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自己是主角,那就一帆風順,凡事置死地而後生,如果你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配角,自然怨天尤人,成天遭遇不公。
虞清雅所謂的劇情發展不可抗,隻是給自己開脫罷了。怨恨彆人,當然比承認自己失敗容易得多。
虞清雅從自怨自艾的情緒中醒過來,發現係統良久都沒有說話。虞清雅自嘲地笑了,連係統也越來越沉默,她和係統的緣法,就快要結束了吧。
虞清雅日益清醒地意識到,係統要放棄她了。也難怪,投入了這麼多資源,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押錯,換做是她,也沒有耐心再等待了,更何況係統背後的人另有圖謀。
虞清雅自嘲,腦海裡係統的聲音猛不丁響起:“宿主,關於剛才的問題,你想清楚了嗎?”
“什麼?”
“未來。”
虞清嘉將白蓉等人全都打發出去,她自己坐在塌上,沉默又緩慢地剪窗花。她手巧又有耐心,大紅的紙在她手中,很快就變成精巧的窗紙。
外麵傳來下人們的問好聲,虞清嘉頭都懶得回,果然很快,一道腳步聲停在她身後,看了一會,輕笑道:“你想要什麼花樣,叫下人們去操辦就好,握剪刀久了,小心手疼。”
虞清嘉砰的一聲將剪刀放在桌上,站起身一臉嚴肅地看著慕容簷:“你已經知道了?”
慕容簷握起虞清嘉的手仔細看,發現她的大拇指內側還是被磨紅了。他皺眉:“你這裡紅了,疼嗎?”
“趙將軍他……”
慕容簷從一旁取了藥膏,默然不語地替虞清嘉塗藥。藥膏塗在手上涼絲絲的,從這個角度看,慕容簷眉目低垂,安靜無害,美的像仙又像妖。虞清嘉看著他,鼓起的一腔氣一下子就散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隻要是你說的話,我都會答應你。”慕容簷塗好了藥,將藥膏放下,抬頭看著虞清嘉輕輕一笑,“但是,我是真的很不喜歡你提到彆的男人。”
果然,府裡的事都瞞不過他,這才多久,她和白蓉的對話已經一字不落地傳到慕容簷耳中。虞清嘉歎了口氣,心底卻有一種果然如此的落定感。既然他都聽到了,那虞清嘉也沒什麼可顧忌的,正好趁今天將話說開:“狐狸精,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們已經成婚,日後要相伴一輩子,夫妻之間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談何同甘共苦,攜手共老?”
虞清嘉不顧自己滿手的藥膏,兩手握住慕容簷的手,眼睛亦定定看著他:“你要相信我。我既然答應嫁給你,就不會離開。我十四歲認識你,到現在已經三年。我們之間經曆過許多波折,如果我想離開,早就走了,怎麼會等到現在?就這樣,你都信不過我嗎?”
慕容簷手指動了動,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手將虞清嘉的手困在掌心。他的世界裡隻有強大與弱小,占有和毀滅。喜歡什麼就自己去奪,越是喜歡的東西,越要牢牢攥在掌心。他習慣於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亦依賴於這種簡單粗暴的從屬關係,卻從沒有想過,喜歡的東西會主動留下來。
這怎麼可能呢?慕容簷想,她那麼弱,那麼嬌,碰一下就會碎,如果由她握著他的手,豈不是輕輕一掙就開了?
那個夢已經足夠折磨他了,他不想在自己的世界裡,也經受這種痛苦。
虞清嘉感受到手指上的力氣逐漸增大,她默默歎了口氣,慕容簷本來就是一個多疑偏執的性格,何況看到了第二重世界的夢境,偏執恐怕更加嚴重。虞清嘉正要說什麼,屋外忽然傳來一個急匆匆的聲音:“殿下。”
對方聲音冷硬,嗓音緊緊繃著,一聽就知道發生了大事。
慕容簷神情如結冰一般冷下來,他朝虞清嘉看了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虞清嘉也站起身,沒過多久,就從白蓉那裡聽到了事情原委。
“王妃,探子來報,廣平王側妃早產了,剛剛生了一個男嬰。”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七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