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趕緊跑了,生怕臧洪看出什麼破綻來。
張超跑到盟主營帳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便準備進去,一解相思之苦。
哪知道還未進去,突然聽到帳中還有其他人的聲音。
按理來說,曹操離開了營帳去忙,帳中應該就隻有張讓一人,張超還特意打聽了,張奉不在,去了藥房煎藥。
而此時此刻,帳中真的有第二個人的吐息之聲。
隨即還有人說:“張大哥你輕一些,弟弟受不住了……”
張超腦袋裡“轟隆”!一聲,這什麼情況?突然想到臧洪方才的話,什麼要失望了,登時氣的不行,難道張讓找了“新歡”?
張超一個猛子就衝進了營帳……
張讓在營中查看醫典,公孫越例行過來請張讓把脈,調看藥方。
張讓診脈之後,便說:“沒什麼大礙,隻是公孫少將軍平日裡操練演兵,也要注意著身子才是,切勿過度勞累。”
公孫越笑著說:“是了,多謝張大哥提醒。”
公孫越見他正在看醫典,便說:“針灸?這東西好生古怪的緊,日前弟弟還看華旉老先生用過。”
張讓一聽華佗,便放下手中醫典,說:“公孫少將軍還認識華旉先生?”
公孫越說:“識得!自然識得,弟弟還曾吃過華旉先生開的藥呢,隻不過華旉先生雲遊四方,總是找不見人,因此這藥吃的亦是斷斷續續。”
其實公孫瓚此次不想帶弟弟同來的,畢竟公孫越身子骨兒很弱,偶爾還會喘不過氣來,甚至心臟停跳,但聽說華佗也在酸棗,便還是帶了公孫越一起過來。
沒成想沒遇到了華佗,反而遇到了張讓。
張讓於針灸這方麵並不在行,隻有理論知識,但是穴位認不準,也紮不準。
公孫越一聽,當即“啪!”的一聲撫掌,很豪爽的撩開了自己的袖子,將兩邊袖子全都卷起來,透出瑩白的手臂,說:“這便宜了,張大哥不妨用我來試針,不瞞張大哥說,我這人從小紮針,皮實的很了,渾然不怕疼痛,張大哥你放心紮我,不妨事兒的!而且弟弟從小習武,略通穴位,弟弟也可以幫張大哥認穴位,這再好也沒有了!”
張讓正苦於無法實踐,聽公孫越這般說,那平淡冷漠的眼神裡,登時亮起光來。
寒光凜凜……
一瞬間公孫月突然覺得有點冷,後背發汗,露出的胳膊肘一陣陣冷風颼颼。
但如今後悔,已然來不及了。
“啊嘶!”
公孫越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怕疼來著,但果然現世報,打臉來得快,紮的差點冒眼淚,因著公孫越見識少,還以為隻在胳膊腿上紮就行了,哪知道還要往腦袋蓋上紮。
嚇得公孫越差點當了逃兵,卻被張讓一把抓回來,笑的頗為“猙獰冷酷”。
便在張讓一臉大灰狼看著小綿羊之時,張超突然掀開帳簾子,闖了進來。
於是張超便看到冷若冰霜的美人舉著一根又長又粗的針,而公孫越則是“淚眼摩挲”,嚇得張超隻看了一眼,已然頭皮發麻。
張超又是發麻又是尷尬,咳嗽了一聲,說:“你們……你們繼續,繼續。”
張讓隻看了張超一眼,便把注意力投注在公孫越身上,隨即又是慘烈的叫聲。
張超在一麵看著,張讓與公孫越頑的正好,渾然不理自己,張超站了一會兒,隻覺無趣的很。
那公孫越長相普通,也不見俊美,卻很能“下苦工”,竟搖身一變成為了張讓的“新歡”,張超心中多有不服氣。
眼看著張讓不理會自己,張超便灰溜溜的退出了營帳,眼睛一轉,覺得不甘如此,壞笑著往幕府營帳而去,竟是準備找曹操打小報告兒去了。
曹操剛見過呂布,吩咐呂布去負責陳留王登基的保衛工作,呂布退下,張超便從外麵兒走了進來。
十分恭敬謙恭,甚至是狗腿子的給曹操作禮,說:“拜見總盟主!”
曹操亦沒工夫搭理他,畢竟正忙著,拿起旁邊的文書來批看,隨口說:“張公求見,可有要事?”
張超立刻說:“有,當然有!是關於列侯的。”
曹操批看文書的動作都頓了一下,不著痕跡的抬頭去看張超,說:“列侯?列侯如何了?”
張超當即義憤填膺的說:“盟主您有所不知,那公孫越太不成體統,趁著總盟主您公務繁忙不在營中,竟然多番親近列侯,而且還手把手的摸來摸去,太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