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雀神子的到來,也就意味著一心淨土中,對神明的挑戰宣告勝利。
阿麗婭對這一點心知肚明,但還是問了一句:“事情還順利嗎,神子?”
手上的團雀點了點圓圓的小腦袋:“不錯,唔,如果你想要知道更詳細的消息的話,我建議你現在到木漏茶室來哦?社奉行的那小子請客。”
神裡綾人請客,那是一定要蹭飯的。
主要是這個家夥昨天還得她在花見阪跑酷。
雖然因為體能等原因,說是跑酷,其實也就是努力在人群裡鑽來鑽去,但消耗的體力確實也挺多。
阿麗婭還記得昨天被宵宮拉進長野原煙花店的時候,自己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呼吸錯亂了好一會兒的感覺。
反正不是很舒服。
這頓請客,是神裡綾人應得的。
“我當然去,不過,荒瀧派呢?”
昨天參加進了花見阪跑酷的可不止她阿麗婭一個人。
雖然因為昨天晚上兵荒馬亂,她沒有出去找失散的同伴——在一鬥的保護下,剩下的那三個家夥想想也不會出事——但阿麗婭還是關心同伴的。
團雀神子撲騰撲騰翅膀:“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問神裡家的小子自己。”
她果然還是不太喜歡神裡綾人,才沒說兩句就努力把話題轉開了:
“你看起來很喜歡荒瀧派嘛,要不以後也留在這裡,怎麼樣?”
阿麗婭笑得有些靦腆,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多多少少沾點自戀。
“我是不介意的啦,哈哈,就是,不知道神子你——”
她低下頭,故作扭捏。
“沒有遊戲玩的夜晚,是不是很想我呀?”
長夜漫漫,孤枕是否難眠?
團雀神子:“……”
噎住。
噎了兩秒,她假裝剛才的那個問題沒有問出口過。
“你還要和旅行者一道去須彌,我說得沒錯吧?”
阿麗婭點點頭。
不管在外麵怎麼浪,她總歸還是要回須彌的。
而且是越早越好。
團雀神子:“那個虛空裝置,可以留在稻妻,做為送給我的禮物嗎?”
阿麗婭:“……”
有一說一啊,有一說一。
神子,你在這方麵是真的手往臉上抹一把然後揣兜裡,一點兒臉都不想要啊!
阿麗婭微笑:“我打算把這個留給鬥哥呢。”
至少,有了虛空裝置的話,荒瀧派應該會有一段安分的沉迷遊戲的時間?
對於久岐忍來說,這應該可以算是減輕工作量吧?
阿麗婭:忍姐,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團雀神子沉默了片刻:“嗬,我早晚會把虛空裝置贏過來的。”
阿麗婭擺擺手:“不至於不至於,說不定等您贏了那玩意的時候,我的生意已經做到整個提瓦特了。”
團雀神子:“小家夥,你就不打算送我一個?”
阿麗婭大驚失色:“宮司大人,您難道不應該支持我這個普通小商人的小本買賣嗎?就當是您欠我的稿費了嘛。”
團雀神子:“……”
團雀神子:“就惦記著你的那點稿費呢?”
都已經賺了不少錢了,輕稿費那九牛一毛的一點還一定要拿到手呢?
阿麗婭撓頭,嘿嘿笑起來,笑聲略顯憨厚:“積少成多嘛。”
這也是和多莉學的。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哦對,不積跬步無以成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一摩拉之不攢,則百歲也成不了富豪。
團雀神子:“……”
團雀神子:“行,稿費給你。”
那語氣,多多少少是有點咬牙切齒了。
阿麗婭微笑讓步:“我會通知忍姐給您預留每周的遊戲時間的。”
預留可以,但是,想要全天玩嘛……
嘿嘿。
再說一次:
防沉迷·提瓦特·係統·專供八重神子.ver
正式上線啦!
