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2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22470 字 7個月前

魏滿又說:“淮中城中的民生,還有賴二位先生多多費心了。”

原文若與原攸趕緊拱起手來,說:“主公言重,卑臣一定儘心竭力,肝腦塗地。”

原文若與原攸才走,後腳又有人走進了府署之中。

畢竟是多事之秋,事物也繁忙。

吳敇走進來,說:“主公,要不……您去牢中看看陳仲路?”

魏滿奇怪說:“陳仲路?”

吳敇點頭說:“陳仲路在牢中不安分,見天兒的辱罵主公,還提了很多過分的要求。”

陳仲路被抓進牢中,之後便沒有人再搭理他,魏滿忙於淮中的事務,想等著事務處理乾淨之後,親自押解陳仲路進京城。

哪知道陳仲路會錯了意,還以為魏滿不處置他,是因為怕了他的勢力,因此不敢處置。

說起來,陳仲路的勢力,淮中已經淪陷了,因此他所剩下的勢力,也就是陳氏的勢力了。

陳氏三代三公,位列人臣,積攢了很多聲望,可謂是百姓愛戴,德高望重。

但陳氏再怎麼德高望重,也禁不住陳仲路和陳繼這兄弟倆這般“敗家”。

陳繼敗家,還是暗地裡暗搓搓的敗家,總還是會明麵上對百姓好,繼續拉攏民心,而陳仲路的敗家,簡直是大手大腳,毫不忌憚。

因此陳氏的勢力,其實早就叫陳仲路給敗光了,哪裡還有什麼底氣?

但陳仲路就是看不懂實務,要是能看懂,也不會僭越天子,成為眾矢之的了。

陳仲路以為魏滿礙於陳氏的聲望,不敢處置自己。

第一天入獄,戰戰兢兢,怕的要死。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連十天都沒事兒,於是陳仲路便踏實起來了,覺得魏滿不敢拿捏自己,越發的肆無忌憚。

天牢之中。

陳仲路半躺在天牢中,儼然把天牢當成了自己的屋舍,斜臥著,支著頭,一副大爺的模樣兒,還翹著二郎腿,晃著腳丫子,口氣拽破天。

“來人!來人!!”

“天兒這麼熱!”

“不知道孤最是怕熱麼?”

陳仲路雖然拽,但是口氣已經不敢自稱“朕”了,變成了“孤”。

陳仲路喝罵著說:“天氣這麼熱,給孤弄些蜜來解渴!”

“吱呀——”

他正說話,突聽有開門的聲音,還以為是牢卒來了,卻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十分穩健,並不是什麼牢卒的腳步聲,回頭一看。

“魏滿?!”

陳仲路猛地從地上跳起來,震驚的看著走進牢房的魏滿。

魏滿與林讓站在監牢門口,隔著牢門,就這樣看著陳仲路。

陳仲路看到魏滿,立刻衝過去,說:“魏滿,我陳氏聲望驚人,你可是怕了?怕了便趕緊放我出去!”

魏滿淡淡的看著陳仲路,沒有立刻說話。

陳仲路獰笑一聲,負手而立,說:“你可不要小覷了我陳氏的威嚴,就算是將我押解回京,那小皇帝又能奈我何?!還不是要看在我是陳氏嫡子的份兒上,隨便找一些借口放了我去?”

魏滿嗤笑一聲,實在沒忍住,林讓則是語氣淡漠地說:“幾日不見,這陳仲路,怕是變成了傻子。”

“你說什麼!?”

陳仲路氣的瞪大眼睛,“嘭!”一聲衝到牢門,狠狠抓著柵欄,狠狠去瞪林讓。

林讓都沒有後退一步,完全沒有被陳仲路的氣焰嚇壞,淡漠的說:“死到臨頭,是誰給你這麼大的勇氣?”

“什、什麼……?”

