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降(1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8154 字 6個月前

“大哥!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啊!”

“大哥!”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動我?!”

曹操一聲令下,身邊的從者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直接將曹疾拿下。

“嘭!”

曹操根本不理會曹疾的大喊,他腿一踹,直接踹在了曹疾的膝蓋彎兒上.

曹疾“啊”的大吼了一聲,雙腿一曲,“咕咚”應聲跪在地上,疼得他兩隻膝蓋似要粉碎!

曹疾跪倒在的地上大喊:“爹!爹!您救救兒子啊!爹,您看看大哥!他平日對外人心狠手辣也就算了,今日竟然要拿下兒子!兒子到底做錯了什麼啊,竟然大哥如此狠心!”

曹疾突然被拿下,按在地上,曹父在馬車裡都聽到了動靜,趕緊撩開車簾子,跳下車來,說:“我兒!我兒,這是怎麼回事兒!?有話好好說啊!”

曹操雖是曹父的嫡子,但是從小調皮搗蛋,上房揭瓦,簡直“無惡不作”,而且騙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沒少讓曹父動怒著急。

可以說曹操是明著壞。

而曹疾呢,其實是那個最壞的,因為他暗地裡壞,背地裡壞。

曹疾是個庶出的支子,身份地位不高,文韜武略沒一個成就,但是會巴結人,總是跟在曹父身邊,裝的特彆乖,日常裡曹操惹事兒,曹疾就給曹父打小報告,且添油加醋。

因此常年累月下來,曹父就更寵愛曹疾一些。

對於曹父來說,曹操是光鮮的外袍,穿出去體麵,而曹疾則是敗絮的棉襖,套在裡麵暖和。

曹父一見到曹疾被按在地上,灰頭土臉,當即就著急的說:“快,先把人放了,都是一家子,有什麼話兒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

曹疾也哭喪一般的說:“爹!兒子的膝蓋要碎了!這……這也不怪大哥,定然是那閹黨宦官,又在大哥麵前說了兒子的壞話罷!大哥就是一向耳根子軟,爹,您千萬彆怪大哥!”

張讓一聽,本與自己無關,曹疾不知為何突然拉扯上自己來。

張讓十分坦然的說:“與我無關。”

曹疾立刻說:“爹!您看那閹人否認的如此之快,必然與他有關!大哥定然是受了這閹人的蒙蔽蠱惑!閹黨!你到底給我大哥灌了什麼迷幻湯?!我……”

“夠了!”

曹疾的話還未說完,曹操已經斷喝一聲,臉上青筋暴怒,眯著眼睛,沉吟沙啞的說:“閉上你的狗嘴。”

曹操一向不會生氣,也不會怒喝彆人,他這人藏得深,旁人都以為他是紈絝,也因此對他放鬆警惕。

如今曹操突然破功發難,嚇得曹疾一個激靈,心裡發抖,猶如篩糠一般,老老實實的便閉了嘴。

彆說是曹疾了,曹父也嚇得一個激靈,都不敢給曹疾求情了,話頭掛在嘴邊上,愣是沒說出口。

唯獨張讓一個人,仍然麵不改色,仿佛曹操生氣、微笑、輕佻、怒吼,其實都一樣似的。

曹疾嚇得麵色慘白,曹操冷眼盯著他,說:“你做過什麼好事兒,你難道不知?還要把責任推卸給其他人?我曹家的兒郎沒有你這樣的懦夫。”

曹疾一聽,心裡心虛的厲害,他方才嚷得聲音有多大,其實就有多心虛。

曹疾覺得曹操不可能知道寡婦的事情,但曹操突然把自己抓起來,又沒有其他事情,尚且抱著僥幸的心思,所以一直胡攪蠻纏的。

曹疾揣著明白裝糊塗,曹操就說:“好!你不承認,我今日便當著兄弟們問你,衛家寡婦可是從你這處,知曉了我等的身份?”

曹疾心裡“咯噔”一聲,果然是此事!

“不!不不不!”

曹疾連忙否認,說:“不是我!不是我啊大哥!斷然不是我!”

他說著,看向張讓,說:“是他!是這個閹黨透露出去的,不關我的事!”

曹操冷笑一聲,說:“還不承認?”

曹疾寧死不承認,說:“大哥,您不能逼迫弟弟承認,中了奸人的離間之計啊!”

“逼迫?”

曹操輕笑了一下,說:“你說得好。”

曹操抬起手來招了一下,說:“我曹操最拿手的,不就是逼迫麼?你說的正是,今日你若不承認,我便打到你承認!來人,動刑!”

從者立刻上前,準備杖責曹疾。

曹操的杖責可不是打板子這麼簡單,也不是抽鞭子這麼簡單,而是用五色棒責打。

五色棒乃漢代的刑具,由紅黃綠白黑塗於棒上,因此得名,曹操的五色棒還加了倒刺,專門杖責犯禁之人。

鼎鼎大名的宦官叔父蹇圖,就是死在五色棒的杖責之下。

曹疾眼看著曹操要杖責自己,彆說是打幾下了,自己嬌生慣養的,打一下也萬萬承受不住,非皮開肉綻不可!

曹疾眼睛一轉,哭喊著:“爹!孩兒錯了!是兒子錯了!兒子一時被迷了心竅,因此……因此才,才……”

曹疾因為懼怕五色棒的責打,一下子全數招供。

曹父根本沒想到,寡婦之事如此狼狽,竟然全都是曹疾招惹出來的禍端。

曹疾哭著說:“爹!兒子是隻酒後失態,並非有心之過,爹,您救救兒子罷!救救兒子罷!”

曹父雖疼愛小兒子,但大兒子到底是嫡子,而且如今還要起兵征兵,倘或這時候曹父為“棉襖”開脫,豈不是親手撕爛了光鮮的“外袍”?

曹操的威嚴何在?必然會影響征兵,以後還有誰會信服曹操?

雖棉襖破了,可能會冷一些,但身為達官貴族,怎麼能沒有光鮮亮麗的外衣呢?

就算裡子寒冷了一些,麵子還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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