾韓小月。
在鄉下宅了好幾年也沒有朋友的韓小月, 隻好自己一個人看書, 哼!沒人跟自己玩兒更好,還能多看點書, 她下學期還想多掙一百塊錢的獎學金呢。
這樣安靜平常的日子也過的很快,韓小月感覺沒幾天就過年了。
在甜水鄉過了好幾個新年,韓小月現在也熟絡了起來, 臘八的時候也像模像樣得忙活著,煮了一大鍋臘八粥,還給爹娘兄弟都端了一碗去。
之後除塵, 就開始大掃除,好久沒回來住了,房前屋後,犄角旮旯,一家三口戴著報紙疊的小帽子,把家裡裡裡外外都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母女兩個都頂著一張小花臉,相互嘲笑著對方,趙鐵牛寵溺的看著她們。
之後的日子又是買豆腐,又是割肉,宰年雞,哦!對了,他們沒有雞,要殺的這隻老母雞,還是趙大娘友情讚助的。
就是那天逃過一劫的,那一隻非常會跑的雞。
趙鐵牛這個身手靈活的老獵戶都追著它在院子裡跑了好幾圈才逮著它。
小悠悠在旁邊兒給爸爸使勁兒拍著巴掌,豉著勁兒喊加油。
韓小月看著趙鐵牛頭頂著雞毛的狼狽樣,趴在門口笑的喘不過氣。
之後蒸饅頭的時候,趙鐵牛仍然是主力,羽絨服都脫了,穿個單衣,擼上就袖子揉起來老帶勁。
看到自己男人認真乾活,小麥色菱角分明的英俊麵龐,大冬天浸的額頭都是汗珠,那渾身都充滿力量的樣子,韓小月看的呼吸都重了。
去給他擦汗的時候,被他身上熟悉的體味,粗重的呼吸熏得臉都紅了。
看到媳婦兒這樣任人采摘的樣子,趙鐵牛心動的往門口看看,沒發現小悠悠。
低下頭,就吻上了那嬌豔欲滴的小嘴兒,撬開貝齒,急切帶著點粗魯的使勁吸著裡麵香甜的蜜汁。
韓小月被吻的突然,可她剛才已經被趙鐵牛那充滿力量的身材迷的不輕,現在一點兒抵抗力也沒有,一會兒也沉浸在那激情的熱吻裡。
“爸爸!媽媽!大伯,二伯回來了,你們快出來呀!”
小喲喲那嘹亮的小嗓門兒,驚醒了差點兒擦槍走火的夫妻倆,驟然分開的兩人,各自整理了一下自己,才若無其事的頂著一張緋紅的臉蛋走出了房門。
“媽媽!你臉怎麼這麼紅呢?”
“這不是燒水蒸饅頭嗎?熏得!”韓小月毫不虧心的糊弄著小閨女。
轉過頭看了看趙鐵牛那張黑黑的臉,也看不出來紅沒紅,要不是那雙紅彤彤的耳朵,還以為他真的這麼鎮定呢。
唉!誰讓自己皮膚白,臉皮不夠厚呢!真是個甜蜜的煩惱。
家裡人總算回來齊了,趙大娘帶著幾個兒媳婦,張羅了一大桌豐盛的年夜飯。
吃完飯,一家子人磕著南瓜子,砸的小堅果,熱熱鬨鬨的聊著天,守著歲。
孩子們瘋完了一會兒,也安靜了下來,靠著爸爸媽媽打著瞌睡。
日子越過越好了,生活也越來越有盼頭了,大家聊著隊裡的收成,聊著明年的工作,再讓趙鐵牛說一說首都的人和事,聽韓小月講一講大學的同學和老師,最後說到了孩子們的學習和未來。
趙鐵柱說兒子,閨女都不是學習的料,以後他這個當爹的少不了要操心。
趙鐵牛說了一會兒他想要賺大的。大房子把爹娘都接進北京的偉大目標。
就說了說他家小悠悠的聰明伶俐,以後一定能跟她媽媽一樣,也是有文化的大學生。
趙鐵柱喝了酒以後也一改往常的沉默,跟兄弟們嘮嘮叨叨的說著他也想把自己的小梨花培養成大學生的美好願望。
梨花本來靠著爸爸打瞌睡,都快睡著了,可聽了這話,不僅瞌睡醒了,眼睛也濕了,把臉埋進了爸爸的懷裡,無聲地抽動著小肩膀。
心裡暗暗的下定了決心,一定讓爸爸願望成真。
看到兄弟幾個醉的不輕,韓小月他們也沒想著繼續守歲了,妯娌幾個拖著孩子,扶著自家男人搖搖晃晃地回屋去了。
剩下喝的微醺的趙老爹,硬是要拉著趙大娘守歲,老兩口守著火爐,從兒子,孫子,聊到了他們的曾經。
剛結婚時候的甜蜜,分家時候的艱難,然後是生孩子,養孩子的喜悅與責任,再到現在孩子們都分了出去,成家立業生兒育女過他們自己的人生了。
現在又剩下他們老兩口依偎在一起,握著對方滿是老繭皺紋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