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滿擺手說:“無妨。”
他剛要再說其他,便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說:“段肅先生不知,卑臣知曉。”
魏滿與段肅二人都嚇了一跳,往大堂門外看去,隻見一個白衣青年站在門口。
那年輕人身材單薄高挑,一身白衣猶如謫仙一般,麵容清冷到了極點,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是林讓!
他們正在背地裡討論林讓,哪知道林讓自己便出現了。
而且大義凜然!
段肅先生一愣,反而像是被抓包了一樣,登時覺得臉皮有些燒燙。
段肅先生趕緊拱手說:“段肅告退。”
不等魏滿答應,段肅先生便趕緊退出了府署大堂,一溜煙兒的跑了。
魏滿:“……”
林讓站在門口,拱手說:“魏公,卑臣有要事稟報。”
魏滿淡淡的說:“進來罷。”
他說著,林讓便一臉坦然的走進了大堂,來到魏滿麵前站定。
魏滿笑眯眯的,裝作方才自己根本沒有背地裡討論旁人一般,笑著說:“陳營謀主攸遠,是你的老友,這趟他送信過來,你們定然有許多話要說罷?”
魏滿這般試探著,林讓十分坦然,說:“魏公此言差矣,卑臣與謀主攸遠,並無深交,不隻沒有深交,謀主攸遠還想要在魏公麵前,揭露卑臣。”
魏滿:“……”這話題沒方法聊下去了,本想循序漸進,奈何林讓單刀直入!
魏滿咳嗽了一聲,說:“哦?揭露?不知先生有什麼事情,能讓攸遠揭露的?”
林讓淡淡的說:“不瞞魏公,此事魏公一看便知。”
林讓說著,便從袖袍中拿出一樣東西來,像是一張小羊皮卷子,被裁開了兩半,邊角的地方有些毛茬兒。
魏滿不知是什麼東西,結果林讓遞來的小羊皮,展開一看……
是券書!
上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林讓乃係陳繼營中的謀士,此次前來魏營,便是因著林讓生得猶似當年火焚而死的列侯,所以陳繼讓他前來“勾引蠱惑”,以邪辟之術,控製魏滿。
林讓,分明就是個細作!
魏滿早就知道林讓是細作,但他知道和看到券書,感覺是不一樣的。
魏滿越看越是生氣,尤其上麵還提到了列侯,魏滿心中登時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一般,氣的他頭發脹。
“嘭!!!”
魏滿狠狠將券書拍在案幾上,怒目注視著林讓。
而林讓則是一臉平靜,淡然的回視著魏滿,眼神中並沒有一絲的懼怕之意。
魏滿冷聲說:“這券書上所寫,可是真的?!”
林讓淡淡的回話說:“回魏公,具是真的。”
魏滿一聽,氣的額角青筋暴怒,眼珠子赤紅一片,死死盯著林讓,說:“你偽裝的正好,如今又立了大功,正如魚得水,怎麼現在突然找孤來坦白自己的細作身份?”
林讓淡淡的說:“不瞞魏公,是謀主攸遠找到卑臣,揚言卑臣在魏公營中混跡的甚好,因此威脅卑臣,要在魏公麵前,揭露卑臣的底細。”
魏滿真是給林讓死氣了,好歹編個借口,找個好點的借口,林讓竟然直言不諱。
因為攸遠要揭露林讓,所以林讓才來主動坦白?
如果攸遠不揭露林讓,林讓是不是就不來向自己坦白了?
魏滿這叫一個氣,使勁忍耐著,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平複自己的心虛。
端起一方之長的架子,冷聲說:“孤問你,這券書上寫著,陳繼讓你憑借自己的樣貌,來蠱惑勾引於我,可有此事?!”
林讓坦然的說:“是,正有此事。”
魏滿更是生氣,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林讓也真是坦白,就不會撒謊嗎?
魏滿眯著眼睛,站起身來,慢慢的走近林讓,林讓毫無畏懼,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動彈。
“嘭”一聲,林讓便被魏滿狠狠的桎梏在了牆邊。
魏滿居高臨下的盯著林讓,仔仔細細的瀏覽著他近在咫尺的表情,不落掉一點子。
魏滿慢慢低下頭來,靠在林讓的耳畔,聲音低沉沙啞的說:“那日慶功宴上,你口口聲聲說要孤,又對孤吐露愛慕之意,是不是也因著陳繼叫你以邪辟之術蠱惑與孤?”
魏滿聲音沙啞的質問著林讓,林讓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抬起頭來,目光中隱露著一絲絲的狐疑和奇怪,目光有些探究。
魏滿被他打量的頭皮發麻,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分明是自己質問林讓,為何林讓反客為主了?
就聽林讓聲音冷淡,卻夾雜著一些疑惑,說:“魏公……為何問這個?難道不應該質問卑臣,有沒有將營中重要的軍報送出去麼?”
魏滿:“……”孤難道找錯重點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6更,這是第4更!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