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升暗降(2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26323 字 3個月前

當時佟高霸占京城,京城百姓屠戮,生不如死,一片水深火熱,如今的京城倒是看起來很是平靜,老百姓安居樂業,過著平淡的日子。

小皇帝派出了使者,親自來到京城的下南門迎接魏滿。

林讓遠遠的一看,那使者十分霸氣,氣派十足,帶著一隊精兵,遙遙的騎在高頭大馬之上。

雖是迎在城門口,但並沒有下馬,隻是虛抱一拳,不止如此,他手上還執著馬韁,那動作看起來十分沒有誠意。

林讓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有了眉目。

這人他認識,不正是當年的老相識楊鎮東麼?

說起這個楊鎮東,可能沒幾個人還記得他是何許人也,但說起他的夫人,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鄒夫人!

鄒夫人與楊鎮東的侄兒楊倞偷情被抓,楊鎮東被迫卸掉兵權交給魏滿,當時林讓還說過,楊鎮東的侄兒楊倞,是個隱患,因著林讓知道日後的軌跡,楊倞會坑害魏滿。

林讓想讓魏滿殺了楊倞以除後患,當時魏滿不知道林讓是個“先知”,覺得楊鎮東與楊倞沒什麼威脅。

再者說了,楊鎮東被楊倞戴了綠帽子,這倆叔侄往後心裡都是芥蒂,還能一起好麼?

但是魏滿萬沒想到,就是當時輕看了楊鎮東與他的侄兒楊倞一眼,竟成了今日的隱患。

楊鎮東與侄兒楊倞趁著魏滿攻入京城之時逃跑,逃得無影無蹤,多年之後,楊鎮東竟成為了小皇帝的心腹,並且官拜鎮東將軍,還封了侯,可謂是榮寵一時。

誰不知道楊鎮東是小皇帝麵前的紅人。

這次派來迎接的使者,就是楊鎮東。

林讓遠遠的看著,魏滿給他“科普”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楊鎮東和他侄兒逃跑之後無影無蹤,說起來今日也是魏滿再見楊鎮東的第一麵兒。

林讓目光淡淡的,不過語氣有些感歎,說:“楊鎮東還真是大度。”

魏滿一時沒聽明白,林讓便說:“他的侄兒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送了他一片大草原,楊鎮東竟然還能留著他的侄兒,果然是真愛了。”

魏滿:“……”

雖聽不全懂,但感覺不是什麼好話兒。

的確如此,楊鎮東和楊倞可以算是“真愛”了,當年楊倞給楊鎮東戴了一頂熒光綠帽子,不過楊鎮東隻是炮灰了美貌如花的鄒夫人,卻沒有炮灰掉自己的侄兒。

其實理由很簡單,楊鎮東一脈太單薄,根本沒有繼承人,楊鎮東就算再恨自己侄兒,那也是侄兒,還留著他做繼承人,沒什麼辦法。

畢竟無後是大。

如此一來,就隻有鄒夫人被炮灰掉了,楊鎮東心裡雖自始至終有根刺兒,但是並沒有炮灰掉楊倞。

如今楊倞在京城裡,那也是官拜中郎將,同樣是小皇帝眼前的紅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楊鎮東一連串的笑說:“哎呦!魏公!魏公!久違了!”

魏滿見他不下馬,自己也便不下馬,冷淡的說:“楊將軍。”

楊鎮東笑著說:“請,請!恭請魏公驛館下榻!”

當年魏滿住在京城裡,是有自己的府邸的,官拜大將軍,大將軍府何其壯觀。

不過小皇帝為了分化魏滿的權利,刻意拉攏了佟高的餘部。

如果林讓沒有出現,那麼佟高死後,他的餘部,在段肅先生的建議下,會夥同楊鎮東,興兵十萬,成為繼佟高之後,再次劫持小皇帝,把持朝政的一夥人。

不過因為林讓的出現,蝴蝶的翅膀已經扇動,佟高提前被抓,段肅先生也依附在魏滿手下,沒人給這些餘部出謀劃策,這些餘部害怕,並沒有攻打小皇帝,而是被小皇帝順勢收攏。

十萬大軍,在四五年前已經可以匹敵義軍的數目,小皇帝瞬間掌握了京城的布防,將京城牢牢握在手中。

也因著如此,當年魏滿也被小皇帝製約,貶去了大將軍職位,離開京城,來到齊州駐紮。

當年的小皇帝不過九歲,如今也不過十三四歲,手段可謂是雷厲風行,雷霆之勢。

魏滿給林讓科普了一陣,林讓淡淡的說:“人主便是生不逢時,若是生在盛世,必然有所成就。”

