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蹙眉說:“這個刺客,怎麼能跑得無影無蹤?”
曹操親自率領親信們盤查,刺客的功夫曹操也領教過,絕不是那種出神入化的級彆,隻能說是高手,如此一來,刺客是怎麼逃跑的呢?
張讓想到何氏,便把遞給自己的條子拿出來,交給曹操。
曹操展開來一看,上麵隻有一行字。
——今夜子時,樹林相會。
這話是什麼意思,實在太明顯了。
今天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小樹林兒見麵。
曹操一看,登時像是飲了苦酒一般,醋的發慌,恨不能將那條子一下團了,扯了才好。
尤其那條子上還香噴噴的,散發著一股女子的幽香,惹人遐想。
曹操看到“樹林”兩個字,就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呂布,狠狠瞪了一眼呂布。
呂布被瞪得莫名其妙,他還以為是因著自己昨日夜裡“征用”曹操的營帳做“好事兒”,所以曹操懷恨在心,現在還在記恨自己。
其實呂布不知道,曹操記恨他的地方多了去了。
之前曹操發現呂布與張奉在小樹林裡“偷情”,因此一提起小樹林,曹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種不堪的事情。
曹操想到了呂布與張奉,又難免想到了張繡與他的嬸子鄒夫人,如此一來,偷情偷情偷情的詞彙就在他的腦子裡打轉,一直瘋狂的打轉。
曹操便冷笑一聲,對張讓說:“還說你不識得女官何氏,她都約你子時去樹林相會了。”
張讓不知樹林有什麼具體意義,畢竟他腦子裡沒有這根筋。
張讓淡淡的說:“讓的確不識得何氏。”
曹操說:“那她為何要三更半夜的約你相會?”
曹操這醋勁兒上來了,擺著一張冷臉。
呂布一看,登時輕笑了一聲,低聲說:“看來這個貂蟬女官,竟還很是有趣兒。”
張奉站在一麵,聽到呂布的話,便斜眼看了呂布一眼,那眼神冷冰冰的,似乎有刀子從裡麵射出來。
張奉說:“呂將軍的眼神倒是不錯的,想來是看上了這貂蟬女官?”
呂布沒說話,側頭看著張奉,張奉冷笑一聲,說:“隻可惜了,這貂蟬女官,是董卓遣來嫁給主公的女官,可不是您呂將軍,呂將軍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呂布聽到此處,不由“嗬——”的笑了一聲。
張奉橫了他一眼,說:“笑什麼?”
呂布淡淡的說:“布之所以說這個貂蟬女官有趣兒,便是因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身上也沒有功夫,手中也沒有利刃,卻能輕而易舉的頑弄人心,將眾人的心緒拿捏在手掌之中,難道不是麼?”
呂布這般一說,張奉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個貂蟬女官的確不簡單,她似乎什麼都沒做,但卻又好像做了很多。
曹操一向十分“寵愛”張讓,什麼話都聽他的,簡直是毫無底線,如今卻因這貂蟬女官的一個小條子,說話冷冷的。
這麼一想,隻覺得這何氏,的確有兩把刷子。
呂布的手背在身後,負手而立,很是挺拔,稍微撇頭,低聲在張奉耳邊,說:“張太醫請安心便是,我呂布可不是見異思遷之人,何況……張太醫的滋味兒,每次品嘗都有所不同,布食髓知味,自然不肯罷休,豈能多看旁人一眼?”
張奉聽著,臉麵“騰!”的一紅,轉頭看向趴在地上啃骨頭的小蠻,說:“小蠻,咬他。”
小蠻卻一副愣頭愣腦的模樣,關鍵時刻絕對聽不懂人話,抱著骨頭“嗷嗚嗷嗚嗷嗚”,吃的肉屑橫飛,一臉黏糊糊,順滑的皮毛都黏在了一起,十分凶殘似的。
曹操本冷冷的對張讓說話,隻覺心中吃味到了極點,險些要爆炸了,也不知何氏與張讓在營帳中偷偷摸摸都做了什麼。
進去那麼長的工夫,出來的時候,曹操還隱約聽到什麼一句“儘在不言”,好像含情脈脈似的。
曹操也冷漠無情的嘲諷著張讓。
那知道張讓十分鎮定,比起冷漠無情來,還是張讓更勝一籌。
張讓淡漠的說:“主公,這條子豈是何氏遞與讓的?難道主公不記得了,這條子分明是何氏先遞與主公的。”
曹操:“……”
是了,當時掉在地上了,這麼一想,何氏好像是想趁著瑟瑟發抖,鑽進自己懷裡之際,把條子塞給自己的,哪知道後來十分尷尬,竟然掉在地上。
所以何氏才退而求其次,借著張讓問診之際,交給了張讓。
張讓眼神冷冷的,好像手術刀的刀鋒一樣注視著曹操,淡淡的說:“何氏夜會,分明邀請的是主公罷?”
曹操:“……”莫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