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1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9270 字 8個月前

第二日一大早, 曹操就讓親信去散播消息,說是在陳留其他地方見到了呂布。

呂布受傷嚴重, 而且奄奄一息。

張邈來找曹操喝酒, 其弟張超忙不迭的跑過來, 說:“大哥!”

張邈見張超如此匆忙失態,便責備的說:“做什麼如此慌張?實在太過失禮, 還不給孟德賠罪?”

張超雖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拱手說:“孟德大哥, 超多有失禮, 還請大哥彆見怪。”

曹操知道這個張超, 雖是張邈的弟弟,但是和自己多有不對付。

曹操是個小心謹慎, 並且疑心病極重的人, 他偏生喜歡和粗獷爽快之人來往,張邈好善樂施,平日裡大手大腳, 頗為粗獷,因此和曹操乃是至交好友。

張超則不然, 張超小心謹慎,正好與曹操相斥, 張超覺得曹操陰險, 曹操覺得張超虛偽,因此看不對眼。

張超如此賠罪,曹操就十分大度的笑說:“誒, 太見外了,咱們兄弟三人昔日裡一起把酒言歡,何必如此見外呢?”

張超聽曹操和張邈寒暄,心裡有些著急,連連給張邈打眼色。

曹操就笑著說:“看來你們兄弟有話要說,那我不便打擾,便先告辭了,來日咱們再把酒言歡,可好?”

“正是了!”

張邈說:“老弟說的正是,那愚兄就先……”

曹操起身拱手,說:“大哥,請!”

張邈這才與張超一起離開了曹操的院落,出去之後,張邈便說:“什麼事,如此緊張?”

張超說:“大哥,兄弟們發現了呂布的下落!”

張邈一聽,驚訝的說:“呂布那賊子?他現在何處?”

張超說:“距離這裡半日路程,據說呂布身受重傷,大哥,咱們眼下必須立刻趕過去擒拿呂布,若是叫呂布那賊子養好了傷勢,又有了戒備之心,咱們便拿他不住了!”

張邈一聽,的確如此,呂布素有飛將之稱,他在行兵之上雖然不出眾,但武藝單挑無人能及,若是生出來戒備心,往後必不好偷襲成功,再拿他就不容易了。

張邈眯著眼睛思量了一番,說:“好,等我辭過衛老,咱們這就出發,刻不容緩!”

“是,大哥!”

曹操見張邈和張超“鬼鬼祟祟”的離開院落,就知他們是去做什麼的。

必然是自己的計策成功,張邈兄弟倆上鉤了。

曹操知道,若隻有張邈一個人,或許不會這麼輕易上鉤,但張邈這人耳根子軟,禁不住旁人勸說,又有張超拖他後腿,不上鉤才邪性了。

曹操所料不差,不一會兒,張邈就來辭行,天色黃昏之時,陳留太守張邈,並著弟弟張超,帶著一眾親信隨從,浩浩蕩蕩的就離開了衛家老宅。

曹操還到衛宅門口相送,眼看著張邈的隊伍離開,這才冷笑一聲,轉身回了宅裡,大步往下榻的院落而去。

“吱呀——”

曹操推開舍門走進去,就見到呂布還躺在榻上,臉色已然稍微好了一些。

張讓正在給他換藥,解了呂布的衣衫,袒露出他的傷口來,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呂布的傷口。

張奉則是捧著藥箱,侍奉在一邊。

曹操走進來,張讓隻是瞥了一眼曹操,便沒在舍一個眼神與他,收回目光,專心的給呂布清理傷口換藥。

曹操一見張讓這態度,好家夥,簡直全身心的都關注著呂布,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他一下子又像吃了一捧酸檕梅似的,酸的直燒心。

曹操走進來,說:“張邈已經走了。”

他說著,坐在一邊,翹著腿,吊兒郎當的日常奚落呂布,說:“呂都尉,昨日我說放你一馬,今日眼看著已然黃昏,你的馬是不是該跑到頭了?”

呂布眯著眼睛注視著曹操,似乎十分戒備,不過他的畫戟不在身邊,為了不讓張邈發現,呂布的兵器畫戟此時藏在舍中的櫃子後麵。

呂布手中並無兵刃,值得戒備的看著曹操。

曹操笑著說:“大名鼎鼎的飛將呂布,竟然要靠咱們這些人保護,才能僥幸求生,嘖,這若是傳出去,呂都尉的顏麵可就……”

呂布沉聲說:“你待如何?”

曹操攤了攤手,說:“我不如何,隻是心中有些擔憂罷了。如今咱們救了呂都尉一命,而且還因著呂都尉的緣故,誆騙了我的至交好友張邈,也不知這事兒做的到底值得不值得。呂都尉可是個狠主兒,說不好傷勢好轉,就轉過頭來將我們滅口。畢竟呂都尉這個人,總逃不過時務和野心這兩個圈子,就像是你殺義父丁原,投靠董卓一般,不是麼?”

不管出於野心,還是局勢,執金吾丁原待呂布的確十分器重,不說猶如己出,但也視為親信,收為義子,呂布的確殺害丁原,並且認賊作父,這在其他軍閥眼中,亦或是身為一個劍客,都不可磨滅的曆史汙點。

呂布一聽,當即掙紮著要起身,說:“好,布不會連累你們,這便告辭!”

他說著要走,但是腹部的傷口太大,稍微一動,不由“嘶……”了一聲,傷口立時抻裂,剛剛包紮上去的布巾登時就染紅了一片。

張讓一看,皺起眉來,冷聲說:“待著彆動。”

他的聲音十分冷淡,還帶著不可違逆的威嚴,讓一直十分高傲自負的呂布都愣了一下。

張讓冷聲說:“你的命是我救來的,如今也是我的病患,你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爭一時意氣,隻會令人瞧不起,並非英雄所為。”

呂布壓著自己的傷口,疼得他頭皮發麻,深深的喘了兩口氣。

曹操一看,張讓是站在自己這邊兒的,還嗬斥了呂布,而且聽嗓音十分生氣,言辭冷冰冰,好像冰錐子一樣。

如此一來,曹操便歡心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說:“還裝起柔弱來了?誰不知道飛將呂布受傷也麵不改色,如今卻裝的柔弱不勝。”

他說著,還對張奉說:“張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張奉一聽,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那傷口如此可怖,疼痛應該不是偽裝出來的,隻是……

隻是主公都這般問自己了,張奉也不好否認,支支吾吾的說:“奉……奉……”

他說到這裡,張讓終於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對曹操說:“曹校尉,咱們出門說話。”

張讓把帕子扔進水盆中,率先走出了房舍,曹操插手抱臂跟在後麵兒,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兩人走出來,儘量走的遠一點,來到一處假山後麵,張讓看著曹操,低聲說:“曹校尉為何總是針對呂都尉?”

曹操並不認賬,一口否定,說:“沒有,我何曾做過這種沒譜兒的事?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曹操雖這麼說,卻連自己也不相信,果然張讓也不相信,盯著曹操說:“既然曹校尉答應了讓的條件,便不要再針對呂都尉,讓他把傷養好。”

曹操聽到這裡,莫名火大,冷笑一聲,說:“張讓,你處處替呂布說話,看來你覺著那呂都尉是個善人了?殘殺義父,認賊作父,助紂為虐,幫助董賊霍亂朝廷,屠戮百姓,他哪一點兒像是個心善的人?!”

曹操一口氣說了許多,又說:“既然如此向著他,為何在雒陽城裡不直接跟著他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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