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
“快救火!”
“糧草!快救糧草!!”
胡軫腦子裡“轟隆隆”的鳴響著, 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不過因著他飲的太多,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平衡, 一爬起來,“咕咚!”一聲又栽了回去。
胡軫跌在地上, 好幾個親信過來扶他。
“將軍!將軍您沒事兒罷!”
“將軍, 沒有摔壞罷!”
胡軫氣的腦袋發麻, 揮開他們的手, 大喝說:“他娘的!救火!救火——你們扶我做他娘的!救火啊!”
胡軫大喊著, 親信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跑去救火,而地上的士兵們卻醉得一塌糊塗, 簡直便是東倒西歪。
胡軫衝過去,使勁踹著那些士兵, 士兵們根本沒動靜,就跟喝死了一樣, 歪在地上呼呼打著呼嚕。
“起來!!”
“救火!”
“都是廢物!他娘的, 糧草被燒了!”
胡軫破口大罵, 士兵們根本沒有反應,但其他人倒是有了反應。
“殺——”
伴隨著衝天的火龍,殺聲四起, 似乎是要應和胡軫的高呼, 殺聲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與此同時, 便是“踏踏踏”的跑馬聲,猶如滾雷一樣,從天而降。
“是酸棗軍!”
“酸棗軍來了!”
“是酸棗軍來了!”
巡邏的士兵們大喊起來,但是因為他們人少,胡軫的精兵全都飲的酩酊大醉,根本沒有辦法應敵,所以巡邏的士兵登時崩潰四散,像鳥獸一樣散去。
典韋一身黑甲,手提雙鐧,騎在白鵠之上,當先帶領精兵直衝胡軫營地,破開大門,轟然而入。
典韋一眼便看到了東倒西歪的胡軫。
胡軫眼看著酸棗軍隊衝進營中,趕緊去抓自己的長/槍,他抓住長/槍,卻不知自己拿反了,又去摸自己的介胄,介胄不知脫在了什麼地方,根本找不見。
典韋此時已經一馬當先,提起雙鐧直接衝過去,胡軫吃驚趕忙後退,已然來不及,連忙用自己的長/槍去挑馬上的典韋,想要將典韋挑下馬來。
胡軫根本不知自己拿反了長/槍,槍頭在自己咯吱窩下麵夾著,挑過去的卻是槍杆子。
典韋“嘭!!”一聲,引雙鐧直接將胡軫的槍杆子打開,胡軫的長/槍應聲直接飛了起來,“哆!!”一聲戳在幕府的帳子上,與此同時,就聽胡軫“啊!”的一聲大喊,已經被典韋的青銅鐧當胸一擊,“咕咚!”一聲,直接打暈過去。
典韋冷笑一聲,說:“帶走!”
胡軫沒能接下一招,便敗北倒地,他的士兵們絕大多數睡得很死,根本不需要動武便能擒住。
典韋帶來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大獲全勝,將俘虜全都綁了,串在一根線上帶走,剩下的糧草輜重和馬匹,也一車一車全都帶走,可謂是滿載而歸。
“盟主!!盟主!”
第二天黃昏之時,典韋凱旋的軍隊便回來了,士兵們連忙去通傳曹操。
曹操一聽,典韋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希望,笑著說:“好!下令通傳諸公幕府議會。”
諸公聽說典韋凱旋,而且滿載而歸,全都跑出來看情況,便見到典韋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皮膚黝黑,整個人看起來雄壯威武的很,他的身後跟著一車一車輜重糧草,堆積猶山,不止如此,還有用繩索串起來的俘虜,不知其數。
典韋很快將俘虜胡軫帶到幕府之中,“嘭!!”一聲將五花大綁的胡軫扔在地上。
胡軫被扔在地上,愣是沒有醒過來,他麵上掛著血跡,一臉駝紅的倒在地上,看起來“奄奄一息”似的。
劉岱一看,不由冷嘲熱諷說:“這胡軫,怕不是給典校尉打死了罷?”
張讓見這模樣,便過來給胡軫檢查,檢查了一番下來,十分冷淡的說:“麵上都是擦傷,傷口不大,胸口有淤血,內裡有內傷,但並不致命。”
曹操說:“那為何昏迷不醒?”
張讓聲音平靜,說:“飲酒太多,睡著了。”
“什麼!?”
眾人一陣詫異,全都看向醉的一塌糊塗的胡軫。
原來是睡著了,還以為被典韋打死了,哪知道竟然是睡著了。
如此坦然的進入敵軍大營,都被五花大綁了,胡軫竟然還能睡覺。
曹操冷笑一聲,說:“來人,潑醒他!”
立刻有士兵提著兩桶水進來,如今是大冬日裡,一般的水便已經很冷了,根本無需去找冰水。
“嘩啦!!”
一聲水響,胡軫睡得好好的,突然“嗬——”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還嗆了水,不停的“咳咳咳”咳嗽起來。
胡軫這才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看了一眼四周,登時又是“嗬!”的倒抽一口冷氣,瞪大了牛卵子一般的眼睛,說:“曹操!?”
曹操輕笑一聲,說:“怎麼,見到我很失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