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聽到曹操那嘲諷的笑聲,當即大喝說:“你笑什麼?!”
曹操微笑的說:“我笑什麼?本盟主當然是……笑你愚笨。”
“公孫瓚!”袁術大吼著說:“快!叫你的士兵出來,殺出重圍!隻要你取下曹操首級,我便允諾了你做車騎大將軍!”
曹操一笑,說:“袁術,你自己才是後將軍,如何允諾旁人做什麼車騎大將軍,這話說出去,難道不覺得害臊丟人麼?”
袁術心頭狂跳,臉色煞白,嘴唇直哆嗦,說:“不……不會這樣的,公孫瓚,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啊!”
曹操此時一笑,抬起手來,隨便招了一招,很是吊兒郎當的說:“給本盟主將人扣起來。”
“是!”
守衛在曹操身邊的,自然是張讓親自給曹操挑選,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陳留太守張邈那裡“搶”過來的校尉典韋了!
典韋一臉大胡子,看起來雄赳赳氣昂昂的,聲如洪鐘,直接帶兵衝上去,將袁術從馬匹上拽下來。
“嘭!”一聲,袁術被典韋拽住了腳脖子,他還想去踹典韋,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哪知道腳踝“嘎巴!”一聲,險些便這般斷了,疼得他猶如掏心挖肺,“啊——”的一聲慘叫了出聲兒。
雖一般的話胳膊擰不過大腿,但典韋這胳膊可不是白長的,臂力驚人,典韋在曆史上之所以能與呂布掙個高低,便是因為這超群的臂力。
典韋一把拉住袁術,袁術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差距太大,“嘭!”一聲直接給拽下馬背,扔在地上,隨即兩個士兵剖上來,將袁術五花大綁。
袁術掙紮著,大喊:“放開我!我是後將軍!我是後將軍!你能沒有權利抓我!”
曹操笑了笑,說:“有,當然有,因為我是義軍盟主,不是麼?”
袁術臉色慘白,掙紮不開,反而掙紮了一頭都是熱汗,這才看到了垂首站在一麵的公孫瓚。
心中駭然,瞪大了眼睛,高喝說:“是你!公孫瓚!!你這個叛徒,是你!是你出賣了我!你們竟然收買了公孫瓚!?”
一直未說話的張讓聽了袁術的話,突然笑了一聲。
但張讓的笑聲,從來未有什麼誠意,假笑便罷了,還冷冷的,總是叫人後背發麻,一陣陣反涼氣。
張讓看著袁術,目光平靜,說:“袁公愚笨,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栽的。”
袁術大喊說:“你說什麼!?張讓,你不過一個宦官閹人,你竟敢辱罵與我?!”
張讓淡淡的說:“讓不過是一個宦官閹人,但袁公此時也不過是一個任人宰割的階下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何說得出如此有底氣的話來?”
袁術被張讓反駁的臉色發青,張讓卻還未說完,還有後話。
張讓繼續說:“讓說袁公愚笨,也並非有意折辱袁公,不過實話實說罷了,袁公用好處收買公孫將軍,難道不是愚笨之舉動?袁公可知道,烈馬是喂不出來,隻能打,隻能屈服,打得夠了,自然馴服。”
張讓這般冷冷的說著話,還看了一眼公孫瓚。
曹操站在一邊兒,突然不知為何,明明張讓說的是公孫瓚,曹操卻心底裡竄起一陣寒意來,總覺自己早晚要遭殃一般……
張讓所說的訓馬,自然是抓住了公孫瓚的軟肋,便是他的從弟公孫越了。
公孫瓚之所以如此乖乖的去找袁術,將他引進曹操的圈套之中,正是因為張讓令人先下手為強,抓住了公孫越。
公孫越在他們手中,便好像是一根馬鞭,能夠狠狠的抽在公孫瓚的身上。
而公孫瓚雖是一匹烈馬,倔的很,卻不敢如何造次,就算不套上馬籠頭,亦不會咬人。
公孫瓚眯著眼睛去看張讓,冷漠的說:“你們讓我做的,我已經做到了,如今袁術已然在你們手上。”
袁術一聽,果然是公孫瓚,他這是承認了,破口大罵說:“公孫瓚!!你這小人,你不得好死!你出賣我,不得好死!”
公孫瓚卻沒有聽到他的喊聲,隻是淡淡的說:“家弟現在何處?伯圭該做的都已經做完,把人交出來。”
曹操此時一笑,說:“你放心,肯定會讓你見到公孫少將軍的。”
“不過……”
曹操的笑容突然凜冽了起來,略微有些猙獰,口吻也狠厲起來,收起了一直以來的玩世不恭。
嗓音低沉冷漠的說:“不過……是他去牢裡看你。”
曹操對公孫瓚丟下這句話,便下令說:“來人,將叛賊袁術與公孫瓚,都給我押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