陳仲路聽到“死到臨頭”四個字,心底裡突然有些發顫,緊了緊握著的柵欄,嗓音發抖,說:“死……死……不可能,你騙孤!你們是什麼東西!?魏滿,你不過是宦臣之後,而孤是三公之後,皇上就算不看在我的麵子上,看在我陳家的麵子上,也會……”

魏滿正經一笑,沙啞的說:“是啊,也會……給你留具全屍。”

“咕咚!”

陳仲路聽到“全屍”二字,實在沒忍住,一下跌坐在地上,身上的鎖鏈發出“嘩啦”一聲,怔愣的望著牢房的牢頂,嘴裡哆哆嗦嗦的說。

“不……”

“不可能……”

“我是陳氏的……嫡、嫡子……”

陳仲路喃喃的說著,突然從地上起來,抓住牢房的柵欄使勁晃,大喊著:“孤要飲蜜!!你們聽到了沒有?!!孤是陳氏的嫡子!孤要飲蜜!快!給孤拿蜜來!孤、要、飲……”

他說到這裡,突然毫無征兆的“咕咚!”一聲向後跌去,山一樣的身軀“哄!!”一聲倒在地上,口中噴出鮮血,便一動不動了。

林讓連忙說:“開門。”

牢卒也嚇了一大跳,趕緊打開牢門,林讓大步衝進去,蹲下來去按陳仲路頸間的脈搏。

陳仲路口噴鮮血,喋血倒地,血跡噴灑的到處都是,林讓的白袍上蹭上了鮮血,就連手上也染了鮮血,這紅白的對比讓人看起賴觸目驚心。

魏滿趕緊衝進來,說:“怎麼樣?”

林讓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魏滿一愣,“嘭!”一聲砸了一下地板,聲音沙啞到了極點,說:“都是孤的錯,孤剛才不應該……”

魏滿剛才說給陳仲路留全屍,顯然是刺激到了陳仲路,這才突然喋血殞命。

陳仲路還未到京城,突然就這般死亡,顯然有些不妥當,況且魏滿已經把文書遞到了京城,說是要押送亂臣賊子前往京城。

林讓淡然的說:“不能全怪魏公,陳仲路是鬱結於心,並非因著魏公的一句話。”

原來陳仲路這些日子在牢房中,並非那般逍遙自在,他雖然表麵看起來十分囂張,但是他骨子裡到底怕極了,整個人疑神疑鬼的。

不止如此,自從盟軍組建之後,陳仲路就十分擔憂,他的軍隊又被節節敗退,這樣大的打擊對於一個養尊處優的陳氏嫡子來說,根本無法接受。

陳仲路喋血,也是必然之中的事情,魏滿雖然刻薄了一些,但並不能說是魏滿氣死了陳仲路。

林讓站起身來,掏出懷中的帕子,淡漠的擦著自己的手背,說:“魏公轉日將陳仲路的屍首送去京城。”

魏滿點頭說:“也隻有如此了。”

林讓說:“魏公且放寬心,叛亂都平定了,人主必不會計較這些。”

魏滿遣人前往玄陽京師,帶去了陳仲路的屍首,小皇帝果然沒有怪罪魏滿,不僅如此,還派出了使者,褒獎魏滿與聯軍得忠心耿耿,帶來了大量的酒肉,犒賞盟軍。

有了原文若與原攸的幫助,淮中的民心也很快便穩定了下來,魏滿等人正是入主淮中,坐鎮“府署”。

淮中的府署能是什麼?自然是陳仲路昔日裡的皇宮。

陳仲路僭越之後,登基為帝,大修土木,皇宮巍峨奢華,還修建了各種祭台。

魏滿站在皇宮的大殿中,仰頭望著正上手的龍椅,目光平靜又有一些悠然,不知在想什麼。

“吱呀——”

四下無人,就在此時,突聽一聲悄悄的推門聲,竟然有人從殿外竄了進來。

魏滿何其警覺,立刻聽到了動靜,不過並沒有立刻發難。

來人竄進大殿,站在黑漆漆的殿中,摸到魏滿身後,就要“發難”!

就在此時,魏滿悠悠然的說:“誰準你來淮中了,不好好在魯州呆著,跑出來做什麼?”

