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
夏侯惇一聽, 無地自容。
因為曹操簡直一語道破天機, 的確便是借口。
夏侯惇不過找了個借口,甩鍋而已……
夏侯惇羞恥的不行,先是偷親了文和先生被抓包, 然後又甩鍋不成功,那真是一敗塗地!
夏侯惇一看, 當即便一歪,直接躺平下來裝死。
文和先生本是有些吃味兒的, 即使是甩鍋,也不能甩到旁人身上去。
不過夏侯惇“裝死”的模樣,倒是極其可憐兒的,文和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夏侯惇聽到文和先生的笑聲, 更是無地自容,乾脆裝死到底。
不過張讓倒是坦然,淡淡的戳穿了夏侯惇的裝死, 說:“夏侯將軍呼吸紊亂, 心跳過速,會加劇血行,造成出血,因此養傷的這些日子, 亦請清心寡欲才是。”
亦?
夏侯惇似乎捕捉到了一個重點,為什麼要說“亦”?
曹操則是咳嗽了一聲, 生怕夏侯惇扒到了自己, 便說:“行了, 元讓,彆裝死了,快起來喝藥,若不然,讓文和先生喂你了?”
這一句果然有用,夏侯惇“騰”家夥,立刻坐了起來,自己端過藥碗,“咕嘟咕嘟”的飲了起來,一口氣全乾了,苦的他直皺眉。
文和先生連忙端來水與夏侯惇,照顧的無微不至。
曹操一看,當即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便讓文和先生守著夏侯惇,自己與張讓回去歇息。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微微發涼,還沒有大亮之時,張奉已然早早起了,去了藥房熬藥。
此次潰敗胡軫,首戰大捷,不過曹營中諸多兄弟受傷,張奉自覺幫不上什麼忙,也隻能熬熬藥之類,因此便早早起了身。
張奉蹲在藥房裡熬藥,隻他一個人,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嚇得張奉向後便是一肘。
隻不過來人功夫竟如斯厲害,當時一下擋住張奉的進攻,還在他耳邊輕輕親了一下。
張奉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是呂布!
張奉看清是呂布,便沒好氣的說:“你來做什麼?主公不是嚴明,藥房重地,閒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
呂布卻麵不改色的說:“布如何是閒雜人等?”
張奉淡淡的說:“你不是誰是?”
呂布又說:“布……乃是太醫令張太醫的夫君。”
“你!”
張奉麵上一貫沒什麼表情,倒不是他清高冷漠,而是張奉一直十分本分,少時喪失家人,張奉一直忍辱負重,因此便養成了如此本分的性子,不愛多言語什麼。
能讓張奉如此生氣的,恐怕也隻有呂布一個。
彆看呂布平日裡嚴肅正經,一臉不苟言笑的模樣,若說耍起無賴,張奉當真自歎不如。
張奉氣得麵色漲紅,呂布改口說:“布是來用藥的,今日一早隻覺心口隱隱做疼,因此來找張太醫飲藥罷了,何必動怒?”
張奉沒好氣的端給他一碗藥,是剛熬出來的,說:“飲!”
呂布也受了些傷,傷口倒是沒有如何,不過有些內傷積血,需要飲藥慢慢化解。
張奉當即便把張奉給他熬的藥飲了,飲完之後還笑說:“甚甜。”
張奉聽他這般說,丟給呂布一個不屑的目光,把自己正在熬的藥倒出來,準備端走,並不理會呂布。
呂布一看,攔住他,說:“這是何人的藥?”
張奉淡淡的說:“自是主公的。”
曹操的?
呂布一聽,心中大吃乾醋,張奉侍奉他家主公,比侍奉自己還要殷勤得多。
呂布便說:“不可!”
張奉奇怪說:“為何不可?”
呂布一張麵癱臉,理所應當的說:“你熬的藥,隻能與我喝!”
說著劈手就要去搶。
張奉吃了一驚,說:“你這個瘋子,快鬆手,這藥與你不對症,萬不可飲!”
若是當真吃壞了,可如何是好?
呂布與張奉二人僵持不下,突然說:“你看,可是袁紹?鬼鬼祟祟的不知作何?”
張奉聽到“袁紹”的名字,當即便從藥房的帳簾子往外看去,果然看到袁紹。
藥房正對麵,對著的便是關押俘虜的營帳。
此次對抗胡軫首戰大捷,胡軫的軍隊丟盔卸甲,夏侯惇抓住了不少俘虜,最高官至校尉,可謂是收獲頗豐。
袁紹此時卻突然在關押俘虜的營帳外圍逡巡,不知要做什麼。
張奉這一分神,再回頭之時,便聽到“咕嘟咕嘟”的聲響,定眼一看,不由臉色大駭。
呂布趁著張奉分神,竟然真的將曹操的湯藥給大口飲儘了!
張奉嚇得連忙去拍呂布後背,說:“你這個瘋子,狂徒!你做什麼!快吐出來,那藥不對你症,你……你當真氣煞我了!”
呂布被張奉拍的直咳嗽,但寧死不吐,二人又是一番僵持不下……
天色還早,那麵袁紹來到關押俘虜的營帳外麵兒。
戍守的士兵立刻便將袁紹攔住,說:“奮武將軍!”
袁紹聽到“奮武將軍”這四個字,便覺十分刺耳,但也隻硬生生忍住,說:“這裡麵兒,關押的可是胡軫麾下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