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明明在製藥的營帳見到了呂布,當時還“抓奸”了呂布和張奉,呂布必然是因著曹操突然衝進來,打擾了他的好事兒,所以便故意沒有將張讓出去的事兒,轉告曹操。
想要曹操著急上火。
可不是著急上火?
不止如此,曹操還一晚上都沒合眼,此時頂著兩個大黑眼圈,臉色也鐵青發黑。
曹操複又一把抓起案幾上的佩劍,不去找華佗理論了,該去找呂布過過真章才是!
曹操抓了佩劍,就要去和呂布“拚命”,哪知道張讓剛回來,卻在收拾自己的行囊。
曹操一看,都沒來得及去與呂布討個說法,便頓住了腳步,走回來說:“你剛回來,這又要去哪裡?”
張讓說:“是這樣兒,橋老想令讓與華旉先生過去小住幾日,因此讓準備收拾一番行囊,今日下午便過去。”
小住?
曹操眯了眯眼睛,張讓可是自己的寶藏,如今寶藏還沒掏空,旁人倒是覬覦上了,而且識貨的人當真不少。
若是讓寶藏跑到彆人家的榻上去歇息,曹操如何能安心?
怎麼也要將寶藏日日夜夜的留在身邊,抱在懷中,摸著寶藏的熱乎勁兒,聞著寶藏的金銀之氣,這才安心不是?
曹操眼看著張讓又要走,腦海中靈光一現,突然說:“你今日怕是不能去。”
“為何?”
張讓奇怪的看著曹操,說:“今日營中可有要緊事兒?可是什麼人病了?”
曹操說:“病倒是沒病,隻不過……”
曹操走過去,立刻把張讓的行囊搶過來,一把扔在旁邊,不讓他收拾,說:“隻不過,今日張濟要引薦他的侄兒張繡來投我營,你現在身為長秋先生,乃是有名望的名士,需留下來給我撐撐門麵。”
張繡……
張讓一聽這名字,登時就對號入座了,張繡是張濟的侄子,也是因著小寡婦鄒夫人一事,夜襲曹操之人,曹操之子曹昂,還有日後的大將典韋,都因此事,戰死宛城。
張讓聽到張繡這個名字,稍微皺了皺眉。
曹操可不知未來之事,便說:“張繡今日來投誠,算是大事,你便留老實的留在營中,可聽清楚了?”
張讓對這個張繡沒什麼興趣,還不如一卷醫書對張讓的吸引力大,不過曹操讓他留下來,張讓便點了點頭。
心想明日再去橋營,也無不可。
於是曹操當即善解人意的去找人到橋營傳話,就說張讓今日有要事在身,去不了了。
張讓不疑有他,便當下換了一身衣衫,沐浴更衣之後,坐在自己的營帳中看起醫典來。
曹操怕華佗總是纏著張讓,兩個人無時不刻的膩呼在一起,便找到張讓,搶過他的醫書丟在一麵兒,說:“你與我來,今日不要讀什麼醫典,我教你一些有用的。”
曹操當即就把張讓從營帳中拉出來,不讓他呆在營帳中,以免華佗來巡。
兩個人到了小校場,這地方沒有士兵操練,所有的士兵全都在大校場操練,呂布正帶著演練,因此小校場一般很是清淨,隻是給將領們切磋武藝之用。
曹操帶著張讓過來,說:“今日我便教你一些防身之術,日後若是打仗,或者遇到對你居心叵測的壞胚,就好比那袁譚,你便如此對付。”
張讓奇怪的說:“袁長公子為何是……居心叵測的壞胚?”
曹操心中冷笑,瞧他看你的眼神,還不夠居心叵測,心懷目的,搞得自己卻像是個癡心的情種一般,當真惡心人。
曹操這般不屑,怎奈他竟一時沒想到,自己也是心懷目的之人……
曹操教導了張讓兩招,兩個人都有些微微發汗,曹操見張讓額頭上冒著細膩瑩潤的汗珠,麵頰也微微泛著殷紅,不自覺有些口乾舌燥,吞咽困難。
曹操靈機一動,當即輕笑了一聲,突然搶上一步,從後背將人一把抱住,緊緊桎梏著。
張讓素來不習慣與人肢體接觸,尤其這般親昵的肢體接觸,曹操從後摟著他,二人親昵無間,不止如此,曹操因為習武而越發滾燙的呼吸也灑在他耳側,讓張讓一時間有些不適。
總有一種心口麻嗖嗖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仿佛是心疾之感。
張讓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就聽曹操笑著說:“若有人從後方擒你,你也要有擺脫的辦法才是。”
曹操說得一本正經,十分嚴肅,連個磕巴也不打,臉不紅心不跳,說:“你現在便來掙脫我試試看。”
張讓也沒懷疑什麼,完全不知曹操壞胚一般的意圖,當真認真掙紮。不過曹操臂力驚人,而且下盤功夫沉穩,無論張讓如何掙紮,曹操就是摟著他,紋絲不動。
張讓掙了一會兒,額頭冒汗,身上的藥香氣息一股股隨著熱汗揮發而出,再配合著殷紅的臉頰和耳根,還有稍微散亂的衣領……
曹操腦海中“轟隆!!”一聲,登時覺得那股口乾舌燥的感覺又衝將上來。
不止如此,還有一股衝動湧上頭頂,十分不安,再加上張讓的掙紮,一不小心,曹操突然覺得自己尷尬了起來。
曹操感覺到自己的尷尬,像是被燙了一般連忙鬆開張讓,退後兩步,狀似不經意的遮掩著自己,說:“咳!今日便到此處罷……咱們改日,改日再練。”
張讓點點頭,眼神冷淡的掃視了一眼曹操,從上到下,然後很平靜的說:“曹校尉無須遮掩,隻是正常的生理反應罷了,讓能理解。”
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