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1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6664 字 3個月前

張讓冷漠的整理著衣衫, 曹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你這種做法可是恩將仇報, 呂布是你要救的, 如今不感激我也就算了, 還推我?”

張讓淡然的看了一眼曹操,糾正說:“不是恩將仇報, 你我本就有書契在先,讓開條件, 曹校尉完成, 這不是天經地義的道理?如果非要說……那就是卸磨殺驢。”

“驢?!”

曹操恨不能大喊一聲, 瞪著眼睛說:“你說誰是驢?”

張讓沒說話,不過抬頭看著曹操。

曹操被張讓看的差點氣吐血, 壓了壓自己的胸口, 感覺自己再和這個閹人相處下去,必定氣到短命!

張讓淡淡的看了一眼曹操,就收回了目光, 起身走到櫃子後麵。

張奉聽牆根兒聽得是滿臉通紅,不過呂布卻不為所動, 好似什麼也沒發生,而且他失血過多, 臉色本就蒼白, 也看不出什麼。

張讓和張奉兩個人,小心的扶著呂布回到榻上。

張讓幫他躺下來,然後給呂布蓋上錦被, 動作一直十分溫柔仔細。

曹操插手站在一邊兒,冷笑了一聲,心說,對我就是卸磨殺驢,恩將仇報,對待呂布就小心翼翼,恨不能怕碰壞了呂布的頭發絲兒?

自己還是將張讓和陳留王救出雒陽的恩人呢,雖說到底是彆有用心,互利互惠,但怎麼說經過這些事情,關係應該親厚一些。

哪知還不如見了兩三麵的呂布呢。

曹操這麼想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味兒,為何自己心裡酸溜溜的?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好像生吃了一個酸檕梅一樣,十分倒牙。

更倒胃口。

曹操眼看著呂布躺在自己榻上,就說:“鳩占鵲巢,我今夜要歇在何處?”

他說著,笑眯眯的看向張讓,說:“不如……你我同榻,睡在你舍中?反正又不是頭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麼?”

曹操故意說得曖昧其次,不清不楚,果然呂布聽到他的說辭,便看了一眼張讓。

不過張讓坦然的厲害,完全沒有半點子做過“虧心事”的樣子。

也的確如此,因為張讓雖誤以為他和曹操已經發生過親密的關係,但你情我願,也沒有半絲強迫,並非什麼虧心事,無需避諱什麼。

張讓腦海中就沒有“尷尬”這個感情,因此並不覺得如何。

張讓淡淡的說:“不可。”

“為何?”

曹操聽張讓拒絕自己,當即就冷笑一聲,說:“為何不可?”

張讓說:“這裡是曹校尉的屋舍,萬一你出去被陳留太守看到,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曹操這麼一想也對,就對張讓說:“這樣說來,你也不能走。”

張讓點點頭,看向張奉,說:“奉兒也不能走,方才陳留太守以為舍中隻有曹校尉與讓二人,若此時多出第三個人,甚至第四個人,恐怕惹禍上身,因此今晚……誰也不能走。”

這下子便尷尬了……

好端端一個屋舍,隻有一張榻,卻要歇下四個人,而且還是四個成年男子,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曹操看了一眼呂布,十分嫌棄的說:“讓他睡席子上,這是我的房舍,我睡榻上。”

張讓沒看曹操,就對張奉說:“奉兒你與呂都尉睡在榻上,半夜也好照顧呂都尉,若有發熱跡象,立刻喚我起來。”

張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曹操,果然……

主公的臉色黑的可以,不過雖然陰沉,但沒有出言反駁。

於是張奉稍微遲疑的說:“是,奉兒知道了。”

曹操雖很不滿張讓令呂布睡在榻上,不過張讓本人似乎要和自己一起睡席子,這麼一想,不知為何心裡突然又有點平衡,不是那麼氣憤難當了。

曹操走到席子上,自己臥下來,翹著腿,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張讓也躺下來。

張讓沒有任何推辭也沒有任何扭捏,就和衣躺在曹操身邊兒。

榻上,呂布稍微往裡挪了一些,讓張奉也上榻來歇息。

張奉便沒有張讓那麼坦然了,看了一眼呂布,眼神有些波動,隨即故作鎮定的臥在榻上,不過十分靠外,險些要躺在地上了。

呂布看著張奉,聲音沙啞的低聲說:“地上太寒,過來一些。”

張奉瞧了一眼呂布,呂布又說:“你是醫師,倘或也生了病,誰來照看布?”

張奉聽罷隻得往裡挪了挪。

他剛挪過去一些,哪知道呂布突然側過身來,改為麵朝張奉側臥。

兩個人之間本還有一些空隙,但因著呂布的側臥翻身,中間的空隙突然縮小,恨不能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