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算計的十分好,典韋卻說:“這……這萬萬不行啊!”
“為何不行?”
典韋說:“曹公子有所不知,我乃是主公的護衛,負責隨時護衛主公左右,防止有心懷叵測之人偷襲,如何能跟在曹公子身邊兒呢?”
曹洪一聽,笑說:“那還不好辦麼?你與我去主公麵前說道說道,我向主公借了你去,不就行了?”
張讓正在給白鵠醫病,給它裹上了傷布,整理好,又輕輕的撫摸馬鬃毛,讓白鵠安靜下來。
這時候典韋與曹洪便走了過來,對旁邊的曹操說了借人的事情。
張讓一聽,說:“不知曹公子要多少索賠?”
典韋說:“曹公子要三千錢,卑將此處隻有一千錢,實在手頭借據,所以……”
曹操一聽,遞給曹洪一個乾得好的眼神,沒成想曹洪這麼聰明,竟然想出這個辦法來。
日後這一個月之內,曹洪與典韋日夜相對,還怕沒有時間獻殷勤麼?
典韋必然會被曹洪拿下,沒跑兒了。
哪知道張讓不按套路出牌,突然說:“讓這裡正好有積蓄兩千錢,不如……”
張讓還有自己的積蓄?
曹操一聽,心中警鈴大震。
也是如此,張讓經常給旁人治病,到底會有些一些積蓄,就算張讓不要錢,那些病患痊愈之後,也會多少給張讓一些表達自己的心意。
久而久之存下來的不多,大約兩千錢出頭,但正好派上用場。
典韋一聽,歡心的說:“當真太好了!不知列侯可否把這兩千錢借給卑將,卑將日後定然歸還,決不食言,如此一來便能攢夠曹公子的三千錢了!”
曹洪:“……”
曹操:“……”
曹洪如此的錦囊妙計,差點被張讓一巴掌給拍散架了,急的得他一腦門子都是冷汗。
曹洪連連給曹操打眼色,他又不缺錢,要這麼多五銖有什麼用?
曹操一看,趕緊使勁咳嗽了一聲,說:“不可,萬萬不可!”
張讓奇怪的看向曹操,自己還沒回答,曹操為何替自己回答?
曹操便說:“這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言出必果,是也不是?”
典韋立刻說:“自是如此。”
曹操又說:“因此典校尉你既然答應了子廉,將他的戰馬全須全影兒的帶回來,便應該遵守承諾,如今無能將他的戰馬全須全影兒的帶回來,自然要接受責罰,這三千錢,必然要典校尉親自出才是,若向旁人借了,豈不是不是投機取巧之舉,實不可取。”
曹操一番歪理,也得虧了典韋是個實誠人,聽了之後還大為受教,立刻拱手說:“是,主公言之有理,是卑將偏頗了。”
曹操當即鬆了一口氣,又對張讓說:“典校尉乃是大丈夫,理應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因此張讓你還是不要將錢財借給他的好。”
張讓本事幫忙,對錢財看的很淡,借不借都可以。
典韋一聽,立刻說:“是了,列侯一番美意,但卑將願意一力承擔,隻有多謝列侯了。”
張讓也沒有反駁什麼。
曹操一看,便給曹洪打眼色,說:“子廉啊,既然你開出這樣的條件,典校尉又是個願意承擔的大丈夫,那我若是小氣,不把典校尉借給你,反倒叫人看不起了。”
曹操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簡直能開出一朵花兒來,便笑眯眯的,彆有深意的說:“既然如此,我便將典校尉……托付於你了,你可萬勿叫我失望啊。”
曹洪心中歡喜,立刻信誓旦旦的抱拳,說:“是,子廉領命,絕不會讓主公失望!”
典韋根本不知曹操與曹洪二人打得什麼“壞主意”,隻一心覺得自己對不住曹公子,害了他的馬匹受傷,心中多有不落忍。
典韋誠懇的對曹洪說:“請曹公子放心,典韋既然犯錯,必然償還,還請曹公子放心驅使,便是讓典韋上刀山下油鍋,典韋也在所不辭!”
曹洪笑的十分歡喜,說:“行了,那從今日起,你便隨我來吧。”
曹洪很快帶著典韋,躍躍欲試的便走了。
張讓等他們二人離開之後,目光幽幽的看著曹操,看了半天。
曹操被看的頭皮發麻,說:“看……看什麼?”
張讓眯眼說:“主公與曹公子之間,方才眉來眼去,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眉來眼去?
不可告人?
曹操心中一跳,張讓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