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剛剛還嫉妒曹洪, 可以光著膀子與張讓坐在一處。
不過現在……
聽著曹洪慘烈的大喊聲,曹操突然不怎麼嫉妒了,隻覺後背發麻。
曹洪疼得冷汗直冒,喊過一聲之後,嗓子都啞了, 有些可憐兒的說:“不……哪裡都不疼了。”
張讓淡淡的說:“是麼?”
曹洪立刻說:“千真萬確!”
張讓幽幽的說:“傷口都處理完了,便請曹公子早些休息罷,不送了。”
曹操對曹洪擺了擺手, 笑著說:“不送了。”
曹洪根本不敢讓他們送, 趕緊抱著自己的衣衫跳起來就跑, 跑出營帳,結果因著曹洪剛剛跑了一百圈, 體力還有些透支,被營帳簾子絆了一下,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直接朝著地上摔去。
就在此時, 突然一隻大手伸手過來,一把抱住了曹洪。
曹洪被那掌心的溫度燙了一記, 探頭一看, 竟是典韋!
典韋還沒有離開,他本已經想要離開, 但聽到曹洪跌倒的驚呼聲, 立刻搶了回來, 一把摟住曹洪。
兩個人四目一對, 典韋有些尷尬,說:“曹公子,你的傷勢……”
曹洪想起之前典韋絕然的模樣,便冷聲說:“不勞典校尉關心了。”
典韋有些局促,鬆開了手,也不知怎麼的,他隻覺得曹洪的體溫涼絲絲的,帶著一股春日裡的料峭,說不出的令人心神搖動。
典韋咳嗽了一聲,說:“曹公子我背你回去罷。”
曹洪瞥了一眼典韋,心中一動,想著典韋這“大美人兒”,是在向自己示好麼?
曹洪看著典韋那俊美的容貌上有一些局促和不安,當即心中麻癢難耐,便故意說:“背我?也不是不可以……”
典韋一聽,趕緊誠懇的蹲下來,準備背著曹洪回去。
便聽曹洪又說:“我現在餓了,勞煩典校尉去弄些吃食與我。”
典韋卻立刻說:“不行!”
曹洪:“……”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岔了。
典韋強調說:“曹公子有錯在先,我已經下了軍令,今日不允許曹公子與犯錯的士兵用食,身為一軍校尉,又怎能出爾反爾呢?”
“你……”
曹洪差點被氣死,說:“你這呆子!”
他說完,氣的轉頭便走,不再理會典韋。
第二日一大早,酸棗義軍的營地門口便有些嘈雜的聲音。
曹操昨日夜裡睡得很晚,劉岱突然找到他去幕府議事,其實並沒什麼正經的事情,便是找曹操不痛快而已。
如此一來,曹操歇下的晚,今日起來也沒什麼事情,自然起的也晚一些。
曹操醒過來,還有些沒睡醒,發覺張讓也沒有起身,其實是他一直摟著張讓,手勁兒奇大無比,張讓沒辦法起來罷了。
曹操眯著眼睛醒盹兒,湊過去一些,突然想到了昨日在帳外聽到的話,曹洪問張讓,他以為誰最俊美。
不過張讓沒有回答,後來便把曹洪給攆了出去。
曹操睡眼惺忪,滿麵都是慵懶,眸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迷人氣息,聲音也比往日裡更加沙啞,微笑著對張讓說:“張讓,在你心中,誰最俊美?”
張讓聽到曹操這麼問,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看得童話故事,惡毒的王後問魔鏡,魔鏡魔鏡,誰是這個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張讓想也沒想,冷淡的說:“周……”
他的話還未說完,曹操已經突然湊過來,直接吻住張讓的嘴唇,不讓他把第二個字說出口。
一吻結束,便用沙啞性感的嗓音,低沉的說:“我就知道,在你心中自是主公最為俊美。”
張讓:“……”
於是曹操自說自話,自問自答完畢,便起身去洗漱去了。
張讓還在榻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隻覺平日裡司空見慣的親吻,今日仿佛更加令人迷惘,心竅中那種漏了一拍的早搏之感,突然又席卷而來,而且像是狂風暴雨一般,敲打著張讓的心臟……
“主公!”
就在曹操穿戴之時,公孫瓚突然從外麵大步走進來,蹙著眉說:“主公,營門口董卓的使者來鬨事兒了,請主公過去看看。”
鬨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