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滿還以為自己與林讓好上了, 就可以趁熱打鐵,成就好事兒, 雖說不能超越薑都亭, 但總要趕上薑都亭的進度才是。
哪知道……
哪知道魏滿並沒有趕上薑都亭的進度,反而還摔下了榻。
魏滿側頭看了一眼掉在自己旁邊的手術刀, 默默的將手術刀拔下來, 準備沒收,這東西實在太危險了, 放在林讓旁邊, 最危險的分明是自己。
魏滿默默的爬上榻去, 林讓已然睡熟了,因著魏滿剛才“鬨騰”的緣故, 林讓睡著的時候, 還微微的蹙著眉,連睡顏都是一臉禁欲之氣。
魏滿規規矩矩的躺在林讓身邊, 失眠了。
他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林讓,有的看沒得食,尤其是眼前這個美味的佳肴, 他也承認歡喜於你, 但是就不讓你食……
魏滿默默的看著林讓, 一直看著, 本已經是後半夜,魏滿又有些失眠,等到天色蒙蒙亮之時, 這才合上眼睛睡了過去。
沒想到睡這麼一會兒竟然還做了美夢。
魏滿夢到林讓醒來過來,怔怔的開著自己,然後突然傾身湊過來,麵無表情的在自己的唇上親了一下。
魏滿隻覺著美夢太美了,當下“嘿嘿”就傻笑了出來,然後迷迷糊糊的又沉浸了夢想之中。
魏滿睡著,隱約覺得自己額頭有些濕乎乎的,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刷來刷去,就好像刷牆一樣,還刺辣辣的。
魏滿眯著眼睛,稍微睜開一些,映入眼簾的並非是夢中林讓的香吻,而是小蠻!
小蠻正趴在榻邊,殷勤的看著自己,冰藍色的眼眸晶晶亮的,還吐著舌頭,渾然以為自己是一條大狗子一般。
小蠻瞪著眼睛,兩眼冒著藍光,緊緊注視著魏滿,那表情好像看到了什麼寶藏一樣。
魏滿有些奇怪,稍微動了一下,登時就感覺有東西從自己的腦門上掉了下來。
“吧嗒!”
竟然是一根大肉乾兒!
怪不得小蠻這般看著自己……
肉乾兒從魏滿的額頭上掉下來,小蠻立刻發出“嗷嗚!!”一聲低吼,直接撲上去,對著肉乾使勁咬咬咬,將肉乾“嘎巴!”一聲咬斷,歡快的吃了起來。
魏滿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發現濕乎乎的,的確是濕乎乎的,剛才那刷牆一樣的感覺,很有可能是小蠻因為饞肉乾,就著自己的額頭當成了砧板,現場“烹飪”肉乾兒呢。
魏滿一想,嫌棄的不得了,登時抓過旁邊的帕子,趕緊使勁擦了擦自己的額頭,隻覺都是小蠻的口水,擦都擦不乾淨。
魏滿眼看著小蠻蹲在地上撕咬肉乾,便說:“小蠻,剛才偷親我的,不會也是你罷?”
在睡夢中魏滿看到林讓偷親自己,現在這麼一想,估計有些不可能,或許是自己睡迷糊了,所以把小蠻看成了林讓……
魏滿一想到這裡,趕緊用帕子也擦了擦嘴巴,點著小蠻的額頭,說:“小蠻,你下次再敢窺伺我的美色,我就……”
小蠻:“嗷嗚?”
小蠻晃著耳朵看著魏滿,一副不知他在說什麼的表情,滿臉的傻樣。
就在此時,林讓從營帳外麵走了進來,冷淡的看了一眼魏滿,說:“大軍馬上就要開拔了,主公快些洗漱罷。”
魏滿看到林讓,登時心情便大好起來,立刻走過去,笑著說:“林讓,咱們關係都如此密切了,你總是喚我主公,這實在生分,不若叫些彆的?”
林讓淡淡的看著魏滿,眼神十分冷漠,說:“讓還是覺得,喚主公比較順口一些兒,突然改變稱呼,實在不習慣。再者,軍營中人多口雜,此次行軍也並非魏營兄弟一門,還有其他太守將軍,恐惹來麻煩。”
魏滿:“……”沒錯,林讓怕麻煩!
林讓這個人其實很懶,怕麻煩,但他又有潔癖,所以魏滿深刻懷疑,一個愛乾淨的人,是怎麼怕麻煩的?
時間不多,魏滿沒辦法也隻好妥協,趕緊洗漱,眾人準備離開營地,快馬加鞭繼續往聚陽城趕去。
廩津、聚陽、玄陽,三個地方距離都不甚遠。不過從廩津到聚陽城,比從玄陽到聚陽城,要多一段的距離。佟高從玄陽發兵到聚陽城,理論上肯定會比他們從廩津發兵到聚陽城,更快一些。
魏滿他們是去援助吳文台的,因此必須快馬加鞭,本他們的路程就遠,若不能快馬加鞭趕上去,恐怕到了聚陽城,收到的可能就是吳文台的屍身了。
大軍很快開拔,繼續趕往聚陽城,準備援助吳文台。
因著大軍還需要帶領著輜重糧草部隊,所以腳程無法太快,就算是疾行也快不了多少。
所以魏滿便派出了先頭探子,前去聚陽城查看情況。
大軍一路開拔,前麵的探子已經飛快打馬而回,見到魏滿趕緊翻身下馬,跪在地上,說:“主公!聚陽城急報!”
魏滿一聽,說:“快講!”
佟高親自領兵去打聚陽城,想要搓一搓吳文台的威風,不過與魏滿他們一樣,因著兵力太大,所以腳程不快。
佟高又聽說了魏滿欲要引兵來戰的消息,所以乾脆派遣成甫帶領一隊精銳騎兵,快速撲向聚陽城。
士兵說:“成甫的軍隊已經將聚陽城包圍,似乎是想要速戰速決,斷水斷糧,讓聚陽城不攻而破啊!”
吳文台在這裡的兵馬不多,他是被迫轉移到聚陽城的,其最直接的原因是戰敗,來到聚陽城屯兵。
成甫突然帶著這麼多精銳騎兵包圍了聚陽城,吳文台又沒有糧草支援,恐怕不敵,也堅持不了多久。
眾人一聽,他們緊趕慢趕,佟高派出的成甫已然將聚陽城包圍,有些人便不想再往前趕路,覺得即使趕過去,聚陽城必然已經淪陷,他們過去就是做無用功的。
魏滿蹙著眉,聲音陰沉的說:“後將軍那邊,可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