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並未想動手,親密還來不及,都怪臧洪突然出現。
臧洪不隻是打擾了曹操的好事兒,竟還“裝好人”扶了張讓,還給他撣土。
張讓呢?
張讓的表情淡漠到了極點,不知是不是曹操的錯覺,總覺自己推開張讓,張讓篤定是著惱了。
不然為何連看自己一眼都不看。
曹操寧肯被那漠然的眼神盯著,也好過現在……
曹操想要解釋,不過臧洪就在麵前,也不好說這種私密的話。
臧洪對曹操和張讓說:“主公令子源來導二位下榻。”
曹操沒好氣的說:“有勞了。”
臧洪說:“曹公,長秋大哥,這麵請。”
於是曹操便與張讓一起,跟隨著臧洪前去下榻。
一路上曹操都想著如何與張讓搭話才好,必然要解決一下他們之間的問題,不然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便這樣溜走了。
一想到方才張讓那主動勁兒,又冷漠又禁欲,卻一臉坦然的模樣,曹操心頭裡便跟有一根羽毛,一直癢癢著他一樣兒,又難受又期待。
不過這一路上張讓都未說話,曹操瞟了兩眼,總覺得是生氣了,肯定是生氣了,篤定是生氣了……
三個人走了一陣,臧洪對曹操說:“曹公,此處便是您下榻的營帳,如有什麼缺少的,直接呼喚仆夫或者士兵都可以,請曹公萬勿客氣。”
曹操淡淡的說:“知道了。”
他說著,又說:“長秋先生下榻的營帳在何處?”
臧洪說:“哦是這樣兒的,這片營帳已然滿了,因此長秋大哥下榻的營帳,主公安排在了西麵,與曹公的營帳距離稍微有些遠。”
西麵?
這裡是張超營地的東麵,張讓下榻的營帳卻在西麵兒?
這是幾個意思?必然是張超的鬼主意。
曹操心中冷笑一聲,他能不知道張超打什麼鬼主意?
昔日在陳留之時,張超便窺伺著張讓的顏色,如今到了他的營地,張超若是沒有所行動,曹操便跟他一個姓!
曹操冷聲說:“那不必了,既然營帳這般大,長秋先生與我一起住……”
便可以了……
曹操的話還未說完,張讓已經自然的轉過身去,十分冷漠的對臧洪說:“還請功曹史導路。”
臧洪連忙說:“是是,這麵兒請。”
曹操:“……”必定是生氣了。
張讓與臧洪二人很快便揚長而去,撂下曹操一個人在夜風中瑟瑟發抖,心中忐忑難安……
曹操眼看著張讓與臧洪離開,心裡那叫一個不舒服,仿佛吃了什麼酸梅子,又有點發苦。
他停留了片刻,立刻從營帳中出來,心裡尋思不成,張讓的營帳離自個兒這麼遠,萬一張超真的半夜摸了來,張讓豈不是要吃虧?
張讓怎麼說也是自個兒的寶藏,絕不能叫張超占了半點子便宜去。
曹操很快離開了營帳,往西麵而去,但是西麵的營帳那麼多,一時間也找不到張讓的營帳到底是哪個。
曹操一麵尋找,一麵尋思著,見了麵兒該如何向張讓解釋,便說自己特彆喜歡和他親密,隻是方才有人來了,被看到多有不便等等。
平日裡扯謊都不打腹稿的曹操,如今竟然要在腹中反反複複的琢磨著說辭,頗有些抓耳撓腮的感覺。
曹操正尋找著,便看到一個黑影鬼鬼祟祟,那黑影一直逡巡在西麵一個營帳附近,這麼一會兒光景圍著營帳走了三圈兒,一看便欲不乾好事兒。
曹操立刻戒備,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那黑影並未發現曹操站在了他身後。
曹操定眼一看,不由心中冷笑,還真是張超。
看來自己往後不必跟著張超姓了……
張超三更半夜站在一個營帳外麵,那營帳不是旁人的,便是張讓下榻的營帳。
張超眼看著臧洪領著張讓在此處下榻,進去沒多久,臧洪便出來告退,此時此刻營帳中必然隻剩下張讓一個人。
張超有些心癢,但又忌憚張讓那冷漠勁兒,今日隻半天光景,他便整治了自己無數次,若再祭出什麼手段,張超怕自己當真吃不消。
就在張超一個人猶豫之時,突然“啪!”的一聲,一隻大手從後背直接搭在了張超的肩膀上。
這大半夜的,張超心裡又有鬼,嚇得張超“嗬——”的抽了一口冷氣,回頭一看。
竟是曹操!
曹操眼神陰霾,嘴角挑起一個猙獰的笑容,說:“張公,這三更半夜的,怕是在找魂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