來人沒能偷襲成功,趕緊收了手,裝作很“乖”的模樣,縷了自己一縷頭發來輕輕的“扭捏”,一臉淑女的說:“靈香拜見魏公!”

魏滿慢慢轉過身來,目視著來人。

來人不過十幾歲的妙齡,可不就是吳敇的寶貝妹妹,破虜將軍吳文台的掌上明珠,小靈香麼?

靈香一直在魯州跟著他父親吳文台,如今淮中大捷,吳文台本想親自過來一趟,但是奈何身子骨不中用了,也是早年間上陣殺敵太過奮勇,總是不要命,如今落下了許多病根兒,上了年紀,便食得了其中許多苦楚。

小靈香便找準了機會,代替他父親,押送了許多物資,趁機出來頑兒。

魏滿見他扭扭捏捏的,便說:“孤看你不是來送物資的。”

小靈香壓低了聲音,古靈精怪的模樣,笑著說:“魏公,武德將軍可在鴨?”

魏滿一笑,說:“孤可不知道,孤每日繁忙,不若……你去問問魯州刺史?”

小靈香一聽,苦著臉,小手使勁搖,說:“不不不,可千萬彆叫刺史知道鴨!”

魏滿明知故問,說:“為何?”

小靈香嘟了嘟嘴唇,說:“這不是明擺著麼,刺史他不愛見武德叔叔。”

魏滿還是明知故問,說:“為何?”

小靈香撇嘴說:“因著……因著叔叔年紀大鴨!”

魏滿無奈的搖頭,說:“你既知道他年紀大,為何還如此?再者說了,刺史不叫你與武德來往,難道隻因著武德年紀大?”

小靈香隻是撿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說。

魏滿轉過身去,繼續注視著龍椅,嗓音沙啞的說:“靈香,你還太年少,要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正說話間,有人走進了大殿,可不就是林讓?

林讓一進來,小靈香登時蹦起老高,就跟長了彈簧一樣,瞬間跳起來,樹懶一般掛住林讓,歡心的說:“公子!”

林讓趕緊抱住小靈香,生怕她跌下去摔壞。

魏滿方才還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說什麼“知人知麵不知心”,結果一轉眼,就看到小靈香親近林讓,酸的他心裡翻滾起伏,趕緊衝過去分開二人。

還把林讓護在身後,對小靈香說:“人主犒賞盟軍的宴席便要開始了,靈香,你快去赴宴罷。”

小靈香被分開,“哼”了一聲,說:“小氣。”

說罷了,轉身施施然走出了大殿。

魏滿這才趕緊檢查林讓,林讓淡淡的說:“靈香那麼小,怎麼能撞得壞讓?不礙事的。”

魏滿心想著,自不是因為那個,是想看看林讓有沒有被小靈香那小丫頭片子揩了油去。

人主犒賞盟軍的宴席馬上就要開始,就在淮中的“皇宮”中舉行,聲勢非常浩大。

魏滿與林讓到了宴廳之中,大家已經全都在了,這其中最為眾星捧月的,自然就是這次滔天功勞的武德了。

武德昔日裡就是個管種田的頭頭兒,誰能看的上他?

但今日不同了。

武德捉拿陳仲路有功,就連小皇帝也下旨褒獎武德,可謂是一時榮寵無限,很多昔日裡看武德不起的人,都上趕著巴結武德。

武德並不像其他人一樣眼高於頂,雖很多巴結他的人平日裡都看他不起,但武德沒有一個嫌棄的,照樣以禮相待,叫那些人都有些過意不去,麵子上十分磨不開。

武德笑得一副謙和模樣,魏滿與林讓走進來,武德第一個發現,趕緊上前拱手說:“主公。”

他說著,跪下來還磕頭。

眾人這才發現了魏滿與林讓,趕緊拜見驃騎將軍。

魏滿倒是挺滿意武德的謙恭,笑著說:“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起罷。”

魏滿入了首席,這才繼續說:“今日是人主恩典,犒賞盟軍,這些日子多虧了各位,才能將叛亂平定,還天下太平,我魏滿在此,還要多謝各位!”

