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炮灰(2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20898 字 10個月前

“嘭!”

林讓身子一歪險些向後摔倒,就在此時,一隻大手突然一把撈住林讓。

“多謝……”

林讓轉頭一看,原來是原攸。

原攸與叔父原文若正好從府署出來,便看到攸遠挑釁林讓的模樣,哪知道攸遠臨走的時候,還狠狠的撞了一下林讓。

原攸將林讓扶起來,摟住林讓的腰,隻覺林讓也太瘦了一些,看起來並不覺得,但這一碰之下,隻覺瘦弱的想讓人再塞他三大碗飯。

魏滿與旁人說完了事兒,從府署之中走出來,正巧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原攸摟著林讓,林讓靠在他胸口,相對於原攸的高大,林讓簡直“小鳥依人”!

魏滿:“……”

魏滿立刻衝過去,打掉原攸的手,把林讓扶起來,說:“跟孤來,孤有話與你說。”

說著,便急匆匆的拽著林讓走了。

原文若不知情況,還有些擔心的說:“這魯州刺史,可是得罪了主公?”

原攸:“……”

原攸一愣,隨即才明白過來,自己方才可能是做了炮灰,畢竟他隱約明白了魏滿與林讓之間的乾係,所以……

原攸有些哭笑不得,說:“叔父,得罪主公的那個,應該不是魯州刺史,而是……侄兒。”

原文若一臉奇怪的看著他,說:“為何是你?”

原攸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這不提也罷……”

過了幾日,原攸與攸遠就要分彆啟程,前往小城交接,魏滿親自送行,將兩支隊伍送到了漢東郡的城門口。

魏滿看著攸遠誌得意滿的背影,不由挑唇笑了一下,說:“攸遠看起來很是得意。”

林讓輕聲感歎說:“若不升到雲端,又怎麼能體會到墮入黃泉的可怖呢?”

此時此刻的攸遠,正處於至高的雲端。

攸遠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小城,他早就思忖好了,並不是如何交接小城,如果治理小城,而是如何搜刮油水!

小城聽說有人來交接,因此特意迎出城門,攸遠派頭很足,前呼後擁的進了小城的府署。

不止如此,進了府署還不下馬,一路走馬入內,小城的官員也不敢多說什麼,全程低頭哈腰的諂媚。

一邊的將領似乎有些看不過眼去,但是他們上司都這麼低頭諂媚,自己又能怎麼樣?

進入府署之後,官員立刻拿出賬目來,擎到頭頂,遞給攸遠,請求攸遠過目。

“大人,這就是城中全部的賬目了,府署之內的珍寶、糧草、輜重,全都記錄在案。”

攸遠拿起兩卷賬目,笑了笑,根本沒看,“啪!!”一聲脆響,便把其中一卷賬目重重的扔在地上,笑了一聲。

眾人都有些發懵,低頭看著扔在地上的賬簿,不知什麼意思。

攸遠一臉“清高”的說:“燒了。”

他這話一出,在場很多人都嘩然起來,燒了?

燒了是什麼意思?

那官員則是非常上道兒,立刻捧起地上的賬簿,一打疊的應聲說:“是是是,小人這就去把這卷賬簿燒了,大人您放心,這卷賬目上的一個字兒都不會透露出來,那卑臣……”

官員諂媚的說:“那卑臣一會子……就把賬目上的細軟,全都給大人搬到房間去,還請大人笑納、笑納!”

眾人一聽這才明白,小城一共隻有兩卷賬目,這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小城入賬情況,攸遠一上任,竟然直接貪了小城一半的東西!

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了,巨貪!

攸遠因著日前被哢嗤了一千萬錢,所以簡直是窮怕了,他又特彆愛財,今日來赴任,可不是要把之前損失掉的全都賺回來麼?

官員謙卑的說:“請大人您放心,放心,這事兒……絕不會有任何人知曉的。”

漢東郡府署內。

魏滿與林讓坐在席上,林讓正在看藥典,魏滿手裡拿著文書,不過並沒有專注於文書,反而偷偷瞥著林讓,心裡像是揣了一隻毛兔子一樣。

因著天氣轉暖的緣故,林讓穿的越發單薄,身子骨不好還貪涼,再加上衣衫稍微有些大,衣領子向後背著,露出一段雪白雪白的頸項……

魏滿看的心思飄悠悠的,像是羽毛一樣,輕飄飄的飛著,在空中飄蕩,就是落不著地。

魏滿咳嗽了一聲,見林讓看的專注,便悄無聲息的抬起手來,一點點兒,一點點兒的將魔爪伸向林讓,似乎想要品味一下那雪白的甜度……

“主公!”

