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與曹操對陣, 顯然慘敗, 很快便灰溜溜的走了。
張讓見張超離開,便也轉身要走。
曹操連忙將人攔住, 說:“張讓,你往何處?我與你一起罷。”
張讓淡淡的說:“主公日理萬機, 還是坐鎮營中的好, 讓去周邊采些藥材。”
他說著便要離開, 曹操趕緊大步一誇, 又攔住張讓, 張讓沒有他反應快,險些一頭紮進曹操懷中。
曹操伸手一樓,便把張讓順水推舟的摟在懷裡, 還低頭親了一下。
張讓立刻看了看左右,又抬起手來擦了擦額頭, 說:“董賊大兵壓境,主公這番作為不妥, 若是叫人看到, 恐怕又生事端, 還會向人主聲討主公。”
曹操一笑沒說:“那你叫我跟你一起去采藥麼?你不叫我去,我便不放開你。”
張讓冷漠臉的看著曹操“撒嬌”耍賴,一臉冷漠, 平靜毫無波瀾。
曹操耍賴了一陣, 那無賴的笑容終於慢慢僵硬住, 隻覺這耍賴……跟他父親都有用, 唯獨跟張讓這鐵石心腸之人麵前,一點子用處也沒有。
曹操耍賴無用,便將聲音放的十分溫柔,說:“張讓,如今董賊作亂,這酸棗周邊指不定什麼時候冒出伏兵,你若是去采藥,我跟著你再好不過,你看看,如今依然要天黑了,叫我跟著你,好不好?”
曹操打起一疊的溫柔軟語來,他本就生得俊美,溫柔起來簡直似水,而且無有儘頭。
張讓看著他,也沒說話,轉身離開。
雖張讓還是沒說話,而且表情還是冷冷冰冰的,但曹操一看,登時歡喜起來,張讓這是默認了,肯定是。
於是曹操趕緊追上去,笑著說:“咱們去哪裡采藥?采什麼樣兒的,我也幫你一起,咱們兩個人動作快一些。”
二人出了營地,曹操負責背著藥筐子,很快便在四周尋覓。
正巧這個時候典韋正在安排難民,已經將衿纓香囊帶給了卞姑娘,又安排難民們離開酸棗。
其實曹操早有打算讓難民們離開酸棗,畢竟酸棗這地方很是危險,若是不離開,隨時有可能被董卓席卷。
曹操叫典韋安排他們往南去,已經尋得了落腳的地方,因此今明兩日便準備讓他們離開。
曹操給難民們找到了落腳的地方,還支取了一些銀兩和糧食讓他們路上用,可謂是把盟主的作風發揮的淋漓儘致。
如此一來,難民們便十分感激曹操,也十分感激義軍。
難民們遠遠的看到曹操,立刻全都跪拜下來,叩頭山呼說:“拜見曹將軍!拜見總盟主!”
曹操遠遠的一看,隻覺這場麵倒是極好的,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歡旁人歌功頌德,竟如此受用貼心。
曹操笑了笑,說:“大家都不要拘禮,路上有什麼需要的,隻管與典校尉提出來,我們義軍定然會護百姓周全的,請大家放心便是。”
曹操說著場麵話兒,百姓又是跪下來扣頭,感恩戴德。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跑出一個抱著琴的美豔女子來,那女子跪下來,對著曹操說:“曹將軍!曹將軍,請您收留小女子!”
曹操定眼一看,這不就是之前想要做牛做馬侍奉自己的卞氏麼?
衿纓也是她送來的。
果不其然,卞氏手中拿著一個小布包,正是之前繡的衿纓了。
張讓看到卞氏突然衝出來,跪在地上,便看了一眼曹操,不知怎麼的,心口又生出那種心悸早搏之感,不由抬起手來,壓了壓自己的心臟。
他對於這種感覺十分陌生,隻覺自己可能害了什麼疾病,但到底是什麼,又無從考證。
卞氏跪在地上,叩頭說:“曹將軍,小女子無依無靠,以聲色侍人,如今兵荒馬亂,還請曹將軍收留小女子,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侍奉曹將軍,至死不渝!還請曹將軍可憐!”
曹操一看,好不容易把衿纓還給了卞姑娘,哪知道又在這裡見到了卞姑娘。
曹操現在一顆心都撲在了張讓身上,而且又求不得,哪有些什麼心思招惹旁的卞姑娘,而且如今董賊發兵攻打袁術,曹操頭疼還來不及,更沒心情納妾。
曹操便淡淡的說:“這位姑娘,在本盟主眼中,無論是姑娘也好,還是其他難民也好,都是難民,一視同仁,不能因為姑娘而破壞了規矩,我營中無有這樣的道理,還請姑娘不要強求。”
他這麼一說,卞姑娘當即抱著琴癱軟在地上,曹操如今算是放下了狠話,不會納她。
典韋便來說:“姑娘快快請起罷,大家夥兒要上路了,這些物件兒都拿好了,在路上也能用得。”
卞姑娘被曹操第二次斷然拒絕,一臉死灰,抱著琴緩緩站了起來,慢慢走入了難民群眾,跟隨著今日離開的難民,緩緩往遠處而去。
張讓淡漠的看著曹操拒絕了卞氏,又淡漠看著卞氏隨著難民離開。
按理來說,卞氏應該是曹操往後裡的繼室,如今一見怎麼也要納妾才是。
張讓幫助曹操收服了公孫瓚、典韋、賈文和等等,卻不想幫助曹操納下卞夫人。
張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便這樣冷漠的看著卞氏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