他說著,站起身來拜謝,眾人趕緊也跟著站起來,口稱不敢。

“盟主言重!”

“我等能有今日,還多靠盟主領軍有方!”

“正是,盟主英明!”

魏滿滿意的笑了笑,重新落座,說:“武德啊。”

武德趕緊站出來,拱手說:“卑將在!”

是輪到犒賞武德的時候了。

武德等今日已經很久了,他抱拳的雙手都在微微發抖,這是他翻身的機會。

魏滿麵帶“仁慈”的微笑,說:“人主有言,說這次武德你的功勞頗大,想要什麼樣兒的賞賜,你便直說罷。”

小皇帝沒有說給武德什麼樣的賞賜,隻是跟魏滿說,讓他看著辦。

武德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稍微看了一眼魏滿,趕緊又本分的低下頭去。

人主沒說具體賞賜,權威交由魏滿來掌管,武德是個聰明人,如果他開口想要晉升兵權,那麼絕對會被魏滿忌憚,日後他還要在魏滿手下做活,得不償失。

武德仔細想了想,一時也想不好,他的眼睛亂飄,想要琢磨出一個自己不吃虧,又不得罪魏滿的辦法。

武德這麼想著,突然看到角落的地方,有個人在對自己招手。

那人坐在吳敇與廬瑾瑜之間,不過十幾歲出頭的年紀,正是娉婷妙齡,生的嬌俏可人,自小便是個美人兒胚子,但又與平常的美人不一樣,並不婉轉優雅,反而古靈精怪的,很是有主意。

這不正是吳敇的寶貝妹妹,小靈香麼?

小靈香坐在哥哥身邊,抽空對武德招手,一臉歡心的看著武德,小手搖的“花枝亂顫”。

武德與小靈香目光一對,小靈香更是歡心,使勁招手。

廬瑾瑜有些無奈,按住小靈香,說:“香兒。”

小靈香隻好老實下來,但是一雙靈動的眼神一點子也不老實,總是瞥著武德。

武德對上小靈香“愛慕”的眼神,突然眯了眯眼目,似乎想到了什麼……

武德拱起手來,說:“主公,卑將的確有一事,日思夜想,輾轉不能寐。卑將忠心於人主,願追隨於主公,給再多的兵權,賞再多的金子,於卑將也毫無意義,但此事,還請主公成全。”

魏滿一聽,錢財與兵權,他都否認了,便稍微放下心來,說:“哦?是何事,竟能讓武將軍如此牽腸掛肚,怕不是誰家的美嬌娘,叫武將軍看上了眼去?”

武德立刻說:“正是!還請主公成全!卑將傾慕吳少將軍之妹,靈香姑娘已久,請主公做主!”

小靈香一愣,萬沒想到,武德竟然放棄了兵權和錢財,隻是為了想要娶自己。

小靈香瞬間歡心壞了,一直以來,武德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小靈香還以為隻有自己一頭熱,哪知道今日武德竟然說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話來。

小靈香第一個蹦起來,說:“好鴨好鴨!我……”

我嫁!

這二字還未說出口,廬瑾瑜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小靈香不叫她說話。

在場眾人全都懵了,一時間宴廳裡安安靜靜,連個頭發絲兒波動的聲音都未有。

魏滿眯了眯眼目,武德好一招以退為進,他知道小靈香傾心於他,提出這個條件,小靈香本人肯定同意,而小靈香是何許人也?

破虜將軍之女,吳敇之妹,整個魯州都掌握在吳家的手中,成為了吳家的乘龍快婿,豈不是瞬間掌握了兵權和錢財?

武德算計得倒是極好的!

林讓一直未有開口,突然站起身來,眯著眼目,眼神冷淡冰涼,幾乎是冰冷刺骨的盯著武德,說:“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Gray-man、沙之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 嗷 嗷 嗷 嗷 嗷 78瓶;テケテケ、Lucifer 5瓶;37605956、魔鬼就是我我就是魔鬼、兠兠裡沒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