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張奉便要倒在呂布懷中,就在此時,突然一隻大手一把托住了張奉肩膀,將人一推,又給推了回去,呂布與張奉二人複又拉開距離。
呂布死死皺著眉,不耐的抬頭去看,果然就看到曹操。
又是曹操!
都說事不過三,這已經不知是多少次,曹操總是突然出現,直接打斷了呂布的計劃。
呂布不耐的看著他,說:“曹校尉。”
曹操低頭看著蹲在地上的呂布,昂了昂下巴,說:“呂都尉,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不是用在熬藥燙手這種小事兒上,你隨我來。”
張奉聽主公這麼一說,臉頰“騰!”就通紅了,趕緊抱著藥鍋遁走,到彆的地方去熬藥。
呂布眼睜睜看著張奉逃跑,忍不住沉吟了一聲,瞪了一眼曹操。
曹操挑眉說:“看什麼看?走!”
曹操帶了呂布、夏侯惇、曹昂三名大將,並著幾個精銳親信,便朝著關押張濟的營帳而去。
營帳之中,袁紹果然想要對張濟用刑。
張濟奉董卓之命,偷襲袁紹部隊,雖落了一個被俘的下場,但顯然大獲全勝,已經完成了任務。
袁紹的軍隊死傷慘重,數量一下對折,如何能不恨張濟?
他不能奈何呂布,還不能奈何張濟?
便帶著人馬直闖而來,想要斬了張濟。
袁紹一臉森然的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張濟,冷聲說:“張濟!你這奸賊,害我兄弟!!”
張濟也是個硬骨頭,見袁紹一臉森然,卻渾然不怕,還哈哈哈大笑起來,聲音鏗鏘有力,說:“怎麼?技不如人,還惱羞成怒了,袁公可真是能個兒人啊!”
“豈有此理!”
袁紹見張濟如此落魄,竟然還對自己出口不遜,當即雙眼赤紅,怒喝道:“今日你落入我手,看誰還能救你?!”
他說著,“嗤——!!”一聲抽出寶劍,對著張濟的頭顱一劍砍下去。
“呼——”
夾雜著風聲,袁紹的寶劍瞬間砍下,但並沒有預料中鮮血飛濺的場麵兒,而是“當——!!!”一聲巨響。
就見帳簾子一下打起,一抹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掠來,迎著袁紹麵門。
袁紹這一劍若是去砍張濟,必然被銀光擊中,到那時候,掉腦袋的可不隻是張濟一個,還有袁紹!
因此袁紹被迫臨時換了招數,抬劍擋格。
一聲巨響,袁紹的寶劍“哢嚓”折斷,劍刃直接飛出去,“當啷——”一下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就看到袁紹麵前,“哆!”的插下一把朱紅手杆的畫戟。
距離袁紹腳尖,不過一步之遙!
袁紹一身冷汗,手中握著劍柄,隻覺手臂震得嗡嗡生疼,不停哆嗦著。
“啪!啪!啪!”
就在這時候,營帳簾子“嘩啦”一聲打起來,曹操撫掌大笑從外走進來,說:“精彩!當真是精彩!袁公果然是不世出的英雄,這一招接的實在是精彩啊!”
袁紹抬頭一看,曹操、夏侯惇、曹昂,並著呂布等人走進來,呂布近前之後,“嗤——”一聲將方天畫戟拔起,橫戟拱手,笑著說:“承讓!”
袁紹何能聽不出曹操和呂布是在羞辱自己?
袁紹便先發製人的說:“曹校尉,張濟乃董卓爪牙,該當斬而後快!你收監張濟,卻不立刻斬殺,是何用意?!”
曹操看了一眼被綁,卻渾然毫懼色的張濟,笑著說:“張濟此人,雖是董卓爪牙,助紂為虐,但頗有些膽量,我觀他無懼生死,到是條硬漢,而且軍用有才,能將袁公軍隊對砍,的確是有些小才華了,若是歸降,可為我用。”
袁紹聽他說起這個,當即大怒,好比被曹操當眾扇了耳光,冷聲說:“曹操!你已經收了董卓義子,如今還要再收張濟,這等奸佞自當殺之後快!我看你並非想要把人收歸己用,反而便是董賊派來的細作罷!想要攪亂我們酸棗會盟!”
曹操一聽,並不動怒,反而露出痞裡痞氣的笑容,抱臂笑著說:“袁公,您這話就錯了,我豈是董賊的細作?若說是細作,您袁公上趕著送人頭,一天就送了六千多個首級,這才是細作罷?袁公藏得夠深呢?!”
“你胡說!!”
袁紹氣憤的臉色漲紅,曹操一麵誹謗他,一麵又羞辱他,這等恥辱袁紹如何能受得住。
袁紹氣的眼目儘裂,大喝著:“曹操,你這……”
他還未說完,“呼啦”一聲,有人直接掀開帳簾子走進來,是曹操營中的士兵,稟報說:“主公,長秋先生出了營帳。”
曹操皺了皺眉,有些奇怪,他剛才過來之前,特意讓士兵守在張讓營帳門口,若是張讓有個什麼事情,也好叫他們幫忙。
沒成想張讓受著傷,竟然不老實,還出了營帳。
曹操說:“可知道去做什麼?”
那士兵有些遲疑說:“去……”
他說著,還看了一眼被綁的張濟,說:“去了關押鄒夫人的營帳。”
“什麼?”
曹操險些以為自己耳朵壞了,張讓一個宦官,剛剛聽說俘虜張濟那美豔無雙的妻室收押在營中,竟如此不甘寂寞,跑去夜會小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