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主攸遠又說:“想來先生這濟世的大本事,不會就是這麼來的罷?那我當真是佩……”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讓因著頭疼胃疼,十分難受,根本就沒把攸遠的挑釁放在眼中,隻想著日後再不能如此飲酒,實在傷胃,此時若是有一杯溫蜂蜜水,一解胃中苦楚,那便大好了。
林讓麵無表情的離開,已經是第二次無視攸遠的挑釁,氣的攸遠哇哇大叫起來,但也無濟於事……
今日便是林讓離開齊州,前往郯州,送戰書的日子。
使者的隊伍不大,零零星星幾個人,畢竟是去送死的隊伍,這種苦差事兒,誰願意跟著去?
魏滿坐在房舍中,手中握著一卷簡牘,簡牘拿倒了也無注意,眼神望著窗外深秋的枯木,心思已經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去。
今日是為林讓踐行的日子,魏滿自不會去,十分不屑,但心思又不是很安寧,雜亂的厲害。
魏滿不由想到那日裡林讓醉酒的模樣,雖他不知林讓所喊的“大豬蹄子”是什麼意思,但林讓那些醉酒的小動作,當真和那個人如出一轍。
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過是個細作。
不值什麼。
又能值什麼?
魏滿越是這般告誡自己,便越是心煩意亂,最後“啪!!”的一聲,直接將簡牘扔在案幾上,猛地長身而去,往西院大步走去。
魏滿一路氣勢洶洶的來到了西院,“嘭!!”一聲巨響,粗暴的撞開林讓的舍門。
舍內卻空無一人,隻有一個黑影,便是小蠻。
小蠻趴在林讓的榻上,舍門一撞開,它支起耳朵,回頭看了一眼,便懶洋洋的趴了回去,繼續百無聊賴。
魏滿一看,舍中人去樓空,什麼也沒有了。
正巧有仆役路過,魏滿便說:“可見到奉孝先生了?”
那仆役說:“回主公,奉孝先生今日出使郯州,已經上路了,小人聽說,方才夏將軍在城門口踐行呢。”
上路了……
魏滿一聽,當即一句話沒說,直接大跨步衝出舍去,直接往馬廄跑去。
馬廄的馬夫們吃了一驚,沒成想主公竟然主動來了這鄙陋之地。
平日裡主公需要馬匹,都是由馬夫們打理清洗妥當,然後將馬匹牽出來,從未有主公進入馬廄自取的道理。
魏滿衝進馬廄,一把抓住絕影的轡頭,直接翻身上馬,一個磕巴也不打,動作行雲流水,喝馬衝出,風馳電掣一般,衝向城池大門。
魏滿騎在絕影之上,飛快撲向城門,他也不知自己心裡到底怎麼想的,隻覺若是不能見林讓一麵,心底裡便像是被擰了一樣難受。
仿佛……
仿佛再一次失去了林讓。
魏滿覺得自己有些荒唐,但還是要去驗證一次,驗證一次自己是錯的,那不是林讓,不過是一個不堪的細作罷了。
隻要親眼看到那個細作,魏滿就能打消心底裡那不安,打消那奢望的思緒,徹底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
“踏踏踏!”
魏滿打馬飛馳到了城門口,夏元允與段肅先生正巧踐行準備離開,看到魏滿都吃了一驚。
“主公?”
“主……”
魏滿似乎沒聽到二人喚他,眼看著使者的隊伍已經從城門離開,隊伍遠遠的,幾乎消失在魏滿的視線之內。
魏滿當即著急了,一個猛子翻身下馬,直接大跨步衝上城樓,一路順著台磯往上爬。
魏滿衝上城樓,站在城樓的至高點,果然能望得要遠一些,便看到了使者的馬車。
是林讓。
林讓定然就坐在那馬車裡。
“奉孝先生!!”
魏滿突然拔聲高呼,對著那遙遙的使者隊伍。
使者的隊伍開的遠了,也不知有沒有聽到魏滿的呼喊,輜車似有若無的打起了帳簾子,好像有個人影,從輜車的車窗中探出頭來,回頭看了一眼城門的方向。
那單薄模糊的人影很快又放下帳簾子,車隊根本沒有停留片刻,無情的消失在齊州的地界,越走越遠……
林讓走了。
離開了齊州,前往郯州送戰書。
這一走差不多半個月,齊州府署又恢複了風平浪靜,再無人敢惹魏滿生氣上火。
也再無人能惹魏滿生氣上火。
魏滿端坐在府署的大堂之中,突聽“踏踏踏”的腳步聲,夏元允行色匆匆,大步從外麵直闖進來。
他臉色肅殺,一進來便沉聲說:“主公,郯州牧與薑都亭扣押了送戰書的使者隊伍,陳營奉孝先生……生死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6更完畢,明天08:00繼續更新~
【小劇場】
魏老板:媳婦兒沒理我就走了,是不是生氣了?在線等。
讓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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