魏滿聽他讚歎小皇帝,心裡便不是滋味兒了,冷哼了一聲。

林讓看向魏滿那傲嬌的模樣,淡淡的挑了一下嘴唇,說:“但主公便不一樣,生在當時,乃亂世梟雄,撥亂第一人。”

魏滿當真是不禁誇的,尤其是自己愛慕之人的誇讚,心裡登時跟吃了蜜一樣,差點甜倒了牙,說:“你知道就好。”

眾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驛館大門,楊鎮東並沒有進去,笑著說:“館舍裡已經準備了酒宴,各位洗漱之後,便可接風洗塵,那就先不叨擾各位了。”

楊鎮東說完,很爽快的便走了,似乎很是忙碌的樣子。

魏滿也不想打理楊鎮東,便與林讓進入了館舍,分配的房舍雖不算寒酸,但也不是頂好的,隻是招待一般鄉侯用的房舍。

魏滿手握幾十萬大軍,這種等級的房舍,的確是太過寒酸了,但不值得林讓和魏滿發作。

兩個洗漱完畢,正巧肚子也餓了,便準備往宴廳而去。

眾人一並來到了宴廳,楊鎮東還沒有到,宴廳裡空無一人,魏滿踏進去,一眼便看到了案幾上的吃食。

如果說剛才的房舍,並不是故意寒磣他們,那麼現在的宴席,便必然是故意寒磣他們了。

案幾上的吃食除了乾餅子,就是一堆稀爛的肉,看起來像是邊角料一樣,顏色也發沉,不知是放了多少日的,還有一些清湯寡水的湯。

而主人家席位上,擺放著魚大大肉,美酒佳肴,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便是一條楚河漢界!

魏滿一看,當即便動了怒,說:“楊鎮東這廝,當年孤就該一劍斬了他的狗頭!哪裡由得他今日如此囂張?”

薑都亭的臉色也不好看,想他堂堂第一戰神,走到哪裡不被人敬慕,如今楊鎮東擺宴,竟然給他吃這些。

林讓雖向來對吃喝沒有太大的要求,但這境況實在是欺人太甚,吃食樸素一點子也就算了,竟然還放著這種要餿的東西。

林讓眯了眯眼睛,說:“主公,既然主人家擺不起宴席,咱們便出去自尋吃食罷。”

魏滿臉色寒冷到了極點,說:“走。”

眾人剛要離開宴會廳,就聽到“哈哈哈!”的聲音傳了過來,楊鎮東來了。

楊鎮東大步走進來,笑得十分和藹可親,說:“各位,久等了,久等了!不好意思,公務繁身,實在是抽不開身,這不是趕緊來迎接貴客們嗎!”

他說著,擺出一臉詫異,明知故問的說:“這……各位,這是去哪裡?可是因著宴席太過寒酸?”

魏滿冷笑一聲,說:“楊將軍,您還能看得出來宴席寒酸?”

楊鎮東歎氣說:“哎——魏公,您可不知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您想想看,人主小小年紀,卻十分勤儉,隻準把銀錢花在百姓身上,絕對不造孽一分,因此咱們這館舍也得跟著勤儉,這宴席,還是我自個兒湊得銀錢,拿來款待魏公呢!唉,可惜了,我也是兩袖清風,因此沒多少銀錢,還請魏公萬勿嫌棄了啊!”

