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橋氏家徽(2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7365 字 6個月前

張奉和呂布二人進來,並未看到張讓和曹操,曹操手被燙傷,張讓帶他去了角落涼旉。

呂布又忙著“戲弄”張奉,因此並未察覺。

就在此間,“呼——”一聲,呂布突見一個大瓢從黑暗中欺臉飛出,直衝麵門。

當即放開張奉,側身閃過,“嘭!”一聲,那大瓢直接飛過去,砸中了旁邊的藥櫃子,這才掉在地上。

呂布定眼一看,曹操一臉戲謔的從暗中走出來,笑著說:“呦,呂都尉,對不住對不住,我方才沒看清,還以為是誰家來的登徒浪子呢!”

呂布眯了眯眼睛,顯然不信曹操的話,當即不說話,轉頭便走,很快離開。

經過這麼一鬨,老者的藥終於還是熬了出來,曹操雖幫忙熬藥,不過也就是生火,其餘他“笨手笨腳”,也做不來。

曹操親自端著藥,送到老者麵前,老者喝了藥,曹操又殷勤的背著老者去客舍下榻,甚至幫忙蓋好被子,這才與張讓一起退出來。

張讓早就覺得曹操居心叵測了,對一個身無五銖的老者,竟然如此關懷備至,甚是可疑。

曹操見他總是看自己,因此頂不住,又覺張讓嘴巴很嚴,便對張讓低聲說:“你可知這老者什麼名堂?”

張讓說:“老人家自述商賈,因為醫病散儘家財,家中沒落走投無路。”

曹操冷笑一聲,說:“你這宦官,怕是往日的年歲都是白活的!若不是我認識與你,我當真懷疑你是不是那十惡不赦的大宦官了。”

曹操感歎一句,說者本無心,但張讓這個聽者不由眯了眯眼睛,因為曹操還真的說對了,自己並不是大宦官張讓……

曹操繼續說:“這老者雖看起來清苦,但他並無麵黃肌瘦之態;雖看起來貧困,但露出來的裡衣邊角雪白嶄新;雖看起來走投無路,但你可曾注意,老者佩戴著一塊玉佩,上麵雕刻的……乃是橋氏家徽!”

張讓一時想不出橋氏是誰,便說:“橋氏?”

曹操“嘖”了一聲,說:“當年太尉橋玄,不是你的死敵?你怕是貴人多忘事,忘了橋老太公?還有如今的東郡太守橋瑁,第一個發起移書討伐董賊,你難不成也不識得了?”

張讓是學醫的,後來改走法醫的路,其實對東漢三國曆史隻是停留在知曉的類型,並不精通,因此提起什麼橋玄橋瑁等等,他並不清楚。

不過為了不讓曹操懷疑自己的身份,張讓便沒有多說什麼。

曹操眯眼說:“這老者,怕是橋氏派來試探我的人,因此才三番兩次苛求咱們,你一定要好生醫治這老者,若是得到橋氏助力,我便可參加討伐會盟,不必看袁紹臉色了。”

張讓可不管什麼橋氏不橋氏,淡淡的說:“請曹校尉放心,不管那老者是誰,在讓眼中,都是病患,既是病患,必然一視同仁,沒有散漫相待的道理。”

曹操一聽,這人當真是個死心眼兒,不過如此也好。

當天晚上,已入三更,曹操睡在舍中,就聽到“哐哐哐!”的聲音,當即就給吵醒,翻身而起,一把抓過佩劍,手臂肌肉隆起,十分戒備。

不過仔細一聽,那聲音沉雜,並不是什麼刺客死士。

“哐哐哐”的聲音乃是拐杖戳地所至,隨即就是“砰砰砰”的拍門聲,曹操的舍門被人拍響。

曹操有些狐疑,趕緊披衣下榻,還不忘將佩劍握在掌中,前去開門。

一開舍門,就見那老者衝將進來,張口大喊著:“哎呦,我的腿疼!疼死了!疼死了!!”

曹操趕緊扶住那老者,沒讓他摔在地上,心中卻狐疑的厲害,老者半夜三更找過來,客舍離自己這裡頗遠,能走這麼遠的路,竟然還說腿疼?

曹操趕緊扶著老者坐下來,又讓人去請張讓。

如今半夜三更的,張讓匆匆趕來,沒有束發,隻穿著單薄的中衣,披了一件鬥篷,提著藥箱便來了。

這一番折騰下來,天色都大亮了,老者才消停下來,終於不喊不叫。

曹操被這一番折騰,隻覺精疲力儘,這老頭兒精神頭大得很,鬨騰了一夜,自己也跟著遭罪。

曹操準備回去小睡一會兒,等他起來,不過過去兩個時辰,還未到正午,便想去校場看看。

曹操洗漱完畢,出了舍門,正巧看到了張讓,就說:“那老者如何了,可還消停?”

張讓回答說:“哦,老人家說自己大好了,讓診脈之後也覺無事,因此老人家已經走了。”

“什麼?!”

曹操一聽,驚訝不已,說:“走了?”

張讓不知他驚訝什麼,說:“是了,走了。”

曹操心裡當真是又驚又氣,那老頭子耍了自己這麼久,難道就這樣走了?沒留下一句話,隻言片語也不曾?

或許當真不是橋氏的族人。

曹操歎了口氣,心想也怪自己多疑,杜撰了這麼些,還鬨得雞飛狗跳,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曹操正在感歎,就聽得夏侯惇的大嗓門,一路跑過來,一路大喊著:“兄長!嫂……不是,張大哥!”

夏侯惇跑過來,熱汗淋漓,著急的說:“兄長,門口有人送來門狀!”

曹操有些奇怪,說:“何人送來的門狀?”

夏侯惇說:“一個年邁老者。”

他說著,將門狀遞給曹操,合著一隻其貌不揚的雕花玉佩。

曹操一看那玉佩,渾身一震,橋氏家徽!

正是那落魄老者佩戴的橋氏家徽。

隨即快速打開門狀一看,上麵赫然手書——太尉橋玄之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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