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五十五(1 / 2)

病態喜歡 霧下菘 8243 字 9個月前

背後貼著的是堅硬冰冷的牆, 無處可退,雙唇相貼, 竹吟惱怒的想掙開他,他居然得寸進尺,撬開了她的唇, 長驅直入。

清清涼涼的薄荷味道, 很乾淨。

竹吟忽然想起, 在她最後睡了他離開那次, 好像都沒有和越沂這樣接過吻,說起來也好笑,睡都睡了,他那時居然還隻滿足於親親她的臉頰, 或者隻是碰到她的唇。

回想起來, 莫名其妙的,純得不像樣兒。

而現在……竹吟腦子糊成了一團, 杏眼裡水光涔涔, 被親得雙腿發軟。

她忽然意識到,原來那個, 隻要她抱抱,就會紅到耳尖的純情少年已經徹底消失了, 這六年裡, 鬼知道他這樣親過多少個女人。

竹吟回過神來, 硬下心腸, 推不開眼前男人, 便狠狠一咬,很快,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唇舌間彌漫開來。

男人薄唇沾了血,卻毫不在意。

他生一張極清俊的麵孔,形狀好看的薄唇,顏色原本很淺,沾了血,留著她的咬痕。

襯著白皙乾淨的膚色,加上那雙動情後的桃花眼,濃長的眉睫,垂眸淡淡看著她,有種奇異而矛盾的魅惑感。

竹吟不敢再看他,推開他,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包都不要了。

“欠你的,還清了。”她站在門口,擰著門鎖,豎起細眉,努力硬氣道,“彆再來找我了。”

竹吟被他親得意亂情迷,一把小嗓音還沙軟著,說起來,倒是沒半分氣勢。

她睡了他一次,現在,他又強行親了她一次,雖然睡和親並不對等,但是從少年時代開始,她在這男人麵前占便宜慣了,自然而然,覺得自己不欠他什麼了。

越沂沒攔她。

女人腳步聲很快消失在了走廊。

他獨自一人在房間正中站了很久,坐下,閉了閉眼,薄唇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

原本……沒想過要做這種招人厭惡的事情,聽她那麼說,說隻是和他玩玩,之後,愛找誰找誰,再也無法抑製。

不過,既然趙竹吟還敢回來,再被他找到,那麼即使隻是玩玩,她也彆想,再去找彆人。

*

第二天一大早,竹吟出門,剛到公司,就接到了快遞員電話,“小姐,您有個快遞”,她下樓拿,是個包裝得嚴嚴實實的盒子,打開一看,是她的包,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裡麵什麼也沒少。

越沂還是沒有仗著這點,再騙或者威脅她上門,竹吟怨念倒是稍微平息了一些,卻忽然又想起,那當時,他為什麼還非得讓她去跑一趟?

就為了那麼親她一回?

想到那,竹吟臉微微紅了,把證件收好,不再想這件事情。

月末的時候,薑欣打電話給她,“竹子,上次給你說的高中同學聚會,定在了這周末,你抽空來一下呀,大家都很想見你。”

竹吟出國這麼多年,同學聚會也從沒參加過,聽說她回國了,這次籌劃同學會的主辦人立馬聯係了薑欣,叫她一定要叫趙竹吟過來。

竹吟坐在家裡,正在吃葡萄,努力咽下一個葡萄,“我下周,可能……”

薑欣明顯有些失望,“就一個晚上,不能擠出時間嗎?”

當年高中時代,她和竹吟關係最好,後來出國,她根本沒告訴自己,薑欣雖然沒說,心裡其實也是有些失落的。

現在倆人好不容易又到了一處地方,大家拜托她出麵邀竹吟,要是又被這樣拒絕,她不僅沒麵子,心裡說實話,也不會太舒服。

竹吟知道她的心情,“還有誰去啊?”她隻能再問。

“這次到得很齊,除了幾個從來不來的。”薑欣答,又笑道,“宋嬋都和時暘訂婚了,婚禮就在今年,你也很久沒見過嬋蟬了吧。”

竹吟忽然想起,之前薑欣和她說過,越沂是從來不參加同學聚會的,以他向來寡淡不合群的性格,再正常不過。

她回了寧市生活,也不可能再為了個男人,活得躲閃又畏縮。

同學聚會在何書家的的產業,七八年不見了,何書看起來比起讀書時開朗很多,沾了點生意人的圓滑,見誰都笑。

“竹子,你居然回國了。”

“嘖嘖,你當年厲害哦,保密真好,說都不知道你跑哪去了。”

“你這,比當年還漂亮啊。”

竹吟剛露了臉,反響很熱烈,好在她從不怯場,一一應對過去,臉上一直露著笑。

竹吟和薑欣坐在一桌,雖然她話少,但是,長那麼一張臉,不說話,隻是靜靜坐在那裡,都足夠惹眼。

“班長又沒來?”眼見飯要開局,坐在對麵的一個女人問,往門口又看了一眼,明顯有些失望。

“廖亞雪。”薑欣知道竹子肯定早不記得她是誰了,於是俯身,在竹吟耳邊小聲提醒。

廖亞雪……好像是當年的語文課代表,是暗自對越沂有意思過吧……反正,有事沒事經常過去找他。

竹吟笑笑,衝薑欣點了點頭。

何書笑,“大忙人嘛,請不動。”語氣有些曖昧。

“他現在是不是在做金融?”有人問,“不是……聽說當年還學校給他報的誌願,報這麼好?”

當年越沂高考完之後的異常,也有不少人聽說過,隻是都不知道是為什麼,隻是他這人身上可以談的八卦太少,於是這點陳年的小八卦,自然也被當做重要談資。

“我聽說他家裡挺好,那個繼爹,是不是就做這個的?”另一個人說。

越沂還這麼年輕,有時候做得比彆人成功,背後,自然也少不了這些暗地裡亂七八糟的議論。

“他本科學的應用數學,金融是雙學位。”時暘正在一邊喝酒,皺眉,實在聽不下去那堆人胡扯。

時暘和越沂大學挨得近,之後也一直有聯係,從本科時被拉去創業,到一步步做到現在,都是他親眼見證的,後來直到讀碩時,也沒停下工作,過了那段頹廢期後,好像在用什麼麻痹自己,那幾年,越沂幾乎每天都熬到深夜,話也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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