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心疼(2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6871 字 6個月前

他這般一說,曹操登時沒話了。

怎麼受傷?

當然是為了救自己受傷。

但這話曹操說不出來,實在太過丟人,尤其在呂布麵前,便沒有多說,黑著臉,抱著張讓進了營帳。

曹操輕手輕腳的將張讓放在榻上,就在此時,“嘩啦!”一聲,張奉提著藥箱從外麵倉皇的衝進來,說:“義父!”

張奉雖是張讓收養的義子,不過他的家人卻是被宦官張讓的仆役殘殺的,說到底也是因為宦官張讓權勢太大,縱容仆役為非作歹,因此才生出了這樣的慘劇。

張奉隱姓埋名多年,就是為了潛伏在張讓的名下當細作。

但不知為何,張奉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竟覺得張讓有些不同尋常了。

並不如同往日那般暴虐無常,也不會隨意毆打羞辱旁人,張奉以往侍奉在義父麵前,總需要小心翼翼,生怕義父一不歡心,便對自己拳打腳踢。

而如今,義父的話雖少,麵色也很冷清,但無論如何並不暴虐,相反的,心腸好了起來。

張奉也總是在想,這是什麼緣故?

難道因為義父墜了一次水,死過一次,便與以前不一樣了?

如今的張奉,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沒了那般恐懼,也沒來由的關心起張讓來。

因此聽說張讓受傷,渾身染血的回來,當即嚇得心跳都要停止,提著藥箱快速的衝了進來。

張奉衝進來,也沒注意曹操,趕緊擠到張讓跟前,曹操剛要說話,愣是把他給擠了出去,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

曹操瞪著眼睛,就見張奉送給了自己一個後腦勺,根本不甩自己一眼。

張奉隻是擔心焦急的對張讓說:“怎麼回事?!流了如此多的血,義父身子本就單薄,這要將養到何時才是儘頭?”

他正說著,呂布也黑著臉走了進來,抱臂站在門口。

他本就身形高大,此時按著紅黑鎧甲,整個人看起來就更是魁梧,又帶著一股肅殺之氣,眯著眼睛,說:“傷勢如何?”

張奉趕緊劃開張讓的衣衫,解開包紮止血的傷布,看了看傷口,狠狠鬆了口氣,說:“幸而沒有中毒,隻是劃傷,但傷口很深。”

張奉說著,又對張讓說:“義父,奉兒為您清理傷口,稍微有些疼痛,忍一忍。”

張讓點點頭,他稍有些虛弱,畢竟丟失了那麼多血液,張讓身子骨又弱,難免有些頭暈目眩,用不上力氣的感覺,說:“無妨。”

張奉便動手給張讓清理傷口,小心翼翼的,然後手腳麻利的弄了傷藥,灑在傷布上,給張讓包紮。

曹操想要幫忙,但是左右轉了好幾圈兒,愣是沒有幫上忙,急的團團轉。

呂布則是一直黑著臉,說:“曹校尉,你這是何意?先生不是你帶去給傷員醫病的麼,怎麼回了反而變成了病患?你還未說,先生是如何受的傷?”

曹操聽他這麼一說,還是閉口沒答。

張奉也說:“是啊義父,您如何受了這麼重的傷?看起來還是箭傷。”

張讓想要開口說話,但是曹操立刻攔住,他生怕張讓一說出口,自己會更沒麵子,也不知張讓會把事情敘述成什麼一個模樣。

於是曹操便硬著頭皮說:“當時有流矢冷箭,張讓是為了救我受傷的。”

他一說完,就聽呂布“嗬!”的笑了一聲,他雖笑著,但是麵上並未有半點笑容,說:“曹校尉真是能個兒,你堂堂西園八校尉,竟還需要一個醫者相救?曹校尉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倘或當時讓布出戰,斷然不會如此!”

曹操一聽,呂布竟然諷刺自己?

呂布明明是自己的麾下,自己才是主公,卻突然對主公冷嘲熱諷起來。

曹操本就已然十分自責,臉麵生疼,如今呂布一說,曹操的火氣登時就拱了起來,冷笑說:“是麼?呂都尉好能個兒?那呂都尉為何還中了陳留太守張邈的伏擊?!”

呂布一聽,也火起來了,說:“若是曹校尉不服,大可以手上見真章,動動嘴皮子,那是懦夫才做的事情。”

“懦夫?!”

曹操說:“好啊,你若想較量,我奉陪就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怕了你,來,現在就來。”

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如同鵪鶉一樣便掐了起來。

張奉一邊給張讓包紮,一邊聽著他們鬥嘴的聲音,實在頭疼不已。

同樣頭疼的還有張讓,他本就失血過多,有些耳鳴目眩,曹操和呂布還在旁邊“怒吼”,聽在張讓耳朵裡都是重聲兒,兩個怒吼的聲音登時翻倍變成了四組。

張讓當即一臉冷漠的說:“二位將軍。”

他的話音雖然不大,卻擲地有聲,張讓一開口,曹操和呂布立刻閉了嘴,看向張讓。

張讓趴在榻上,可謂是香肩半露,又因著臉上缺乏血色,看起來十分脆弱不堪,聲音卻冷冰冰的說:“動手請出去,外麵寬敞些。”

曹操:“……”

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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