楊鎮東說得可比唱的好聽多了,一口一個大道理,不隻是把事情給推脫了,還推脫到了小皇帝的頭上去。

那意思很明顯了,是小皇帝針對魏滿,不是楊鎮東針對魏滿,魏滿也是奉命行事。

魏滿這一方之長,脾性登時上來了,眯著眼睛,額頭上青筋暴怒,立刻就要發作。

林讓趕緊一把拉住魏滿,不讓他發怒,拍了拍魏滿的手背。

林讓十分鎮定的看著楊鎮東,淡淡的說:“楊將軍,您可能對節儉有什麼誤會,再節儉的一個人,也不可能去吃豬食,如果吃豬食,那不是這個人節儉與奢侈的問題,是這個人腦子有病的問題,儘早看醫生,切勿諱疾忌醫。”

楊鎮東一聽,剛剛還笑容滿麵,瞬間便凝固了起來,臉上一片鐵青,又是尷尬,又是暴怒,想要發作,但是礙於麵子不敢發作。

那糾結的模樣,仿佛是擰在一起的濕毛巾,滿臉都出了死褶兒。

楊鎮東一副很想罵街的模樣,臉都給憋青了,但林讓根本不想饒過他。

林讓還有後話,繼續說:“楊將軍一片美意,但我家主公不像楊將軍一般,實在對此無法下口,隻能辜負楊將軍一片美意了,哦是了,既然楊將軍耳濡目染的,平日裡節儉慣了,今日的吃食,請一定勿要浪費,吃不完打包回去慢慢享用。”

【4更】

魏滿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得了便宜還要裝乖,對林讓說:“誒,先生,你看看這都是什麼話,人家楊將軍節儉,怪孤平日裡把你給寵壞了。”

楊鎮東見他們還配合起來了,隻覺得臉皮子生疼,魏滿不給他任何反撲的機會,拱手說:“不好意思,那楊將軍,孤便少陪了。”

說罷了,領著林讓、薑都亭與林奉便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是小皇帝接見齊州牧魏滿的日子。

天色還灰蒙蒙的,寢宮之中緊緊閉著門窗,沒有一絲光線,寬闊的龍榻上,鼓起一個不大的小鼓包。

錦被團成的小鼓包晃動了兩下,小皇帝蜷縮在裡麵,將被子蓋在頭頂,蓋得嚴嚴實實,似乎不想起床。

“人主,人主,該起身了。”

“人主,一會子齊州牧便要覲見了。”

“人主,鎮東將軍已經到了,請求拜見。”

內監們喚了半天,小皇帝就是沒有動靜,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的。

就在此時,“吱呀——”一下,大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人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年輕人身量高大,而且有一種魁梧之感,沒有穿介胄,但一看便是武將出身,麵容帶著一股正氣與儒雅,從外麵跨入寢宮,竟不需要任何通報。

內監們見到那年輕人,全都狠狠鬆了一口氣,趕緊低聲說:“魏侍中,您可是來了!”

從外麵走進來的年輕人,便是魏滿的義子,當年隻有十六歲的魏子脩,而如今已經二十出頭,比起當年,已經褪去了少年的青澀之感,更添一股穩重。

魏子脩從外麵走進來,那內監一打疊的說:“隻有大人您可以喚人主早起,這鎮東將軍在外麵已經等候多時了,還請侍中大人喚人主起身罷。”

魏子脩沒說話,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可以退出去了。

內監們很是聽從魏子脩的話,立刻退了出去,“嘭!”一聲關閉了殿門。

魏子脩慢慢走過去,站在龍榻旁邊,輕輕的碰了碰那錦被堆成的小鼓包,低聲說:“人主,人主該起身了。”

小皇帝藏在被子裡,使勁鼓秋了兩下,似乎想要逃避早起,但是魏子脩孜孜不倦的喚醒著他,小皇帝的睡意似乎也被吵飛了,便踹開錦被,稍微睜開了一絲眼目。

小皇帝如今十三四歲的年紀,漸漸長開了不少,不似往日裡小肉包一般的容貌,反而清秀俊美了許多,小時候雙眼就略微有些狹長,如今的雙眼更是狹長了一些,眯著眼睛的時候,眼眸中仿佛飽含著與他年紀並不相符的算計與城府。

魏子脩的嗓音很是溫柔的說:“人主,卑臣伺候您更衣。”

“嗯。”

小皇帝點了點頭,從榻上坐起身來,便張開手臂,讓魏子脩幫自己換上衣袍。

魏子脩一邊替他換衣袍,一邊整理著衣角,單膝跪在地上,給係上腰帶,又為小皇帝扣上冕旒。

這一係列的過程,魏子脩表現的非常嫻熟,因著這種事情他做過千百遍,這四五年之間,他從未離開過京城,甚至從未離開過皇宮,可以說除了就寢,魏子脩就沒離開過小皇帝的眼皮子。

