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回話說:“正是!”
袁紹便說:“那好,讓我進去看一看。”
“這……”
士兵有些為難,說:“不瞞奮武將軍,盟主有令,要親自提審董賊俘虜,無有盟主指令,旁人一概不得入見,因此……還請奮武將軍見諒!”
袁紹一笑,說:“竟還有此事?我等都是義軍聯盟之人,如何分得清楚你我?而且我欲提審俘虜,不過也是為盟主分憂罷了,你們如何分不清楚這些兒,還阻攔與我?”
士兵們一聽,似乎有些道理,但是曹操下了令,他們也不能違背,便說:“奮武將軍,卑將實在是……”
袁紹不等他們說完,鐵了心要進去,便說:“我等替盟主分憂,等盟主知曉必然也不會怪罪,速速放行便可!”
士兵們阻攔袁紹不住,就在此時,卻聽有人從對麵的藥房走了出來,說:“奮武將軍何必難為一個值崗的士兵?”
袁紹回頭一看,竟是呂布!
呂布慢悠悠走出來,不止如此,手裡還提著方天畫戟,那股壓迫的氣勢十足。
呂布又說:“士兵們奉行軍令,無錯之有,盟主也是謹慎,生怕我義軍營中再混入董賊細作,若是奮武將軍想要提審俘虜,為盟主分憂,不防請奮武將軍移步盟主大帳,與布一同稟報過後,正正經經兒的提審俘虜,豈不更好?”
袁紹眼見呂布走出來,便眯了眯眼睛,隨即笑了起來,說:“這……罷了,盟主有傷在身,如今日頭尚早,還是不便叨擾了,那……我便告辭了。”
他說著,轉身匆匆離開。
呂布眯著眼睛盯著袁紹的背影,全程麵無表情。
張奉此時從營帳中走出來,低聲說:“袁公這一大早便來提審俘虜,不知所謂何事……奉要去告之主公才是。”
呂布聽張奉要去曹操營帳,便十分不放心,明知曹操傾心於張讓,而且大有不可自拔的趨勢。
但呂布仍然十分不放心,心裡便是一碗一碗的吃起苦酒。
呂布當即說:“布與你同去。”
張奉倒是沒有什麼拒絕的意思,便點點頭,與呂布二人一起往曹操營帳而去。
如今時辰尚早,也不知曹操到底早起了沒有。
二人走到曹操營帳門口,便聽到裡麵而有些聲響,想來曹操已然起身。
裡麵傳來曹操的說話聲,原是張讓在給曹操換藥。
曹操的痛呼聲隔著帳簾子撲麵而來,聲音十分洪亮,非常之……做作。
“啊!嘶……”
“疼疼疼!”
“輕些兒,輕些兒……”
曹操連喊了好幾聲,喊得呂布與張奉都不敢進去,便站在帳外麵等一會子,待張讓為曹操換好了藥,二人再進去。
呂布這般站著,便聽到曹操又是一陣做作的大喊,喊得呂布甚是尷尬不已,心想不過一些小傷,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若是叫人聽了豈不笑話?
不過轉眼便看到張奉流露出擔心的目光。
呂布心中暗自冥想,難不成……張奉比較吃這一套?
呂布正自想著,便聽到曹操的聲音說:“嘶……真的甚疼。”
張讓的聲音說:“主公忍耐一下,讓輕一些兒。”
曹操的聲音突然帶上了一絲狡黠與不懷好意,說:“我看這樣罷,你親親我,便不疼了,如何?”
呂布一聽,甚是不恥,這一瞬間,就連張奉也明白了主公無恥的意圖,原方才那些痛呼都是虛假的?
張讓的聲音說:“當真?讓竟聞所未聞,真有鎮痛功效?”
曹操理直氣壯的聲音說:“自然!你聞所未聞,乃是你孤陋寡聞!不信你便親親我。”
呂布冷笑一聲,心中不屑,信你才有鬼。
結果還不等呂布想完,便聽張讓的聲音說:“好。”
好?!
一向麵癱臉的呂布,登時都傻了眼,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何止是呂布,張奉也同樣如此。
呂布聽到張讓坦然的一聲好,那聲音輕飄飄的,又乖又巧,甚是聽話一般。
聽得呂布不由扼腕,若是張奉也能像他義父這般“好騙”,乖巧又順從,那該有多好?
呂布想著,不由盯著張奉看了兩眼。
張奉隻覺一股幽幽的目光紮在自己身上,奇怪的厲害。
隨即營帳中便無有聲息,似乎寂靜了下來,但呂布耳聰目明,仔細一聽,那更是大為嫉妒眼紅。
裡麵如何使沒了聲息,隻是聲息變得微弱起來,正在做親密之事,想來曹操也真是春風得意了。
一方麵做的盟主,一方麵又哄騙了“美人”。
呂布還未眼紅徹底,突聽帳子裡爆發出曹操“啊!!”的一聲大喊。
這一聲大喊不似之前那般做作,似真的痛呼,而且還是未有準備的痛呼。
隨即是曹操的聲音說:“你按我傷口做什麼?!”
張讓的聲音十分冷淡的說:“讓不過做個實驗。”
曹操的聲音詫異的說:“實……實驗?那是何物?”
張讓的嗓音冷漠刺骨,淡淡的說:“實驗證明,主公說謊誆騙於讓,親是親了,但未有任何鎮痛效果。”
曹操:“……”
呂布一聽,登時頭皮發麻,剛剛還羨慕嫉妒眼紅曹操來著,不過現下……
什麼乖順溫柔,呂布趕緊搖搖頭,張讓分明是個石頭心腸,而且還是黑心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