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冷漠地說:“印信在此,大可請荊州刺史將印信比對。”
“不……不是這樣兒的!”
王睿一頭冷汗,汗水涔涔的往下流,似乎根本不想承認,但鐵證如山,就在麵前了,而且還抓了一個顯形,王睿不承認也沒有任何辦法。
曹操當即冷聲說:“把擾亂會盟的叛賊王睿,帶到幕府,再去請陳留王與各位將軍幕府坐鎮,今日便即發落王睿!”
“放開我!你們不能抓我!”
王睿掙紮著大喊,呂布親自過來,扭送王睿前往幕府。
王睿一路大喊著:“放開我!!我是荊州刺史,我是刺史,曹操/你不過一個小小的校尉,而且西園校尉早便名存實亡,你憑什麼支配於我!放開我!你沒有權利!”
呂布才不管他大喊,提著王睿直接進了幕府,“咕咚!”一聲扔在地上,十分粗魯。
陳留王此時正在熟睡,就被曹昂過來喚醒了。
陳留王揉著眼睛,因著他年紀小,雖平日裡擺著架子,但實在睡不醒,揉著眼睛又要倒下。
曹昂趕緊拿來一方濕潤的帕子給他擦臉,說:“陳留王,萬勿再睡了,似是出了大事兒,等著陳留王前去坐鎮呢。”
小包子迷迷糊糊的讓曹昂擦了臉,這才蹦下榻去,張開手臂讓曹昂幫忙更換衣衫,穿戴一身王袍,出了營帳,去了幕府。
曹昂護送著小包子陳留王進了幕府,幕府之中還空蕩蕩的,隻有王睿和主簿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除了曹操、張讓、呂布等等曹營將領之外,竟然再無他人。
小包子皺了皺眉,說:“他家將軍呢?”
曹操臉色難看說:“還未前來。”
王睿一聽,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十分肆意,說:“曹操!你以為自己當真是盟主麼?!你是個屁!!你一個小小的校尉,還想左右我等?!我等不是刺史便是州牧,最不濟也是太守國相,你是什麼?!”
王睿瘋狂大笑,十分得意,說:“不會來的!是不會有人大半夜被你叫來的!憑什麼聽你使喚!?”
他剛說完話,幕府帳簾子便動了,濟北相鮑信、破虜將軍孫堅、長公子孫策,並著周瑜等等人,都從外麵匆忙而入。
王睿被現場打了臉,卻仍然強自鎮定說:“你們不過一丘之貉,同流合汙!!就憑你們幾個人,休要誣陷於我!”
曹操又等了一陣,再無人過來,什麼袁紹、袁術等等,沒有一個人前來幕府,渾似沒有接到盟主詔令一般。
曹操臉色黑的可以,再加上王睿肆意大叫,更是難看的厲害。
張讓卻在此時,十分淡漠的說:“盟主,既然荊州刺史王睿,動搖軍心在前,叛軍在後,又鐵證如山,想必也無需再審,如今陳留王在此,如何可讓陳留王多等?”
王睿一聽,張讓這是攛掇著曹操,“先斬後奏”呢!
王睿立刻嘶聲力竭的咒罵說:“張讓!!你這個閹人!!你置我於死地,你好狠的心,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曹操聽他咒罵張讓,心中當即一股怒火直衝上來,額角青筋亂蹦,眼目赤紅,“嘭!!!”一聲,重重拍在案幾之上,冷聲說:“來人,將叛賊王睿,拖出去斬了!”
王睿一聽,登時身子涼半截兒,更是嘶聲力竭的大吼著:“不!不能斬我!我是先帝提攜的荊州刺史!不得斬我!陳留王,陳留王!!救我,陳留王不要被曹操這個賊子蒙蔽了雙眼啊!”
此時小包子陳留王則是穩坐在首席之上,看起來十分穩當威嚴,隻有身後戍衛的曹昂看的清楚,陳留王他……
好像睡著了,小腦袋還稍微一點一點的。
王睿被推出營帳,曹操留曹昂在此守衛陳留王,畢竟陳留王才八歲,不宜見這場麵,便與張讓走出營帳,準備監斬。
“不能殺我!!”
“我是先帝親封刺史!!”
“曹操!!你這小兒憑什麼殺我!”
“張讓你這閹黨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曹操令人去請會盟營地的將軍們,但是很多人故意沒來,這黑燈瞎火的,誰願意突然議會,都沒當回事兒。
不過此時此刻,聽得王睿的慘叫之聲,諸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趕忙從各自的營帳中跑出來。
一個個衣衫不整,隻著中衣的看看究竟。
王睿破口大罵,一句句不得好死,曹操心中憤毒難當,隻覺王睿咒罵張讓,當真比咒罵自己還要令人憤毒,那火氣怎麼也按捺不住。
當即“嗤——!”一聲拔出腰間寶劍,一把抓住王睿衣領子,將人一把提起。
曹操臂力驚人,身著沉重黑甲亦不受任何阻礙,手臂肌肉隆起,眼珠赤紅,額角青筋爆裂,聲音沙啞到了極點,在王睿耳邊發出粗糲的笑聲。
輕聲說:“今日……便是你不得好死。”
曹操這句話說罷,王睿根本連喊都沒喊出聲來。
便是“呲——”一聲,鮮血噴濺之響,潑辣之色噴濺在曹操漆黑介胄之上,“滴答、滴答”的順著介胄慢慢下滑。
與此同時,諸位將軍才從營中出來,打起帳簾子,就見一抹鮮血,隨即便是“咕咚……咚!”的聲音,一顆血粼粼的腦袋,撞在地上,蹦起老高,“咕嚕嚕”的滾了過來,撞在幕府大帳之前的曹字牙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