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越是想越是如此,畢竟自己是什麼人?
當年在雒陽城中,不知迷倒了多少貴家千金,誰不是對他曹操一見鐘情,從此念念不忘?
張讓自然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曹操心中又如同食了蜜一般,笑眯眯的看著張讓,十分寵溺的說:“好,你來。”
曹操沾沾自喜,哪知道就在下一刻,“啊!!”的一聲慘叫出聲。
曹操疼的一個激靈,隻覺自己胳膊上一陣劇痛,而且不是單純的疼痛,隻覺又疼又麻,一直麻到骨子裡,還有種酸酸的感覺,真的說不上來,不止如此,胳膊直發抖,停不下來的發抖。
曹操低頭一看,自己的胳膊上赫然紮著一根銀針!
張讓眯著媚眼,眼含粼粼春水,對曹操嫣然一笑,說:“我其實早就……”
張讓說罷了,手起針落,曹操當即“啊!!”又是一聲慘叫。
張讓緩緩的說:“我其實早就想練針灸了……爺爺說了,練針灸,無……無有捷徑,隻能多練,還要用自己紮針,可……可我怕疼。”
張讓說他怕疼的時候,那叫一個可憐兒,眼睛還眨了眨,長長的眼睫輕輕抖動,曹操險些一瞬間鎮了痛,都不疼了。
隻可惜……
“啊!!還紮!你給我停!”
曹操眼看著便要被張讓的美色麻痹,結果張讓又紮下第三針,這一陣紮下去,並沒有酸疼和麻痹的感覺,但是真疼。
低頭一看,流血了!
紮針灸紮中了穴位可是不流血的,但是張讓並非熟練工種,他日前紮針灸都讓太醫令張奉動手,自己隻有理論知識,自從選擇了法醫之後,便沒有實踐過。
如今得到了一個如此好的“充氣娃娃”,當然要實踐起來。
曹操看到自己冒血,便說:“張讓,你放肆!我平日裡必然太寵著你了,讓你……啊嘶!”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讓竟然一揚針,就將針紮在了曹操的嘴皮子上!
曹操嘴皮子一陣哆嗦,說話愣是不利索了,隻覺麻嗖嗖的,便跟吃了胡椒一樣,一直抖!
曹操氣得簡直七竅生煙,什麼旖旎都魂飛魄散了,說:“張讓,你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
及……
他的話還未說完在,張讓已經笑眯眯的說:“你放心,這個穴位專門治療中風麵癱,眼歪嘴斜。”
中風麵癱?
眼歪嘴斜?
曹操連忙大喊:“張讓你看清楚!我這般俊美容貌,如何眼歪嘴斜了?!你這個庸醫,給我住……疼疼疼!”
“啪!”
曹操大喊著,就被張讓賞了一巴掌,直接打在麵頰上,雖不疼,但是張讓清脆有聲。
曹操當即便懵了,若不是自己被紮的渾身麻木,根本無法動彈,絕對眼下便捉住張讓,狠狠辦了他,叫他敢這般戲弄與自己。
曹操待要警告張讓,自己當真動怒了,張讓卻笑眯眯的說:“小栓,你不要這麼咳,吃什麼血饅頭,叔叔給你紮兩針,包好。”
“血饅頭?”
曹操一臉茫然,說:“小栓又是誰啊?!我不害咳,張讓,我警告你,你休得放肆,把針從我腦袋上拿下來!”
“眼睛眼睛!你看清楚了,那是我的眼睛,旁邊一點,旁邊一點,不要紮,不能紮!”
曹操麻木著無法動彈,隻能開口大喊,張讓卻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就在曹操大吼大叫的時候,孫策與周瑜二人卻來到了盟主營帳外。
孫策飲得微醺,走路都晃晃悠悠,口中說著:“我……我要找盟主對飲!”
周瑜攔著他,說:“長公子,你飲醉了,還是回罷,天色不早了,總盟主必然已經歇下,叨擾不便。”
“不!再飲!我沒醉,還能再飲……三大鐘!”
孫策說著,硬要找曹操多飲。
孫策晃晃悠悠的走到盟主營帳外,要喚曹操出來對飲,他深吸一口氣,提氣便要大喊,哪知道一口氣吸進去,還未吐出來,就聽到營帳中泄露出奇奇怪怪的嗓音。
是張讓的聲音,語氣冷漠無情的說:“你是跑不掉的,不若乖乖從了。”
孫策一聽,呆若木雞,一臉茫然地站在當地。
緊跟著又聽到總盟主的大喊聲,驚慌之中又帶有一絲絲隱忍,說:“張讓你要乾什麼?我警告你,彆……彆太過分!”
然後便是總盟主的痛呼聲,還有張讓木然的聲音,平板的說:“出血了,沒關係,我輕點,男子漢大丈夫不要矯情。”
孫策:“……”
“嗖——”一陣冷風吹過,登時便將孫策吹醒了,酒氣一下散了個精光。
“啪!”一聲拉住周瑜,人高馬大的鬨了一張大紅臉,結結巴巴的說:“快、快走!”
此時正在受難的曹操,根本不知孫策旁聽了一個“半場”,腦補出了很多不可名狀的旖旎畫麵兒。而且聽光景,張讓還是那個英武雄壯的一方。
曹操險些被紮成了刺蝟,額頭上腦袋上嘴皮子上下巴上,哪哪兒都紮了針。
而且張讓“隻管殺不管埋”,隻下針不起針,把一包針紮完之後,倒頭便睡在了一邊。
獨留下曹操一個人,夜黑風高,可憐兒見的,自己一口“嘶”,一口“啊”的默默起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