就在此時,有人大踏步走進了府署,魏滿正在做壞事兒,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把手縮回來,還打掉了案幾上的竹簡,“嘩啦!”一聲,掉了一地,尷尬的不得了。

林讓的男神嬴子雲從外麵走進來,便看到了這樣一幕,林讓被對著魏滿他當然不知道,但嬴子雲就……

嬴子雲一進來,便發現了自己進來的不妥,但是此時退出去已經晚了,反而會更加尷尬。

林讓見到嬴子雲,眼神登時亮了起來,說:“子雲將軍。”

魏滿心中警鈴大震,趕緊大步走過去,很“自然”的插足在二人中間,憑借自己高大的身材,把林讓堵得一個嚴嚴實實,無論他向左還是向右,根本無法看到嬴子雲。

魏滿笑著說:“子雲,可是有什麼事情稟報?”

嬴子雲看著魏滿閃來閃去,擋著林讓,隻覺太陽穴狂跳,如果說出去,殺伐果斷的驃騎將軍童心未泯,估摸著都不會有人相信。

嬴子雲說:“從小城傳來的消息,據探子稟報,攸遠已經開始貪贓,而且數目巨大,一切都在主公的掌控之中。”

日前林讓說,給攸遠一個機會。

其實機會就在麵前,攸遠貪財愛財,最近又損失了一千萬錢,如果把他放出去,還是放在一個油水充足的地方,攸遠會怎麼做?

當然是貪贓枉法,貪到撐得爆裂!

一旦他們抓住了攸遠貪贓的顯形,還需要什麼其他理由,去整治攸遠麼?

到時候要殺要剮,還不是魏滿說了算?

攸遠也算是不負眾望了。

魏滿一聽,說:“好,好一個攸遠,當真是沒有叫孤失望過。”

他說著,又對嬴子雲說:“子雲,你吩咐下去,點一隊兵馬,隨孤快馬加鞭趕往小城,孤……要抓攸遠一個顯形!”

嬴子雲拱手說:“是,卑將這就去!”

他說著,趕緊退出府署,走了沒幾步,便突然停住,說:“出來。”

一個人影兒從兵器架子旁邊繞了出來,身材隻到嬴子雲胸口,可不就是小孔明麼?

小孔明繞出來,扒著兵器架,微微笑著看向嬴子雲,說:“都告訴過你,現在進去尷尬,你卻非不聽勸,可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場麵兒?”

嬴子雲進去的時候不算是最尷尬的時候,如果晚一點子,可能林讓便淪陷在魏滿的魔爪之下了……

嬴子雲可咳嗽了一聲,說:“見到為師,都不叫師傅的麼?”

小孔明:“……”

當天晚上,魏滿與林讓,並著嬴子雲的一隊兵馬,快馬加鞭便悄悄出了漢東郡,神不知鬼不覺的撲向小城,準備殺攸遠一個措手不及。

小城中的攸遠,根本不知道城中有細作,已經向魏滿稟報了所有的事宜,包括攸遠貪贓枉法的證據。

攸遠進入小城之後,立刻貪走了一半的賬目,不止如此,他還覺得不夠,似乎這種感覺會上癮,總是引誘著他,無度的搜刮。

於是攸遠想了一個辦法,進入小城之中半個月,攸遠突然要給自己開一個接風宴。

沒錯,是接風宴。

這次接風宴在府署舉辦,但是請來的不隻是府署的這些人,還有城中最富裕的豪紳們。

大家都有些奇怪,豪紳雖然富裕,但是商賈是難登大雅之堂的,這些人突然被邀請,也有些奇怪。

眾人全都落座,攸遠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府署大堂,笑眯眯的說:“今日各位能賞臉,我攸遠麵子上也有光啊!”

“大人抬愛!”

商賈們趕緊站起來,拱手山呼。

攸遠說:“坐坐……快坐啊,你們這是做什麼?都坐下來罷,彆累壞了。”

大家依言坐下來,不解的看向攸遠。

攸遠舉起酒杯來,說:“先敬各位。”

眾人不敢有違,趕緊端起酒杯來,回敬攸遠。

攸遠飲了一杯酒,便幽幽的說:“今日聚集各位過來,其實是有一件要事,想與各位商量。”

大家夥兒力肯屏住呼吸,傾聽攸遠的說辭。

攸遠笑眯眯地說:“各位也知道,咱們魏公,也就是驃騎將軍,現在正在與陳仲路這個反賊作戰,哎呦喂,這連年戰亂的,民不聊生,想必各位是最有體會的。”

豪紳們沒有接話,他們當然知道連年戰亂,但是他們不知道,攸遠說這個做什麼,因此根本沒有膽子接話,誰也不敢做出頭鳥不是?

攸遠又說:“如今朝廷需要咱們,大家夥兒雖然大多是商賈,但這天下大義,也需要各位商賈鼎力相助啊!”

眾人一聽,似乎有些明白了,攸遠這是……

準備搶錢?

