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修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
班主任把課表貼在了黑板旁邊,“今天先自習,自己按課表預習課本,從明天起開始軍訓,寄宿生晚自習還是按照安排照常進行。”他一一交待道。
太陽光逐漸耀眼。
趙竹吟偷眼看看四周。
大部分人都在低頭發奮筆疾書,安靜的教室裡隻能聽到些微的翻書聲和筆尖在草稿紙上劃過的聲音。
“欣欣,我想領校服的話,去找誰?”趙竹吟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扯了扯自己裙子,問薑欣。
“你去找代理班長問問。”薑欣也在寫題,拿筆尖點了點後排一個位置,湊過來小聲道,“就是之前那個帥哥。”
趙竹吟了然。
待到下課,後排那片區大部分坐的是男生,三三兩兩起了身,見趙竹吟過來,目光紛紛凝到了她身上。
“同學,你是班長?”趙竹吟衝那些人笑笑,很客氣,在他對麵椅子落座。
男生捏著筆的手頓了頓。
適才她走過時,那些男生藏不住興奮的低低的議論聲,他宛如沒聽到一般,直到她坐下,叫他,方才停筆。
他抬頭,淡淡看了她一眼。
趙竹吟眨了眨眼,忽然不想移開視線了。
果然是沒辜負那個背影和手的一張臉。
他眼睛生得極其漂亮,形狀狹長,漆黑清冽,薄唇顏色淺淡,鼻梁挺秀,眉目沉靜,加上漆黑的發,白皙的皮膚,白色的短袖校服,渾身上下仿佛就隻有黑白二色。
男生校服穿得很整潔,白色短袖,黑色長褲,炎炎夏日,他卻沒怎麼出汗,領口和袖口都乾乾淨淨,他有種相當難得的潔淨氣質,冰冰涼涼,在夏日很讓人願意親近。
趙竹吟無端想起了老家大雪滿山時的模樣,純白色的雪,晶瑩剔透,從蔚空深處飛旋落下。
“是。”他看著她,隻答了一個字。
太簡短,音色同樣的清冷,聽不出什麼情緒。
趙竹吟歪了歪頭,目光從少年精致的五官上拂過。
她思維忽然又飄了,莫名其妙的想,長這麼好看一張臉,表情要是再多一點,再生動一些……
活脫脫是就她前段時間看過的一本少女漫畫的男主角了。
嗯,那個男主……在和女主吻戲那場,顏值達到了頂峰,那種清冷雋秀,看起來不可褻瀆的純白少年,眼角眉梢卻都染上了緋意,瞳孔灼然的黑,異樣的惑人。
“有事找我?”男生冰涼的聲線打斷了趙竹吟的想象。
他瞳孔很幽深,麵上沒什麼表情,冷感又疏離。
趙竹吟遺憾的在心裡歎了口氣,被一下拉回了現實。
“我今天剛來,沒拿校服。”她笑吟吟問,“請問班長,現在還能去哪拿嗎?”
“可以下午和軍訓服一起拿。”男生說得簡短清晰。
視線從她麵龐上蜻蜓點水般拂過,在被注意到之前,頃刻移開。
明天軍訓,下午會提前發下軍訓服,都在一個庫房,到時候可以順便領一套校服。
趙竹吟明白他意思,小小鬆了口氣,她最怕麻煩,可以一次拿完當然最好。
想和他道聲謝,趙竹吟眼角餘光恰好瞟到他放在課桌一側的課本,扉頁有名字,清雋疏逸的字跡,筆鋒卻收得很內斂。
兩字名,姓越……至於第二個字,趙竹吟初見時居然一卡,直到想起沂水和臨沂,才把這字念了出來。
“越沂……”她端詳了片刻,輕聲念了出來。
正在寫字的男生筆尖一頓,白色的稿紙上劃下了重重一道痕跡。
趙竹沒注意到,依舊低頭看著課本,念完他名字,表情似乎沒有變化,依舊輕輕鬆鬆,烏軟的黑發在頰側垂下來,長睫被陽光渡上一層濃稠的金色,看著十足的乖巧。
隻是也漠然,毫無觸動,和念出隨便一個陌生人的名字毫無二致。
越沂薄唇抿成了一條筆直的線。
他收起了那張稿紙,換成了一張嶄新的白紙。
趙竹吟再度清楚地意識到他身上那股顯而易見的疏離。
不過長得確實很好,是她喜歡的型。
“沒事了。”她笑眯眯道,站起身,“謝謝班長。”
少女背影消失在了教室熙熙攘攘的人堆裡。
男生攥著筆的手才無意識的收緊,骨節因為用力有些發白。
越沂把筆擱下,窗外燦爛的陽光撒入,少年眉眼雪般冰冷,潔淨又俊秀,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她撫摸過的書頁,寫著他名字的地方。
他黑眸暗沉,控製不住的,輕輕嗅了嗅自己指尖。
書頁上似乎還留著她手指的溫度,空氣中殘留著一股淺淡的清而甜的香味,有點像青檸,又有點像櫻桃。
暌違已久,卻依舊銘刻在他骨子裡的味道,這麼多年,隻在少年難以言說的,隱秘的夢裡反複不斷出現。
不過,她已經早就不記得他了,他想,帶幾分漠然。
作者有話要說: 帶著新文又圓潤的滾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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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前期可能表現得稍微冷一點,嘿哈,其實就是個愛女主到骨子裡的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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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可能寫的,感興趣的小天使可以戳戳專欄預收喲~
《為她燃儘》
文案:
十五歲那年,寧願家裡住進來一個陌生少年,俊美,陰鬱寡言,不愛說話,她想和他好好相處,他卻對她愛搭不理。
直到那天,她撞破他,在夢裡,叫她名字,表情隱忍,聲音喑啞。
*
這麼多年間,寧願隻求過原燃兩次。
一次在少年時,他還在她家,他發狠,把欺負她的男生打破了頭,她哭得眼睛濕漉漉,求他住手。
另一次,在多年後重逢,
有追求者送她回家,身材修長的男人斜倚著門框,淡淡垂眸,“彆碰老子的女人,滾。”
她求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遠離她的生活。
【陰鬱寡言凶狠小變態 X 人美心善想治愈他的乖軟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