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很想哄騙張讓頑親密來著。
畢竟曹操也知道張讓的“頭腦”有些與眾不同, 華佗老先生說過了, 張讓頭部受過重創,因此患有頭疾,與一般人思維並不一樣。
曹操又是個抓住便宜便不會鬆手的人, 若是有便宜不占,豈是他的秉性?
因此曹操想要趁機哄騙張讓一番, 不管張讓如何冷漠拒絕自己,曹操便不信了, 自己還將張讓沒轍了?
隻是沒成想,曹操栽了一個大跟頭,親是親到了,傷口卻疼得要命。
曹操捂住傷口, 疼的冷汗都要流下來了,說:“你當真狠心,按得我這傷口差點崩開。”
張讓淡漠的說:“是主公的不是, 若主公不欺騙於人, 又如何會有如此下場?”
曹操:“……”
呂布與張奉二人找準時機,唯恐裡麵再做什麼羞人的“勾當”,便趕緊進入營帳。
這一大早的,曹操眼看著張奉和呂布來了, 便咳嗽了一聲,端出盟主的架子來, 說:“時辰尚早, 呂都尉求見, 可有急事?”
呂布說:“確有急事,方才布與張太醫在關押俘虜的營帳門外,正巧撞見了奮武將軍。”
“袁紹?”
曹操有些奇怪,說:“袁紹去見俘虜?”
呂布點頭說:“奮武將軍的確欲要見俘虜,不過被戍守士兵攔住,因此並未入內。”
曹操一想,便覺十分奇怪,袁紹當真是好心替自己分憂,所以去見俘虜?
這如何可能?
袁紹不給自己使絆兒便不錯了。
這袁紹狼子野心,根本不甘心屈居於曹操之下,若說他治理一方,的確也算是個好官了,但奈何野心太大,伎倆太多,又好謀無斷,終究不是成就大事的那塊料子。
難不成……
袁紹是想要從俘虜口中,得知董卓的下一步作為?
可俘虜最高級彆隻到校尉,而且並非當年曹操所做的西園校尉,西園校尉乃先帝遴選而出,直接奉命於先帝,可以說雖等級並不太高,但一個個都乃先帝眼前的紅人。
但俘虜的校尉乃係胡軫身邊的校尉,又並非董卓的直係校尉,因此知道的事情必然並不甚多。
曹操越想越覺得可疑,便說:“走,隨我現在便去提審俘虜,以免夜長夢多。”
“是!”
眾人拱手,很快便隨著曹操離開營帳,一起入了關押俘虜的營中。
此次擒獲的俘虜,最高官至校尉,還有一個出謀劃策的主簿,其餘人等都是士兵,零零總總一千人有餘。
曹操入了營內,那校尉和主簿一看,都十分懼怕,二人均是麵無人色。
曹操走進來之後並未說話,而是端坐於席上,這才悠閒的說:“你二人,可識得我?”
校尉與主簿連聲說:“識得!識得!”
“將軍乃義軍總盟主,小人自然識得盟主!”
又是義軍,又是盟主,這二人一開口,曹操便聽出來了,必然不難審問。
曹操說:“既然你二人識得我,那便便宜的緊了,我有些話兒想要問你二人,你二人可願回答。”
“願意!願意!”
那校尉與主簿爭相回答。
校尉說:“不瞞盟主,卑將也痛恨董賊殘暴無常,但卑將本是胡軫麾下,亦沒有任何辦法,如今淪為盟主俘虜,反而還感激盟主助我等逃離苦海!”
主簿也說:“正是,我二人雖助紂為虐,但實非真心,乃迫不得已,若盟主不棄,我等願領眾歸降盟主,從此再無二心,助力盟主,反抗董賊暴行!”
曹操一笑,說:“二位能有這樣的心思,倒也是好事兒。”
校尉與主簿一聽,當即大喜,連連叩頭,說:“多謝主公!多謝總盟主!”
曹操說:“問你二人,胡軫是如何伏擊豫州刺史孔伷,竟將豫州軍損傷折半?”
校尉一聽,說:“卑將也是奉命行事,隻聽那胡軫說,似乎有什麼細報。”
“細報?”
眾人都吃了一驚,曹操與張讓對視了一眼。
曹操立刻說:“是何細報?”
主簿連聲說:“小人知道一二。”
曹操便說:“速速講來。”
主簿應聲說:“小人曾見到胡軫,當日早晨接到了一封細報,說是豫州刺史孔伷與眾人不和,已經帶兵悄然離開酸棗會盟大營!”
“無錯無錯!”
校尉又說:“如是這般!胡軫得到了細報,十分歡喜,便立刻派遣我等在路上伏擊孔伷,這才殲滅豫州軍將近一半。”
曹操眯了眯眼睛,說:“細報……”
張讓說:“是何人送來的細報,你二人可知?”
校尉與主簿均有些為難,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連胡軫也不知是誰送來的細報。
那細報是匿名的,胡軫本不相信,但派人去探看了一番,發現果然有些異動,便立刻讓全軍出動,伏擊孔伷。
曹操當即皺了皺眉,豫州刺史孔伷剛剛出營,便有人給胡軫快馬加鞭送去了細報,通風報信,胡軫這麼巧,便一舉殲滅了豫州軍半數,還殺死了孔伷。
能及時送出如此情報之人,必然就在酸棗答應之內,否則其他人定沒有這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