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方才還一臉恨其不爭的暴怒模樣, 轉瞬卻歡心起來,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挑, 怎麼也安耐不住。
張讓見他麵色“扭曲”,嘴角顫來顫去的,好端端一張俊美容顏, 竟扭曲的詭異起來。
不由說:“讓……可有做錯?”
“不不不!”
曹操立刻說:“並未做錯, 方才是我不對,我未分辨事理, 便責罵與你, 我給你賠禮。”
張讓覺得曹操反應奇怪, 不知為何,表情也古古怪怪的,似乎不太自然。
曹操輕笑一聲, 止不住的歡心, 挨近了張讓一步, 說:“你竟為我能做到如此, 也並非是個石頭心腸之人。”
張讓耳聽著曹操曖昧的言辭,更覺有些奇怪, 似有些聽不懂了,自己為曹操做的,難道很多?
張讓這般幫助曹操, 也是為了讓曹操立穩腳跟, 自己往後裡與陳留王還要有賴曹操庇護, 誰會嫌棄自己的高山太穩固了呢?
張讓並不覺自己做過什麼, 做了什麼,便仰著頭看著曹操。
曹操見他專注的盯著自己,心口更是發熱,低下頭來在張讓耳邊輕輕嗬了一口熱氣,滿足的看到張讓耳根慢慢爬起殷紅,單薄的身子一顫。
曹操輕笑起來,故意用沙啞的聲音說:“你這般為我考慮,那我……便勉為其難,與你一個獎賞罷。”
“獎賞?”
張讓說:“讓所作為,並不需要主公獎賞什麼。”
曹操卻笑說:“誒,先彆急著拒絕與我,等你受了獎賞再說。”
曹操說罷了,突然低下頭來,吻在張讓唇上。
張讓沒成想獎賞便是做那檔子事兒。
不過的確這種事情令人十分舒服,當真也算是獎賞的一種,合情合理。
曹操一吻過來,張讓便坦然的回擁著曹操,一點子也不見回避。
曹操當真被張讓這股子主動與坦然撩的火氣衝天,幾乎克製不住。
等二人分開,曹操又親了親張讓那因為失神而氤氳著水霧的眼眸,雖麵容仍是一成不變的冷淡,但那失神的模樣是偏不得人的。
曹操故意輕笑說:“如何?可還喜歡我這獎賞?”
曹操不過隨口打趣一陣,哪知道張讓並不說謊,也不扭捏,聲音還有些微微打抖,說:“喜歡。”
“轟隆!!!”
曹操頭腦都要炸開,張讓當真是個有本事兒的人,竟能讓曹操如此混亂。
曹操嗓音沙啞,說:“那我……再勉為其難獎賞你一個,可要得?”
張讓目光平靜,直視著曹操,眼眸中純澈異常,點頭說:“要得。”
曹操不由低啞一笑,說:“你原也是貪婪之人……”
第一日會盟十分不愉,第二日一大早,眾人訂好了會盟時辰,曹操穿戴整齊,便又入了幕府大帳。
曹操此次走入幕府,便看到幾乎所有人全都在場。
經過昨日裡的事情,曹操冷著臉摔門而去,眾人知道若今日再給曹操難看,恐怕自身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有一就便不能有二,若是伎倆再用一次,可不靈光了。
曹操坐下來,掃視了一眼眾人,說:“豫州刺史孔伷何在?”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孔伷正在何處。
昨日裡孔伷便稱病未來,今日裡豫州刺史的席位上果然仍然無人,眾人坐的滿滿當當,隻有他不來,因此十分紮眼。
曹操聲音不愉的說:“來人,替本盟主去看一看豫州刺史,到底是病好了未有。”
夏侯惇立刻站起來,說:“盟主,末將請往!”
曹操淡淡的說:“諾。”
夏侯惇立刻提上長/槍,大步踏出幕府營帳,很快便去尋豫州刺史孔伷。
夏侯惇進了豫州刺史的營帳,帳中竟空無一人,當即眯了眯眼睛,便立刻喚了人來詢問。
夏侯惇去了一會子,很快大步歸來,回稟說:“稟盟主,豫州刺史……”
他說到此處,似乎有些遲疑。
曹操說:“如何?”
夏侯惇這才說:“豫州刺史以帶兵離開,此乃豫州刺史留書。”
夏侯惇話音一落,全場登時嘩然起來,在座諸君紛紛交頭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