團雀神子對現在的這個阿麗婭頗為不滿。
或者說,她可能對自己無法獨占一個虛空裝置這一點頗為不滿,因此,她在飛走之前,還往阿麗婭的虎口上啄了一下以示發泄。
於是,當宵宮賴床醒來,伸著懶腰問阿麗婭要不要蹭一頓長野原煙花店的特製早餐的時候,她眼尖地注意到:
“啊!阿麗婭——你的手上怎麼出血了?”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出血點,但宵宮還是很認真地用綁帶幫阿麗婭把“傷口”包紮了起來。
阿麗婭本人是覺得不那麼必要啦。
畢竟,如果再遲一點包紮的話,這個出血點可能就已經徹底愈合看不到了。
隻是,她確實拗不過宵宮,於是隻能隨她把自己的手裹成了個活動都不是那麼方便的木乃伊。
一直到去蹭神裡綾人難得的請客的時候,她的手都還是僵硬的。
托馬看著她非常失敬地將食指和拇指當做鑷子的兩邊,夾起一根三彩團子,不由得代替阿麗婭露出了艱難的表情。
托馬:“唔……阿麗婭這樣真的不要緊嗎?要不還是我來幫你……額,我來幫你拿著簽子吧?”
阿麗婭搖頭。
她就是被團雀神子啄了一下而已,又不是殘廢了。
之所以現在看起來那麼辛苦,完全是因為不舍得辜負了宵宮的好意。
說起辜負……
她看向神裡綾人,挑眉:“所以,荒瀧派呢?昨天我們可是被天領奉行攆得像條狗一樣。”
對於這種發言,木漏茶室的老板太郎丸發出了不滿的叫聲。
阿麗婭對太郎丸說了句抱歉,然後看向神裡綾人。
綾人:“你是說一鬥兄?”
他放下筷子。
“我特地安排了另外的席位去招待他,說起來,我這個不稱職的主人,可能隻能陪各位半席了。”
剩下的時間,他應該去做為請荒瀧派的那一席上的主人,出現在烏有亭才對。
“畢竟,一鬥兄是目前唯一一個不知道我的身份的人,唔,他也和我玩得很好呢。”
神裡綾人輕輕地笑起來,對阿麗婭解釋道。
“我很享受這樣的友誼,而且……應該這樣說,比起那些友誼中摻雜著對我權勢追捧的所謂“朋友”,我更喜歡和一鬥兄相處。”
所以,對於神裡綾人來說,身處木漏茶室中的大家,都是知道他身份的人。
如果放一鬥過來的話……
雖然一鬥的腦子可能不一定轉得過來,但還是不要賭這個比較好。
綾人不想掉馬,在座的大家都能理解他的想法。
就連昨天自稱被攆得和狗一樣的阿麗婭都毫無異議,甚至覺得,神裡綾人做到這個份上,其實是沒什麼可以指摘的。
——他其實不算很刻意地隱藏身份。
隻是,在發現一鬥沒有認出他的真實身份之後,意外地開始享受起了這樣單純的友誼而已。
值得慶幸的是,今天這頓勉強算是“慶功宴”的請客,八重神子雖然接到了邀請,但是一來,她覺得剛剛被從一心淨土裡麵揪出來的影更需要陪伴,二來,她確實不太想和神裡綾人同席,因此有些不幸地錯過了將一鬥做為拿捏綾人的一個小尾巴的機會。
不過,說起來,大概神子也不會選擇用這種東西來拿捏綾人,最多嘴上開開玩笑而已。
阿麗婭這麼想著,伸了個懶腰:“說起來,我也算是荒瀧派的一份子呢,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吧,說起來就算是路上偶遇。”
托馬有些奇怪:“如果是這樣的話,阿麗婭,你為什麼不直接去烏有亭呢?”
從一開始就和荒瀧派一席,這不是也挺好的?
托馬開玩笑:“你總不會是想要吃兩頓吧?”
阿麗婭煞有介事:“對,我就是覺得你們神裡家太有錢了,少吃一頓我虧得慌——哈哈其實是因為熒的關係啦。”
她看向自己身邊,昨天乾完女士乾雷神,可以說是消耗非常大,因此一覺睡到今天早上十一點,這會兒正抱著個鍋子猛吃,身邊已經堆了整整一盤簽子的金發少女。
一心一意和派蒙一起乾飯的熒突然被cue,從鍋物那氤氳的熱氣裡麵抬起頭,露出護食的小表情:“啊?”
阿麗婭動作僵硬地把手上吃掉了團子的簽子放在盤子裡,然後沒有再自取其辱地拿起筷子夾東西吃。
她提醒熒道:“你還記得我的委托嗎?”
熒嘴裡還嚼著一塊滾燙的魚肉,說話都有點兒含含糊糊:“噢噢——我記得那個,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