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丟人的是,衣衫不整的跑出營帳,還叫周瑜給撞了一個正著,那日之後,周瑜取笑了他好幾回,孫策當真是不敢再有下回了。
孫策支支吾吾的,很快拉著周瑜便跑走了。
曹操還有正事兒,沒有再說什麼,對張讓招了招手,兩個人往糧倉而去。
如今曹操已然是酸棗義軍的總盟主了,這樣一來,酸棗營地的諸多事務,便要由曹操來接手主管。
像是之前冀州牧韓馥提供糧食的事情,就要由曹操來接手。
酸棗會盟第一需要糧食,這麼多人在此會盟,一日最少兩餐,要吃掉諸多糧食,會盟一日開不完,糧食一日便要供應而來,絕對不能耽誤片刻。
曹操進了糧倉,準備清點交接的糧食。
冀州牧韓馥眼看著曹操進來,趕緊拱手說:“總盟主!總盟主!”
韓馥日前被曹操與張讓合夥陰了一把,因此並不敢吱聲,一直十分安穩,袁紹想要找他問個清楚,韓馥都總是避而不見。
韓馥心裡清楚,若自己不歸順曹操,早晚有一天曹操會把自己的把柄抖落出來,到那時候,祭牙旗的便不是張讓這個大宦官,而是自己了!
韓馥其實並沒有想要投靠董卓的意思,他不過想要看看,到底是董卓厲害一些,還是酸棗義軍厲害一些,兩手抓,給自己留條後路罷了。
沒成想這後路剛鋪出來,便被曹操和張讓一腳給踢了。
韓馥再見到曹操,心裡直發怵,忙滿麵堆笑的說:“總盟主,這檔子都在此處了,還請總盟主過目。”
他說著,又殷勤的說:“亦請列侯過目。”
曹操接過來看了看,他們的糧食不多了,吃不了幾日,便說:“後續的糧食,在何處了?盟軍的糧食也隻夠這些時日的。”
韓馥趕緊回話說:“後續的糧食已然在路上,明日正午便可到達營地,還請總盟主放心便是。”
曹操點點頭,又說:“胡軫雖然退敗,但還駐兵在附近,肯定會有其他動作,糧草軍務必要當心胡軫的動向。”
韓馥說:“是是,這一點我已叫糧草軍小心行事,絕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請盟主放心。”
曹操又仔細清點了一下糧草,韓馥自己營中還有事務,便說:“盟主與列侯二位請便,這……我那邊還有些俗務要忙,便先……”
曹操擺手說:“你且去罷。”
韓馥如蒙大赦,趕緊離開了糧倉,這時糧倉裡僅剩下一些士兵,還有曹操與張讓二人。
曹操正在看賬,這些糧食的賬,是最難算的,昔日裡在陳留,曹操就要為這些事情頭疼,今日到了酸棗,還是要為這些事情頭疼。
糧草隻夠這三天食的,幸而明天中午糧草便到,若是出現任何差錯,酸棗大軍沒有糧吃,必然潰散無疑。
曹操仔細看著賬目,張讓在一邊左麵兒看看,右麵兒瞧瞧,他是個法醫,不會看賬目,在陳留也從不管賬目。
張讓看了一會兒,便站起身來,對曹操說:“主公留在此處檢查賬目,那讓便先回去了。”
曹操想讓張讓陪在自己旁邊,便說:“你回去做什麼?可有急事?”
張讓想了想,說:“讓去準備藥膳雉羹,一會子晚食之時,主公可再飲一回。”
雉羹?!
那賊難飲的藥湯子?
曹操當即腦袋裡一熱,臉色僵硬的便說:“這……這不必了罷,我……我看……”
張讓奇怪的看著曹操,曹操當即便說:“我看你這般辛苦,白日裡還要配藥,為士兵們醫病,就彆……彆……做這些勞心勞力的事情了。”
曹操說著,還極為深情款款的拉住張讓的手,將他白皙纖細的手掌納在手心裡,輕輕曖昧的揉捏著,溫柔的說:“你若是累壞了身子,我必然要心疼的。”
張讓一聽,十分冷淡的將自己的手掌從曹操手中抽出來,然後又用極其冷淡的口氣說:“不妨事兒,藥膳早間便熬好了,隻管拿出來熱一熱。”
“熱……”熱一熱……
曹操當即頭皮發麻,說:“這……這樣兒啊?”
張讓又用甚是無情的口吻說:“若是主公愛見飲這藥膳雉羹,明日份的亦有,清晨起來在火上加熱一下,便可再飲。”
曹操:“……”明、明天早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