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子?
張讓恍然大悟,原是義子。
怪不得曹操和這年輕男子的年紀對不上, 果然並非曹操“異於”常人, 而是自己想多了。
張讓沒有多說,那年輕將領也正瞧著張讓, 似乎覺得是個陌生人,十分眼生,因此便多看了幾眼。
張讓對他點了點頭, 那年輕男子更是好奇的打量著張讓, 也謙恭的回禮點頭。
在這裡多半的人都不識得年輕男子, 曹操便給各位引薦, 說:“這是我義子,名喚曹昂。”
曹昂?!
張讓一聽年輕人的名字, 不免有些驚訝的看向那年輕人。
在曆史中, 曹操這一輩子, 可以說兒子無數, 簡直就是個生子大戶,有記錄有名字的兒子就好幾十個,不為人知的便無從考證了。
而曹昂這個人,並無什麼曹植曹丕等等出名, 但他卻是曹操所有兒子中,最壯烈的一個人。
曆史中的曹昂,乃是曹操的長子, 乃妾室所生, 由曹操的正室養大, 因為正室沒有子嗣,便將曹昂視如己出。
史料中記載,曹昂因為是曹操的長子,而且性格剛烈且謙恭,典型的熱血卻又受儒家思想影響,在軍中乃是當之無愧的良將,在家中乃是當真是無愧的孝子,因此深得曹操器重。
後來因為曹操“喜好寡婦”,納了一名美豔的寡婦,而此寡婦乃是張繡的從嬸嬸,便惹得張繡羞憤反叛,夜襲了曹操。
曹操的坐騎絕影戰死,曹昂便把自己的坐騎讓給父親,與大將典韋斷後阻擊,最後全部戰死宛城,無一例外。
曹昂與典韋的屍體被拋屍在宛城之中,曹操聽聞傷心欲絕,花重金收買宛城細作,這才千辛萬苦的收回了曹昂與典韋的屍首,為二人下葬。
曹昂的一輩子十分短暫,甚至連兒子也沒有便戰死沙場,相對比其他曹氏子嗣的轟轟烈烈,曹昂可以說隻是驚鴻一瞥,卻是最壯烈的一個。
而如今曹昂站在張讓的麵前,卻並非是曹操的長子,如今曹操還未成親,也沒有小妾和正室,曹昂乃是曹家過繼來的孩子。
曹操見曹昂無有父母,而且聰明伶俐,喜好武藝,便將他要過來,過繼在自己名下。
曹昂此次前來,便是因著聽說了曹操要去酸棗會盟,因此奉了曹父之命,前來帶領曹家親信,助曹操一臂之力的。
沒成想竟然在半路俘虜了一個想要逃竄的爪牙張濟。
這下子倒好,也無需曹操親自去抓,張濟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袁紹一看,立刻對曹操說:“賢弟,張濟乃是董卓爪牙,必要殺之後快,我們……”
他的話還未說完,曹操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橫抱起張讓。
張讓驚呼一聲,根本毫無防備,就被曹操一把抱了起來。
曹操臂力驚人,抱起張讓,手臂肌肉憤張,穩穩當當,竟然絲毫也不打顫。
張讓想要伸手去摟曹操,這樣穩當一些,曹操卻說:“不要動手,你後肩有傷,不宜用力,直接靠著我肩膀便可。”
張讓聽罷了,依言靠在曹操肩膀上。
這眾目睽睽的,張讓被曹操打橫抱起來,不過他並沒有什麼羞恥心裡,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畢竟自己傷的是肩膀,又不是腿,為何要這般抱著?
曹操抱起張讓,當即翻身上了絕影,將張讓安放在自己身前,雙臂將張讓圈在懷中,握住馬轡。
這才對夏侯惇與曹昂說:“長秋先生有傷在身,需立刻回營包紮,清理山穀的事情就交給你二人處置,將張濟與俘虜全部押送回營,待我發落,無有我的應允,誰也不得近前!”
“是!”
“敬諾!”
夏侯惇和曹昂拱手稱是,袁紹的話還未說完,曹操已經喝馬而出,帶著張讓飛奔向軍營。
張讓靠在曹操身前,說:“曹校尉,讓的傷勢當真不要緊,隻是擦傷,並無……”
大礙。
張讓的話還未說完,曹操突然“噓……”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在張讓的耳邊輕輕吐了一口氣。
張讓耳朵發癢,被曹操的熱氣一噓,當即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頸,隻覺得耳朵根除了癢癢的觸覺之外,竟然還有些麻嗖嗖的感覺,十分怪異。
曹操摟著他,說:“你受傷了,流了那麼多血,還說沒有什麼?若是留下病根,我可要心疼。”
曹操這麼說著溫柔軟語,與平日裡的話基本無異,不過聲音中並未有輕佻的笑聲。
張讓坐在他身前,因此看不到曹操的表情,也不知道曹操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
曹操摟著張讓,一路鞍馬快走,但是行進的十分穩當,絕影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思,便穩健的朝著營地飛奔。
二人很快進了營地,呂布正在營門口,看到他們歸來,一眼便看清了張讓袍子上的鮮血,當即帶人迎出來,皺眉說:“怎麼回事?!”
曹操勒住絕影,將張讓打橫抱下來,一麵往裡跑,一麵說:“張讓受傷了,讓張奉過來醫治!”
呂布說:“我自看得出來他受傷了,我問的是怎麼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