魏子脩動作溫柔,小心仔細的給小皇帝整理著龍袍,小皇帝站在青銅明鏡麵前,照了照自己的樣貌。

他身材高挑纖細,麵容俊美出塵,或許是繼承了母妃的一切優點,生得清逸脫俗,但總有一種……

冷漠拒人千裡的感覺。

小皇帝淡淡的說:“子脩。”

“卑臣在。”

小皇帝頓了頓,又說:“朕知道,你雖時時刻刻,恭恭敬敬的伏侍於朕,但其實心裡頭是恨朕的,對也不對?”

魏子脩都沒有抬頭,依然給小皇帝整理衣角,小皇帝又說:“但朕也沒有辦法,朕要守住這天下,要守住祖宗留下來的基業,你可能理解朕?”

魏子脩終於整理好衣袍,站起身來,他已然是個青年人,而小皇帝還是個少年,魏子脩可以輕而易舉,居高臨下的看著小皇帝。

魏子脩的眼神十分平靜,帶著一股儒雅與正氣,口氣還是那般溫柔,但骨子裡卻有一股疏離和戒備,淡淡的說:“卑臣明白人主的良苦用心……但並不認同,畢竟魏公乃是卑臣的父親。”

小皇帝看著魏子脩,並沒有說一句話。

很快二人準備妥當,離開寢宮,準備接見魏滿。

二人進入大殿之時,楊鎮東已經在了,他是迎接魏滿的使者,今日一早特來複命的。

楊鎮東等了很久,目的就是來詬病魏滿的,昨日裡魏滿和林讓給他難堪,楊鎮東吃了癟,心裡實在過不去,今日便早早進宮,想要在魏滿麵見之前,給他穿足了小鞋,讓皇上責備魏滿。

楊鎮東一見到小皇帝,便突然拜下來,說:“皇上!老臣無能啊!”

小皇帝已經習慣了這些“戲精”上身的臣子們,彆看他平日裡十分寵信楊鎮東,但也隻是想要拉攏他們而已,並不是真正的信任楊鎮東。

這些年來,小皇帝已經摸清楚了一個真理,誰也不能相信,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小皇帝便說:“楊公可是有什麼苦楚?”

楊鎮東抹著莫須有的眼淚,淒苦的說:“昨日裡,卑將奉命迎接魏公,特意按照人主的旨意,給魏公舉辦了一個隆重的接風宴席,哪知道……哪知道魏公不領情便罷了,竟還……竟還辱罵人主,卑將實在是看不過去啊!”

他說著,還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魏子脩。

楊鎮東知道,魏子脩是魏滿的兒子,魏滿沒有親兒子,隻有他這麼一個乾兒子。

魏子脩的眼眸都沒動一下,似乎沒聽見一般。

小皇帝很是煩躁他哭哭啼啼的模樣,雖心中煩躁,不過麵子上卻十分親和的說:“楊公不必哀傷,這其中個必然是有什麼誤會,一會子見到了魏公,諸位把話說開了,也就是了。”

他說著,都不給楊鎮東訴苦的機會,便說:“魏公怎麼還未進宮?來人,去看看。”

“是。”

內監很快便迎出去,準備迎接魏滿,但是左等右等,等了好一陣子,這才急匆匆的跑回來,滿頭大汗的說:“皇上!”

小皇帝沒有看到魏滿,笑的一臉和煦,說:“怎麼,魏公還沒到麼?是出了什麼岔子?”

那內監有些為難的說:“魏公……魏公還在館舍,沒有……沒有進宮。”

“什麼?”

小皇帝微笑的麵容似乎也保持不住了,眯起眼睛,說:“魏公為何還不進宮?”

楊鎮東一看,立刻攛掇著說:“是了,魏公為何還不進宮?這天底下,哪裡有讓人主等待的道理?他一個臣子,好大的譜子啊!”

內應說:“館舍有人來傳話,說……說魏公昨日吃了楊將軍的接風宴之後,突然便病倒了,大夫說是中了毒!”

“中毒?!”

