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橋氏家徽(1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7365 字 8個月前

曹操隻覺張讓第一句話, 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紮在了自己的心窩子上。

而張讓的第二句話,又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不止紮在了自己的心窩子上, 而且還在心竅中, 狠狠的剜了兩下。

鮮血淋漓……

曹操當即十分無奈,感覺自己根本說不過張讓, 不敢再糾纏這個問題。

便說:“罷了,不用涼旉。”

本就是小傷, 曹操受過的重傷比這個多得多, 壓根兒沒放在眼中。

曹操因著平日裡輕佻習慣了, 就順口來了一句:“還不若你給我吹吹, 一吹便不痛了。”

他這般說完,張讓就捧著曹操的手, 看了看又看,盯著曹操泛紅的手背,說:“吹氣的確有擴散空氣, 降溫之功效,但對曹校尉的傷勢並無太多助力,怎麼會吹吹就不痛了?”

曹操恨不能當場翻白眼, 但又覺這動作粗俗不堪,實在不是自己這等貴胄該做的, 便扯謊說:“你想知道?”

張讓點頭說:“自想知道。”

曹操便一笑, 揚起一個痞裡痞氣, 頗有點壞壞的笑容,說:“那你先幫我吹吹,你若是吹的好,我便告訴與你,如何?”

張讓沒聽出曹操又是打趣,又是葷話,隻是一臉正經的說:“這有何難?”

他說著,當真捧著曹操的手背,輕輕的吹了一吹。

曹操本是開頑笑,而且說了一些不正經兒的葷話,哪知道張讓如此坦然,而且顯然沒聽懂,還真的給自己吹上手背了。

曹操一時覺得好笑,但看張讓吹的極其認真,微微低下頭來,鬢發垂在兩側,低頭的這個動作,顯得張讓內勾外翹的丹鳳眼更是勾人無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情。

“梆!”

曹操心頭莫名一跳,隻覺心竅裡似乎多了什麼,在不停顫動發悸,儼然得了心疾一般難受不堪。

曹操抬起手來按住自己的心口,感受到自己飛快且紊亂的心跳,眯眼瞧著不遠不近的張讓,突然升起一種口乾舌燥的煩躁感……

張讓給曹操吹著手背,吹了一陣,見曹操沒個反應,就抬起頭來,說:“曹校……啊!”

他一抬頭,話還未說完,登時輕呼了一聲,不為彆的,隻因著他一抬頭,竟然莫名其妙的與曹操撞了一個正著。

張讓的額頭,狠狠撞在了曹操的下巴上。

“咚!”一下子。

白皙的額頭立時就紅了。

曹操身材高大,張讓雖高挑,但遠不及曹操,相差了一個頭,按理來說,他們二人這高度不應該撞在一起。

但張讓方才一抬頭,正巧撞上,而且結結實實。

張讓扶住自己額頭,曹操也被撞的懵了一下子,說:“你可是要謀殺?我的下巴都叫你撞碎了。”

張讓也不知怎麼撞上的,但的確是自己的過失,就說:“對不住,是讓唐突了。”

曹操見他賠罪,就咳嗽了一聲,頗為大度,十分好說話的說:“罷了,不與你計較。”

張讓剛要問曹操,為何吹氣能有陣痛的功效。

結果這時,突然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張奉從外麵走進來,他與張讓一般,不放心讓主公獨自熬藥,主公從未做過如此粗活兒不說,萬一真的把藥量搞錯,豈不是要白白害了老人家性命?

於是張奉便過來看看。

哪知道在外麵就遇到了呂布。

呂布正好從校場練兵回來,他住在這裡,白吃白喝的,又已然歸降了曹操,殺了董卓的眼線,已無任何退路,當然要幫助曹操練兵。

他剛好練兵歸來,便看到了張奉,沒有回自己房舍,而是請張奉幫自己把脈,說自己舊疾複發,有些疼痛。

這些日子呂布總是三天兩頭過來找張奉把脈,這天頭疼明天胃疼,折騰半天身子骨卻比牛犢子還結實,壓根兒沒病。

張奉覺得呂布又欲消遣自己,便不搭理他,往前走去,進了熬藥的夥房。

他一進去,裡麵漆黑,並未注意地上倒著的藥鍋與藥湯,一下踩上去,“呲——”的滑了一記。

“嗬!”

張奉驚呼一聲,立時就要摔倒,呂布見狀,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摟住張奉,將人一帶,猛地抱在懷中。

張奉險些摔倒,不過定眼一看,自己窩在呂布懷中的模樣更是難堪,還不如摔在地上的強。

當即就說:“快放開我。”

呂布卻突然一笑,在昏暗的光線下,呂布冷酷的麵容有些不真切,反而是嘴角的笑意影影綽綽,令人心頭猛跳。

呂布壓低了聲音,輕聲說:“布好心救人,張太醫不思感激,反而向布惡言相向,這是何道理?”

張奉也覺自己失禮,但這動作曖昧尷尬,著實丟人羞憤,就說:“是奉的過失,請呂都尉鬆手。”

呂布慢慢靠近,在他耳邊輕歎一聲,說:“我若不鬆呢,你待如何?”

張奉沒來由麵上燒燙,隻覺呂布聲音低沉,那絲絲的沙啞仿佛是野獸的聲音,一聲一聲傳入他的耳朵,讓人突然心悸。

張奉一時腦袋裡有些發白,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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