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頭(1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6949 字 6個月前

張讓順從十分,看的張超一陣眼熱。

曹操一麵挑釁的看向張超,一麵也覺得十分頭疼。

為何如此頭疼?

因著張讓太過坦然,他明明坐在自己懷裡,卻未有半絲的扭捏,做著如此諂媚的舉動,也不見半絲的不悅。

張讓實在太過坦然,因此反而“扭捏”的變成了曹操,曹操總覺著有什麼隱隱不對勁兒似的。

懷裡抱著的不像是個嬖寵美人兒,反而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曹操心中彆扭,但並不表露出來,外麵看起來風流瀟灑至極,還笑著對張讓說:“來美人兒,喂我飲酒,可好?”

張讓聽曹操這麼說,仍然沒有半分的扭捏猶豫,倒了一耳杯的酒,送到曹操唇邊。

張超眼熱的厲害,張邈則是覺得曹操當眾與嬖寵嬉戲,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張邈冷笑一聲,說:“賢弟,我看你這裡空空蕩蕩,也沒什麼用處,既然你左右征不到兵,不若……”

他說著,笑了笑,又說:“不若把衛家的家資,轉手給愚兄,可好?”

曹操笑著說:“轉手?為何要轉手給大哥呢?”

張邈說:“這……不是明擺著的理兒麼?賢弟這裡實在空曠荒涼,坊間也有賢弟不好的傳聞,既然征不到兵馬,何必占著軍資不放呢?”

張邈又說:“愚兄還聽說,你手上不但有衛家老太公的家資,還有那宦官張讓的寶藏,可有此事?”

一提到“張讓”二字,曹操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森然,而張讓本人卻未有一點兒的表情變化,好像他們討論的並不是自己一般。

張邈雖提到張讓,但他本人沒見過張讓,因此張讓就在他麵前,他也渾然不認識。

張邈繼續說:“賢弟如今手頭上的這些軍資,堪稱是富可敵國,卻空有軍資,沒有壯丁,不若全都交給愚兄,咱們到底是過命的交情,在雒陽城裡一起喝酒吃肉的交情,如今你若是把這些交給愚兄,也放心一些……愚兄得了這些軍資,也好物儘其用,招兵買馬,反抗董賊不是?”

張邈說的簡直冠冕堂皇,其實呢?

內地裡可謂是道貌岸然了。

張邈說罷了,就看向曹操,又催促的問:“賢弟,可好?”

曹操一笑,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突然劈手將耳杯“啪!!”的砸在地上。

因為曹操力氣很大,耳杯砸在地上竟然一下裂開了口子,裡麵的酒水飛濺起來,險些濺了張邈一臉。

若不是張邈躲得快,此時已然變成了落湯雞。

就聽曹操“嗬——”的冷笑一聲,說:“兄長說這麼多,還不如直接明搶!”

張邈哪知道曹操一下就撕開了臉皮,完全沒給自己猶豫的機會,當時就愣住了。

曹操又說:“閹黨的寶藏不過是道聽途說,老哥哥這也相信?衛家的家資乃是衛老太公傾囊相助,老哥哥若是中意,也去找個豪紳,令他們傾囊相贈,不就了事?何必在這裡明搶暗哄呢?”

張邈臉色登時難看下來,一陣青一陣紅,雖他的確就是想要搶曹操的銀錢,但張邈身為陳留太守,當地軍閥,也是要麵子的。

如今這層麵子被曹操毫不留情的撕開,簡直血肉模糊,疼的張邈咬牙切齒。

張邈臉上青筋暴突,一陣陣蹦跳,突然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曹操,你就不怕……我就告發了你?!”

曹操如今可是朝廷欽犯,不僅拐帶了漢室正統陳留王,還帶走了董卓夢寐以求的寶藏,所以董卓恨不能扒其皮、抽其筋、飲其血、啖其肉。

張邈便以此威脅曹操,雖看起來並不是大丈夫所謂,但似乎抓住了關鍵。

曹操冷笑一聲,說:“老哥哥好計謀,有膽量你去告發便是了!”

張邈也冷笑一聲,說:“老弟,咱們昔日裡關係如此親厚,何必為了這些小錢兒,傷了和氣呢?是不是。”

曹操陰霾不語,此時張讓卻突然動了一下,他靠在曹操懷裡,因此張邈和張超並看不到他的表情。

其實張讓麵上也毫無表情。

張讓聲音很溫柔,語氣淡淡的說:“太守必不會如此。”

張邈一聲嗤笑,說:“你一個嬖寵,知道什麼?還要上趕著出來現世打臉?”

張邈顯然看不起張讓,覺得他就是一個以色侍人,以邪辟諂媚侍人的嬖寵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張讓不理他的冷嘲熱諷,繼續說:“太守一心想要起兵反抗董賊的暴/行,若當真向朝廷告發了曹校尉,那太守在地方的威信和聲望何在?”

張邈聽到張讓的話,登時眯起眼睛,用灼灼的目光細細的打量起張讓的背影來,這是他見過張讓之後,第一次仔細的打量張讓。

張讓又說:“太守想來十分注重自己的聲望和名聲,因為一個告發,太守必然會被其他義軍打成董賊黨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太守可會做得?”

張邈聽到這裡,牙關緊咬,後槽牙一陣陣發顫,因為張讓說的正確,張邈絕不會做這種損害自己威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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