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看著曹操,十分坦然的說:“主公麵容自是俊美無儔。”
曹操:“……”突然有些不清楚,張讓誇讚的是自己,還是那個“他”。
曹操也算是拚了,滿不在乎,反正能得到張讓的,必是自己,那又在乎什麼過程和手段呢?
曹操當即使出渾身解數,施展自己的魅力,又說:“既然如此……方才的獎勵還沒有與你,庖廚油煙太盛,不若我們這就回去,慢慢齎賞與你,包你滿意,如何?”
曹操可謂是“出賣色相”,已經將自己的魅力展現的淋漓儘致了,罷了還在張讓敏感的耳側親了一記,很滿意的感覺到張讓青澀的戰栗。
然而……
下一刻張讓卻撥開曹操親吻自己耳側的臉,無情無義的說:“主公的齎賞押後再說也不遲,讓還有正事要做。”
曹操立刻說:“押後便沒有了,你自己看著辦罷。”
張讓想了想,坦然的說:“即使如此,也沒有辦法。”
張讓說著,毫不猶豫的踏入了庖廚。
曹操眼看著自己的美色都無用,趕緊追著張讓也踏入了庖廚,生怕他毒死自己。
二人進入庖廚,便聽到“砰砰砰!”的聲音,是劈柴的聲音。
明日便是幽州牧劉虞的接風宴,因此從今日開始,庖廚便熱鬨非凡,庖丁夥夫們忙得裡裡外外,根本沒有一絲閒工夫。
那些庖丁夥夫都是奴隸出身,要不然就是討生計的下等人,因此根本不認識張讓與曹操。
他二人穿著不俗,不過那庖丁與夥夫也隻是多看了他們一眼,便各自忙碌去了,該乾什麼乾什麼。
“砰砰砰!”
“嘭!”
從庖廚裡麵兒傳來劈柴的聲音,一聲一聲鏗鏘有力。
那砍柴之人背對著他們,正彎腰砍柴,看起來身材高大異常,手臂肌肉隨著砍柴的動作隆起,撐著他的衣衫袖子,隆起流暢的弧度,看起來極為英武有力。
砍柴之人正好砍了一些柴火,丟下斧子,從地上一把抱起那些柴來,隨著他抱起的動作,肌肉更是幾乎蓬勃欲發。
那大漢抱著柴火,轉過身來。
這一轉身……
曹操心中“咯噔”一聲,怎麼又是典韋?
方才砍柴之人不是旁人,竟正是典韋無疑了。
典韋之前被張邈責罰舉牙旗,怪不得這兩日看不到他人影兒,原來被罰到了庖廚來砍柴?
典韋見到他們,也十分吃驚,連忙小跑過來,因著方才砍柴,汗如雨下,汗水滾動在他黝黑的皮膚上,順著脖頸往下流,將衣衫也打濕了一大片,看起來十分不拘小節。
典韋驚訝的說:“總盟主,列侯?”
他說著,趕緊行禮,說:“不知總盟主與列侯為何至此,可是有什麼需要吩咐的麼?”
張讓淡淡的看著典韋,說:“典君如何在此處?”
典韋被突然問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是來投軍的,竟被責罰成了火頭軍,的確是件丟臉的事兒。
不過典韋並未隱瞞,如實告知。
張讓聽了,臉上也並未出現看不起典韋的表情,而是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來。
張讓目光坦然的仰視著身材高大的典韋,說:“典君出了許多熱汗,這冬日裡寒邪盛的很,若不及時落汗,恐染了風寒。”
他說著,便抬起手來,竟是要給典韋擦汗。
典韋一愣,要知道張讓的身份如此高貴,高居列侯,又是天下名士,而且還是陳留王的阿父,前些日子又用兵出奇,打退胡軫軍隊,可謂是名揚千裡。
這麼一個神仙一般的人物兒,竟然毫不嫌棄,要給典韋這個滿身臭汗的粗人擦汗。
典韋吃了一驚,呆呆的望著張讓,竟一時反應不過來,還不由紅了臉,也不知是羞愧,還是什麼。
曹操一看,典韋這大胡子竟然紅了臉。
當即“啪!”一聲,一把捂住張讓的手腕,不讓他給典韋擦汗。
典韋聽到聲響,這才醒過神來,吃驚納罕的看著曹操。
張讓也一臉平靜,卻略帶疑惑的看著曹操。
曹操一時間木在當地,因著他們的動作尷尬奇怪,旁邊好些夥夫也全都轉頭看過來,對三人行“注目禮”。
曹操:“……”
曹操當即尷尬極了,他隻是不想讓張讓去碰典韋,畢竟曹操平日裡是領教過的,張讓麵無表情撩人的功夫,那是爐火純青,而且還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禁欲之氣,著實令人心癢,偏生張讓根本不自覺。
曹操當即“咳!”使勁咳嗽了一聲,隨即“哈哈、哈哈哈”的爽朗大笑起來,想要化解自身的尷尬。
隻是曹操越笑,便越覺尷尬。
於是隻好硬著頭皮拿過張讓手中的帕子,伸過去親自給典韋擦汗。
一麵擦,還一麵“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假笑著,掛上一層親民好盟主的麵相,咬著後槽牙說:“瞧瞧,出了這麼些兒汗,著了風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