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十分冷靜的看著魏滿, 淡淡的說:“誰要分手?”
魏滿一愣, 說:“你不是上次說,不帶你去便分手麼?”
林讓淡淡的說:“這次不一樣。”
魏滿驚訝的說:“你……當真不去?”
林讓點點頭, 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逆來順受”的說:“主公是盟主, 說出來的話兒便是盟主令,讓不過一個卑職, 自然要聽盟主的命令,不過……”
魏滿聽他這麼說,腿肚子便一陣陣轉筋, 總覺得林讓話裡有話, 尤其他說的這麼“乖巧”, 和往日裡的作風一點子也不一樣,肯定有後話。
果然,林讓便說:“不過, 盟主要好生考慮考慮, 若盟主真的在與佟高會盟之中有個三長兩短, 先不說佟高會不會因為少了盟主的顧忌, 便捉拿林讓。就說關東聯軍這些人裡麵,哪一個不是野心勃勃?讓少了盟主這個靠山,必然是朝不保夕,難逃一死是肯定的了,還不知會不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魏滿:“……”
魏滿聽林讓“陰陽怪氣”的說完, 登時歎了口氣,簡直是之徹底服氣了,林讓這麼一說,說的也對,是這麼個道理。
因此還不若把林讓帶在身邊的好。
林讓淡淡的看著魏滿,說:“盟主,您考慮的如何了?”
魏滿:“……”
魏滿無奈的說:“考慮好了,自是帶著你,我恨不能時時刻刻的將你綁在身邊才好。”
第二日一大早,眾人又要在府署議事,大家彙聚在一起在,這回連宛陽太守楊谘都來了。
楊谘進來坐在席子上,聽著眾人探討如何對抗佟高,眼睛轉了轉,便說:“盟主,微臣倒是有一計策,可以毫發無傷的接回魏公子,並且也無需參加什麼會盟,豈不一舉兩得?”
眾人一聽,不用會盟,還能將魏子廉接回來,還有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在坐的,連林讓廬瑾瑜等等,都沒有這樣兩全其美的頭緒,楊谘竟然要獻計?
眾人全都看向楊谘,魏滿有些狐疑,說:“哦?楊太守有如此好的辦法,那快快說來,與眾位聽聽才是。”
楊谘站出來,拱著手對眾人作禮,說:“其實這個辦法十分簡單,根本無需動用大兵,也不需要過多的糧草,既能解救魏公子,又能不參加佟高的會盟,再簡單也不過了。”
眾人一聽,這莫非是……做夢?
不用兵,不用糧,如果不是做夢,那肯定是仙人妙計了,他們之前怎麼沒發現,楊谘是個足智多謀的仙人?
楊谘賣了關子,很快便說:“這個法子便是……歸順。”
“歸順!?”
“歸順?什麼叫歸順?!”
“歸順與誰,佟賊嗎!?”
一時間府署的的頂棚差點給諸公們掀掉了。
楊谘突然讓他們歸順佟高,也就是投降。
的確如此,瞬間不用兵,不用糧,也不用會盟了,楊谘竟然讓他們歸順佟高!
楊谘還在說:“是了,歸順!如今天下大亂,百姓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我關東義軍與佟高的軍隊打來打去,這樣受苦的不還是百姓麼?隻要盟主帶領諸公,歸順了佟高,把皇上送回玄陽城坐鎮,那必然是大功一件,佟公亦不會難為各位,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楊谘說到這裡,隻覺自己說的特彆對。
哪知道下一刻,“嘭!!”一聲巨響,魏滿一掌拍在案幾上,若案幾不是青銅所致,幾乎立刻就要散了。
魏滿一把抓起案幾上羽觴耳杯,“嘭”的丟出去,楊谘根本沒有防備,耳杯一下子丟在他的麵上。
“當!!”一聲,撞了一個生疼。
魏滿手勁兒極大無比,楊谘被打的向後仰去,一下子跌在的地上,後腦勺還撞在了地上。
楊谘沒想到魏滿竟然“動粗”,頭腦暈乎乎的,一片混沌,伸手一抹額頭,還流血了,鮮血淋漓直往下滑。
楊谘嚇得舉著自己的手,說:“血……血……”
魏滿冷笑說一聲,說:“血?!”
他說著,站起身來,麵容陰沉猶如烏雲,眯著眼睛沉聲說:“召典。”
“卑將在!”
魏滿冷冷的凝視著楊谘,說:“把這動搖軍心的宛陽太守,給我拖出去,鞭笞三十!”
“什……什麼?”
楊谘一聽,嚇得連忙想要求饒,說:“盟主,我……”
魏滿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冷聲說:“若有廢話,再加十五!”
楊谘一聽,嚇得連忙閉起嘴巴。
召典正因著魏子廉的事情,怒火中燒,魏子廉落在了佟高的手裡,很可能便如同武和一般,不知要經受什麼樣兒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