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魏滿有些吃驚, 這個武德,不是昨日裡才主動歸降自己的麼?
怎麼如今卻突然落跑了。
沒錯,武德跑了。
昨日裡武德的確歸順了魏滿,但武德心中有些疑慮, 魏滿此人太過陰險狡詐, 有很多關於魏滿心狠手辣的傳聞。
這可不隻是敵對的重傷,很大一部分是真實的。
武德身為降臣,便要考慮考慮身為降臣的保質期了……
昨日裡魏滿一劍殺了郯州牧, 這給武德的衝擊很大,武德唯恐變成了第二個郯州牧, 因此不敢停留, 保命要緊,便趁著酒宴人多熱鬨,偷偷溜了出去。
武德也沒有帶自己的三千兵馬, 而是直接溜出了營地,跑路去了。
魏滿一聽,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說:“孤已經說過了, 投降不殺, 孤是這樣暴虐之人麼?是這樣食言而肥之人麼?”
魏滿問完,隻見林讓與夏元允全都定定的看著魏滿,誰也沒說話。
魏滿:“……”差點子忘了,林讓與夏元允全都是“實誠人”,這種話, 魏滿應該去問段肅先生,絕對能得到滿意的回答。
問了林讓與夏元允,那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疼!
魏滿深吸了一口氣,隻好自己把肝火壓製了下去,說:“令人去尋,快。”
“是!”
夏元允趕緊應聲得令,立刻帶人衝出營地,跑出去尋找武德。
林讓則是覺得,想要找到武德恐怕有些困難,其一是因著武德昨天晚上趁亂走的,都已經走了一夜,按照腳程估摸是追不上來。
當然還有其二。
武德如此謹慎小心,自然會選擇一個大家都尋他不到的路線去走。
林讓挑了挑眉,倒是覺得這個武德,果然與眾不同……
魏滿打下了郯州府署,占領了城池,很快兵馬便入駐城池,準備站穩府署,穩固整個郯州。
郯州由七個城池組成,府署所在的城池已經歸順了魏滿,其餘還有六郡,吳邗郡包括在這六郡之中,楊樾自然不與魏滿作對。
於是這便剩下了五個郡,郯州牧已經暴斃而亡,其餘五個郡的太守也不敢執拗,紛紛準備啟程來歸順魏滿。
如今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守住郯州府署,等候其餘五個太守過來拜見,倘或誰不聽使喚,再敲打誰不遲。
眾人入駐了郯州府署,各郡太守紛紛而來,有些人心中不甘,不願意歸順魏滿,但迫於魏滿的“淫威”,也不敢不歸順。
魏滿素來便有肅殺之名,這些人唯恐惹怒了魏滿,便聽說了,這魏滿身邊有個謀臣,喚作奉孝先生。
那便是林讓了。
林讓雖是陳繼營中之人,但很是懂得魏滿的心思,經常與魏滿同吃同住,甚至同塌而眠,關係好得很。
不僅如此,魏滿之所以能如此順利,不動乾戈的便攻下郯州,還是林讓出謀劃策。
林讓可謂是最大的功臣,魏公眼前的紅人!
如果能討好了這個林讓,讓林讓在魏滿麵前多說幾句好話,豈不是能事半功倍?
太守們紛紛來到郯州府署,第一個去見的不是魏滿,而是……
林讓。
林讓這幾日,忙得很。
因著許許多多的太守、將軍、主簿、謀主,都想要見自己,一天到晚,每個時辰恨不得都要去會見,沒有鬆口氣兒的時候。
而且這些人,無論是太守、將軍、主簿還是謀主,見到自己之後,都是一個模樣兒。
無非是送酒,送美人兒。
林讓有些奇怪,自己一杯就倒,生的也算是正派,如何變成了貪杯好色之人?
仔細一想這才明白,原來是林讓未重生之前,奉孝先生賦閒在陳繼營中,身為一個名士,卻被如此冷落,所以一直鬱鬱寡歡,便以飲酒取樂來麻痹自己。
久而久之,奉孝先生的名頭便不怎麼好,傳出了貪杯好色,生活不檢點的各種傳聞,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因此這些太守,很自然的便想當然,送了無數的美酒與美人前來。
林讓眼看著麵前這許多的美酒與美人,登時有些無奈。
林讓這輩子,最喜愛的是什麼?
答案當然是手術刀。
不少女孩喜歡口紅彩妝,口紅的色號從來不嫌多,其是林讓也差不多,林讓喜歡手術刀,手術刀的型號也從來不嫌多,不同型號的刀柄,配合不同型號的刀片,那組裝起來便多了去了。
太守們不可能賄賂林讓手術刀,他們根本不知手術刀是什麼。
林讓默默的心想,送點珍饈美玉也罷了,送這麼多酒來,自己飲不完,送這麼多人來,自己還要養活……
“先生?先生?”
林讓被太守殷勤的聲音喚回了神,重新審視著眼前形形色色,環肥燕瘦,應有儘有的美人們兒。
不隻是環肥燕瘦的女子,還有或高壯挺拔,或清瘦素雅,或塗脂抹粉的男子。
更有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