豪紳們一聽,紛紛有些退縮,誰也不想言語。

畢竟了,他們也聽說過,這個攸遠剛一上任,就貪了很多,他們捐錢的確是可以的,但問題是捐上去,肯定不會用做打仗的糧餉,最後都被攸遠貪了。

豪紳們不得已,你看我我看你的。

攸遠便“嘭!”的拍了一下案幾,說:“怎麼?大家夥兒為什麼都不說話?難道你們這些豪紳,想要為富不仁麼?老百姓們正出於水深火熱之中,正在受苦受難,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麼?卻在這裡飲酒作樂,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豪紳們登時有些竊竊私語,似乎不太服氣。

“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明搶罷。”

“今兒個要是不捐銀錢,是不是走不得了。”

“你說呢!算咱們倒黴!”

攸遠見他們還是沒人動作,便幽幽的說:“諸位可能不知道,日前有個商賈,就是為富不仁,後來你們猜怎麼樣?來了個仙人,給他一看,哦原來腦袋後麵生的一塊反骨,隻要把天靈蓋翹起來,將反骨挖下來,那就沒乾係了。”

“什麼……”

“要把腦袋打開?那還能活麼?”

“這分明是威脅咱們!”

“都已經進了府署,不孝敬點子,看來咱們是出不去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

商賈們有些本是願意捐錢的,但如今看到這場麵,心裡也不願意了,畢竟這錢是他們自己賺來的,交給朝廷,還能打仗用,交給攸遠,那就是喂了狗!

但如今到了這個場麵,他們隻是商賈,也沒有自己的軍隊,硬拚都拚不過,最後的結果不是魚死網破,而是魚死網沒事!

攸遠撣了撣自己的袍子,說:“怎麼樣?各位,到底像是捐,還是不捐啊?”

豪紳們左右為難,就在此時,之前就看不慣攸遠的將領,突然站出來,說:“大人,你這不是明搶麼?咱們軍中的確缺糧,但取財也不能明搶啊,這要是傳出去,日後百姓誰還會愛戴大人?”

攸遠眼看著事情就要成了,哪知道突然殺出一個壞事兒的,立刻“嘭!!”一拍案幾,站起身來,冷聲說:“什麼明搶?你可曾看到本官伸手去搶了?捐不捐錢,全都看他們對朝廷的忠心,與本官何乾!?”

那將領十分不服氣,冷聲說:“忠心?大人用反骨說事兒,還什麼忠心不忠心,這不明擺著,不捐錢便要砍了腦袋麼?誰摘了天靈蓋還能活著?”

攸遠冷笑一聲,說:“好哇,我看你是誠心與本官唱反調!真是好,那本官今日裡不防與你們直說……”

他說著頓了頓,站起身來,昂著頭,一臉傲慢的模樣,說:“本官今日還就是明搶了,如果有不捐錢的,那就是腦袋後麵生了反骨,立刻給本官拿下,砍掉他的腦袋,如果捐錢太少了的,那也好,同樣拿掉反骨!”

攸遠又看向將領,說:“把這個陳仲路派來的細作給本官拿下!”

將領吃了一驚,說:“卑將不是細作!”

旁邊好幾個將領一看,也趕緊求情,說:“大人,饒命啊,他隻是一時口快,剛才撒了癔症,還請大人饒命啊,饒他一回!”

“你們無需求他!”

那將領似乎鐵了心,冷笑說:“攸遠,你貪贓枉法,強搶百姓,算什麼官?我呸!”

攸遠睥睨著將領,冷聲說:“官?你說的好,我不是官,在這個城池中,我就是皇帝!”

“大膽!攸遠,你口出狂言,對天子不敬,就不怕魏公派人來拿你嗎?!”

攸遠不屑的說:“皇帝老兒尚且管不著我,魏滿一個小兒,還要仗著我建功立業,又能奈我何?!”

“是麼?”

攸遠傲慢的話音剛剛一落,就聽到“踏踏踏踏”的腳步聲,府署大門轟然被撞開,一隊兵馬從外麵快速開進來,瞬間將整個府署包圍在內。

一個輕笑聲,隨著兵馬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攸遠心裡“咯噔!”一聲,睜大了眼目。

就見黑暗中,一個身穿驃騎將軍官服的高大男子,從外麵施施然的走進來。

魏滿!

魏滿麵上帶著微笑,笑容卻不達眼底,身後跟著一臉冷漠的林讓。

二人被團團的士兵簇擁著,來到攸遠麵前。

攸遠嚇得登時臉無人色,“咕咚!!”一聲,腿腳不聽使喚,竟然瞬間跪在了地上,顫巍巍的說:“主……主公……”

“不。”魏滿笑著說:“你可彆叫孤主公,孤受不起,畢竟……你連天子都不敬重,又怎麼會敬重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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