何止是小皇帝,楊鎮東都已經嚇得跳了起來。

中毒?自己絕對沒有投/毒,如果魏滿吃了接風宴中毒,自己絕對逃不開乾係,楊鎮東怎麼會做如此蠢鈍的實情呢?

內應趕緊說:“醫師說,並不是下/毒,但因著吃了餿壞的吃食,所以引起了中毒,魏公病榻纏身,今日不能進宮覲見。”

楊鎮東聽罷了,著急上火的說:“皇上!這是誣陷啊!昨日裡魏公根本沒有吃接風宴!”

楊鎮東一時情急,趕緊摘清楚自己的關係,等他把這話說出口,登時心裡“咯噔”一下子,感覺大事不好。

小皇帝讓楊鎮東宴請魏滿,結果魏滿昨日裡沒吃接風宴,剛剛楊鎮東還在詬病接風宴的事情,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欺君大罪麼?

小皇帝眯了眯眼眼目,收斂了笑容,彆看他年歲小,卻頗有些威嚴的模樣,冷聲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楊鎮東,你現在還想誆騙於朕嗎?!”

“咕咚!”

楊鎮東立刻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磕頭說:“卑將不敢,卑將不敢啊!”

楊鎮東怕自己越抹越黑,便趕緊說:“卑將也是看魏滿實在太過猖狂,不將人主看在眼中,因此……因此昨日的接風宴裡,特意將魏滿的吃食,替換成了……換成了……隔夜的菜肴,但魏滿絕對沒有吃一口,還羞辱了人主與卑臣,便離開了,絕對不可能因著餿掉的食物中毒,他一口也沒吃啊!”

“嘭!!”

楊鎮東說完,小皇帝已經一拍案幾,直接站了起來,冷笑說:“楊鎮東,你好啊,朕撥給你銀錢,讓你打典魏公的接風洗塵事宜,你做了什麼?將銀錢私吞,口口聲聲打著心疼朕的旗號,故意怠慢魏公,你當真以為……朕什麼都不知情嗎?!”

楊鎮東害怕極了,他隻是因著昔日裡的事情,想要整治魏滿一番,他覺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魏滿如今削了兵權入京,肯定要被自己捏圓了揉癟了的欺負。

哪知道今日魏滿竟然借口中毒,不來拜見。

楊鎮東立時便被魏滿給坑害了。

楊鎮東趕緊拜下來磕頭,說:“人主饒命,人主饒命啊!”

小皇帝擺了擺手,冷淡的說:“自去領罰。”

楊鎮東如蒙大赦,趕緊鬆了口氣,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大殿。

等楊鎮東一走,魏子脩眼眸一動,對小皇帝拱手說:“人主,卑臣請命,前往館舍,請魏公陛見人主。”

小皇帝幽幽的看了一眼魏子脩,方才的震怒已經像是翻書一樣掀了過去,換上了淡淡的笑容,半真半假的說:“子脩,何必叫你多跑一趟呢,朕的身邊兒,是一刻也離不開你。”

魏子脩沒有言語,不過目光卻陰沉了下來,他知道,小皇帝之所以這麼說,並非因為離不開自己,而是因著想要拿捏住自己,威脅魏滿,不叫自己找到任何逃脫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是恢複2萬字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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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一下蠢作者的接檔文《一朝成為死太監》,隔壁《小衰神的悠閒生活》完結之後會開。戳進專欄就可以看到~,打滾賣萌求收藏!

文案:

厲長生穿越了,穿成了一個地位低賤、一窮二白、軟弱可欺的……死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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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生權宦守則】一是會裝,二是能“妝”。

皇太後:厲內使有公輸班爾之妙手,妝粉無需白鉛,渾然天真,遮瑕最是妙甚!

皇後:厲總管調製的口脂,色澤嬌豔欲滴,尤其是那“經典正宮紅”,無敵顯白,本宮不死,你們永遠是妃!

貴妃:昨兒個厲廠公送來的胭脂,塗之秀色可餐,龍心大悅,名曰,高/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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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地位低賤、一窮二白、軟弱可欺的死太監,突然變成了大權在握、富可敵國、殺伐獨斷的九千歲;

後來,後宮佳麗、三千粉黛,不求皇上寵幸,隻求九千歲垂青一顧;

後來,就連未來的皇上,儲君太子爺看厲長生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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