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側擊之下,發現並沒有兩情相悅,因著曹操雖然看似是個紈絝子弟,手段高超,但其實是個青瓜蛋子,隻有理論知識,未曾實踐過。
所以曹操並不知道張讓已然心儀自己,還在追求的道路上狂奔不止。
而張讓根本不懂得感情,因此不知自己那感覺是什麼,還以為是得了什麼疾病,或者休息不好的後遺症。
呂布笑眯眯的對曹操說:“看主公說的,我不是來做什麼的,隻是來探望一下列侯,順便關心一下,主公與列侯的關係怎麼樣?”
曹操一聽,冷笑說:“我們的乾係?你放心好了,那是如膠似漆,舉案齊眉,隻怕是羨煞了你!”
曹操說得一副得意模樣,好像如魚得水一般。
呂布聽罷了,卻了然的笑了笑,說:“既然主公與列侯關係不好,那布也就放心了。”
曹操一愣,不由“嘖”了一聲,說:“你這猘兒怎麼聽不懂人話?”
呂布笑了笑,說:“列侯再怎麼說也是布的救命恩人,不能眼睜睜看著列侯往火坑裡跳,看到主公對列侯求而不得,布安心許多。”
他說著,也拍了拍曹操後背。
曹操剛要發怒,呂布已經突然說:“哦是了,險些忘了與主公說正事兒。”
曹操不屑的說:“你這猘兒還會說正事兒?”
呂布說:“布在雒陽城中的親信打探到,此次董卓派來的使團之中,還有一名隨行使者乃是女子。”
“女子?”
曹操一聽,有些奇怪,董卓派來女子做隨行使者,還是到軍營來,這是什麼意思?
呂布又說:“正是女子,乃係已故何太後之妹,何氏。”
何太後也就是先帝的皇後,先帝死後,何皇後變成何太後,他的兒子劉辯登基,是為少帝,少帝被董卓殺死,何太後也被董卓毒殺。
董卓殺了何太後和他的兒子,卻唯獨留下了何太後的妹妹,並且將何太後的妹妹,送到酸棗軍營來,的確是古怪的。
呂布看了一眼張讓,又看向曹操,目光中隱約有些挑釁的意味兒,說:“董卓的意思,其實想將何氏婚配與主公,以結姻親之好。”
“什麼?”
曹操一聽,懵了,怪不得呂布方才一直去看張讓,原來他要說的竟然是這個。
張讓眼看著曹操與赤著膀子的呂布“拉拉扯扯”,其實心中已然開始不愉了,也不知怎麼的。
後來聽到呂布的說辭,董卓竟然要將何太後的妹妹,獻給曹操,這分明是美人計,以求達到和解的目的。
張讓雖沒說話,不過目光有些幽幽的,神情冷漠到達了極點。
曹操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隻覺四周的溫度突然驟降了不少。
呂布則是哈哈一笑,拍了拍曹操的肩膀,抓起自己的衣衫披在身上,便揚長而去……
董卓的使團已經在路上,護送著兗州刺史劉岱,很快便往酸棗而來,他們一路上因著還有女子同行,所以行路並不快。
使團到達酸棗之時,已然是半個月之後了。
曹操將此事全權交給文和先生來處理,自己並沒有多管什麼,他自從打呂布那裡知曉,董卓要用姻親拉攏自己之後,便更是對此事不理不睬,生怕張讓會誤會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張讓也不愛見自己,怎麼可能誤會自己?
曹操一半想著,幸虧張讓並不思慮此事,因此不會誤會,另一半又想著,張讓也當真是無情無義到了極點。
曹操哪知道,張讓的確是無情無義,但這般時日相處下來,縱使是無情無義,也已經被曹操潛移默化。
隻是曹操與張讓全都被蒙在鼓中,誰也不知道罷了……
這日裡曹操與張讓去了馬場,看過絕影與無影之後,從馬場出來,剛巧聽到一陣嘈雜之聲,原是董卓派遣來的使臣到了,正在營地門口。
文和先生帶著人攔在營地門口,不叫他們進來。
那使團打頭裡的使者他們識得,乃是做過一次使者,已然輕車熟路的大鴻臚韓融,白發蒼蒼的,又要被羞辱一次。
而後麵一個身材高大魁梧之人,應該便是執金吾胡母班了。
再之後幾個侍女團團簇擁著一個頭戴薄巾的年輕女子,麵巾遮擋住她的麵容,但隻消看那身材,便知道有多曼妙惑人。
單薄的身形迎風而立,初春料峭之風吹拂著她的鬢發與衣衫,勾勒出一個羸弱伊人的模樣。
張讓看到那女子,突然就想到了呂布所說,估摸此女便是何太後的妹妹何氏了,也是董卓的美人計主角之一。
大鴻臚韓融一眼便看到了曹操,連忙高喊說:“曹盟主!曹盟主!”
曹操本不想搭理此事,沒成想大鴻臚韓融非要自討沒趣,自己貼上來,便冷冷一笑,說:“呦,這不是大鴻臚,之前不是走了,怎麼又來一趟?是覺得我這營中的夥食,比雒陽城好食?”
大鴻臚年事已高,聽曹操這般奚落自己,登時麵容都不好看了。
卻硬著頭說:“曹盟主有禮,這位乃是執金吾胡將軍。”
他說著,給曹操引薦使者,又引薦起身後的伊人。
正巧一陣春風“嗖——”一聲吹拂過去,風勢有些大,將那伊人的麵巾一下吹開,登時露出女子麵若桃李,眸若秋水的麵容。
巴掌大小的臉麵,標準的古典鵝蛋臉,顧盼之間羸弱不勝,卻自有一種豐韻風流之感。
那伊人款款拜下,聲若黃鶯,自己主動介紹著說:“小女子何氏,乃係宮中貂蟬女官,拜見曹盟主。”
張讓聽到此處,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女官何氏。
貂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