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隻感覺到一股熱辣辣, 麻嗖嗖的感覺, 那種感覺……
張讓從未體驗過,又新鮮,又有點得趣兒, 不由抿了抿嘴唇,嗓音還是淡淡的, 但不知道為何, 尾音竟然有些幽幽的打抖。
說:“曹校尉,蒼術味辛、苦,如何會是甜……”
他的話還未落, 曹操也未大醒, 眼看著張讓那冷淡漠然的臉色,耳聽著張讓那平靜冷冰的嗓音,心中突然一陣肝火衝將上來, 隻想堵住那張喋喋不休薄唇。
於是曹操一眯眼睛,十分危險的再次探上去。
“嗬……”
張讓嗓子裡發出一聲低低的抽氣聲, 他的話還未說完,曹操已經又欺了上來, 不止如此,還突然伸手托住了張讓的後腦, 迫使張讓無法後退, 一下斬斷了張讓的退路。
緊跟著, 張讓隻覺那種麻嗖嗖的感覺又回來了, 不止如此, 曹操還似發了狠一般,竟然撬開了張讓的牙關……
張讓頭一次感覺到頭腦放空,不得冷靜的感覺,一瞬間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到,那機械一般的大腦突然當機,怎麼也無法工作,便仿佛斷了電一樣兒。
張讓半跪在原地,睜大了眼睛,頭一次“傻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曹操,雖距離太近看不清楚,但仍然執意睜大眼睛,仔細去分辨。
“嗬……”
曹操似被他木呆呆的“可人兒”表情給逗笑了,聲音沙啞的說:“閉眼,乖。”
張讓眼睫顫抖了一下,雖麵上任然未有絲毫表情,卻當真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曹操眼看他慢慢閉上眼睛,當即更加粗魯。
二人分開之時,曹操還一副“邪魅狂狷”的模樣,笑著蹭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說:“甚甜,蒼術的味道果然是甜的。”
隻是曹操那邪魅狂狷的笑容還未到達眼底,便突然緩緩的僵硬住,就好像淩冽的冬風吹拂著流動的水麵,“唰——”一聲,水麵一片一片的結成了冰霜……
曹操的笑容一點點凝固在臉上,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張讓,突然抬起手來擰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啊嘶……”
曹操疼的一個激靈,登時嚇得不輕,這次目瞪口呆的反而換成了自個兒,連忙說:“我……我剛才,睡、睡……”
睡迷糊了!
曹操沒想到自己剛才半夢半醒之間非禮了張讓,趕緊想要解釋自己睡迷糊了,隻是他的壞話還未曾開口。
便聽到張讓淡淡的說:“曹校尉。”
曹操:“……”一時間,天不怕地不怕的曹校尉,竟渾然不敢開口接話,生怕張讓質問自己為何親他。
但張讓並未有質問他一句,甚至半個字兒也不曾,而是說:“曹校尉,原來做這檔子事兒,感覺當真頗好。”
“頗……頗……”
曹操更是目瞪口呆,說:“好?”
張讓點點頭,完全沒有抵抗或者嫌棄的模樣,目光仍然平靜甚至冷漠的看著曹操,仿佛剛才熱吻的並非二人一般。
張讓又說:“讓早便想要嘗試一次,隻苦於一直未有機會,還要多謝曹校尉,感覺頗好。”
雖這誇讚古怪了一些,但曹操聽到張讓誇讚自己的吻技,當即心裡就燒起了一把大火,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胃火肝火還是肺火心火等等,管他什麼火,這大火澎湃,似要將曹操的理智全部燒乾淨才作罷。
曹操於是眯了一下眼睛,就仿佛剛才還未清醒過來一般,眼底裡充斥著野獸一般的危險,突然挑唇一笑。
若是有便宜不占,那還是曹操的脾性麼?
曹操低笑一聲,慢慢靠過去一些,說:“那你……可曾還想來一次?”
張讓一聽,側頭想了想,並未開口,沒說一個字兒,不過就這一瞬間,張讓竟然極其主動的靠了過來,然後抬起手來,挽住了曹操的肩背。
一刹那間,曹操那不知什麼火的無明業火衝天而起,張讓簡直在他的心頭烈火上狠狠澆了一捧油,火燒澆油的後果能是什麼?
曹操的眼神當即前所未有的可怖,如何能放過自投羅網,自動送到嘴邊的“小綿羊”?
就在曹操一陣發狠,恨不能將張讓吃拆入腹之時,突聽“踏踏踏”的腳步聲,竟有人衝這邊而來。
曹操腦袋裡“轟隆”一聲,突然記起來這裡可是張超的營地,若是彆人瞧見自己與張讓在此處做親密的舉動,必然招致眾人詬病。
曹操一想到這裡,當即“嘭!”一聲,直接將張讓推開。
“咚!”一聲,張讓根本無有防備,正好被推了一個跟頭,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嘶……”了一聲,似乎摔得慘了,迷茫的看著曹操。
曹操下意識的推開張讓,隨即立刻便後悔了,若是張讓誤會了可如何是好?
自己上次被果斷拒絕,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進軍的機會……
都怪那來人誤事兒。
曹操這般一想,抬頭一看,來人已經走到跟前,竟然就是那身材高大,體貌魁梧的功曹史臧洪!
曹洪走過來,剛巧看到曹操一把推開張讓,動作何其“粗魯”,張讓身子板兒單薄,被他一推,直接跌在地上,看起來便覺著疼。
臧洪不知什麼情況,還以為他們因著什麼事情吵了架,趕緊跑過來,扶起跌在地上的張讓,說:“長秋大哥,你無事兒罷?”
臧洪說著,小心的扶起張讓,還幫他輕輕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然後對曹操說:“曹公,有什麼事情大家夥兒慢慢的說,萬勿動手啊。”
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