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派蒙那——麼可愛的好不好!
又可愛又貼心,想養。
*
凝光在群玉閣上的宴會要在兩天之後舉行。
對於熒和申鶴來說,這兩天就是在璃月港內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的休閒時光。
哦,對,申鶴還是有點兒工作要做的。
她好歹是和直播平台簽約了的主播,目前留雲借風真君還沒找到能夠接替她的弟子,所以申鶴也就隻能繼續乾下去。
她最近就在教玩家們生活中應當怎樣繪製小寒冰符。
能力比較強的可以用這個符咒來製冰。
學得比較差的,那也可以在發燒的時候把這個符咒直接貼在腦門子上當冰冰貼物理降溫。
總之是居家旅行必備之精品。
不過直播的時間可以不用很長。
所以實際上最近這段時間,可以說申鶴就是在熒的帶領□□驗什麼叫享樂。
而對於阿麗婭和雲堇來說,這兩天的日子可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她們倆還有很多東西要肝呢。
雲堇:看向了手中還要補全一個結尾的《神女劈觀》。
阿麗婭:看向了除了建模之外全都沒有開始做的限時活動boss跋掣。
此時此刻,雖然兩人不在同一處,但是心情卻悄然重合。
兩天的時間啊……
還好還有辛焱/散兵。
凝光在得知了這兩個人突然閉門不出埋頭苦乾的背後原因之後都沉默了片刻,然後表示:二位,辛苦了。
凝光上門來到時候,剛將跋掣的攻擊動作製作好,確保了不會出現穿模現象的阿麗婭將接下來的部分交給散兵,自己伸了個懶腰過後端著一盞提神醒腦的清茶,和凝光聊了兩句。
凝光對於她想要推出一個跋掣boss戰的活動表示理解,而且相當支持。
她想得比阿麗婭多多了。
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條:向全提瓦特,尤其是賊心不死的愚人眾,通過遊戲中的動畫等等,間接宣告璃月哪怕在帝君退隱之後也是絕對不好惹的。
於是凝光表示:“如果需要群玉閣的建模,我可以直接把群玉閣興建時候的設計草稿給你。”
這,對於阿麗婭來說,無疑是一個最大程度上的支持了。
阿麗婭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好意。
但她也趁機提了另外一句。
端著茶抿了一口的阿麗婭問凝光:“我能再提一個很小很小的請求嗎?”
凝光客氣得很:“自然,你是我的貴客,也是璃月的貴客,有什麼要求不妨直說,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在下都樂意幫忙。”
阿麗婭:“唔,就是,雲堇不是要在群玉閣上表演她最新的那一出戲嘛,我還有兩位想要邀請的朋友,不知能不能再添上兩個座位。”
凝光原本沒意料到阿麗婭會想要提出點什麼要求,故而在她說自己有個請求的時候心裡飛快轉過了許多可能,並權衡過其中利弊。
她甚至都想到了可能是和須彌的經商有關,但沒想到最後阿麗婭提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個要求。
凝光:“……”
凝光失笑:“原來你把這也當做請求嗎?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群玉閣的荷載很高,再添上二十個人也不成問題。”
“不過……我能方便詢問一下,你想要邀請的是誰嗎?”
阿麗婭:“哦,是這樣的,我想請辛焱,她肯定很想看到雲堇的第一手表演啦——雖然私下的排練肯定看過很多次,但是上台的第一次錯過總有點兒可惜;還有就是胡桃和鐘離先生。”
阿麗婭是這麼想的。
雖然不知道胡桃對璃月戲感不感興趣,但她知道,鐘離肯定是感興趣的。
岩王帝君他老人家雖然已經退休了,但他也是雲堇的戲迷啊!
這種首演儀式,怎麼能不請他來。
阿麗婭早在遊戲裡過劇情的時候,就對鐘離沒能出現在群玉閣上聽戲有點兒意見了。
雖然說,以普遍理性而論,如今的鐘離的確是普通凡人一枚,和七星還有一點“階級差距”,但就他那“聽戲要點最紅的明伶,遛鳥要買最名貴的畫眉”超講究的生活態度,肯定也不會拒絕上群玉閣來聽場好戲的對不對?
況且……
阿麗婭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想要按住自己的良心。
鐘離都在天命遊戲當了多久的顧問啦。
雖然不是在編工作人員,但存在感勝似在編工作人員嘛!
阿麗婭:雖然說給了很大的紅包,但還是覺得,成天都在被人有意無意地提醒著自己被當做原型成為乙女遊戲中男主一枚的精神磨損,應該……
也算是工傷?
她至少得意思意思,給點精神磨損補償費吧。
總之,綜合以上想法,阿麗婭最後還是決定要為鐘離要點福利。
這樣良心就能安定了嘛。
良心安定下來之後,明年繼續壓榨鐘離先生來當遊戲的高級顧問,就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了呢!
——身為資本家的險惡,就在此處體現得淋漓儘致了。
凝光當然沒有拒絕,甚至在阿麗婭“為了能夠在明年更好地壓榨鐘離先生”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她也不禁笑出了聲來。
“好,那我就給這三位發上一份請柬——和你坐在同一桌上,怎麼樣?”
阿麗婭思考了思考,點點頭:“嗯,就這樣!哦對了,鐘離不吃海鮮哦,桌上放點點心果品就可以啦。”
凝光笑著搖搖頭:“剛剛結束了和跋掣一戰,自然不會上海產,若真的要說起來,我現在還覺得自己身上似乎總沾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海產腥味呢。不過,你對朋友的喜好,倒是記得清楚。”
阿麗婭嘿嘿一笑:“我還知道凝光你不喜歡鋪張浪費的食物呢,這難道不是身為商人所必備的品質之一嗎?”
至於說為什麼不拜托凝光在桌上準備點不甜的零食……
嗬,跋掣建模什麼的都已經做好了,剩下就全都是數值策劃以及測試組的活了,她完全可以在剩下的時間裡親自給散兵做一款抹茶熔岩巧克力,不帶多少甜味的那種。
有她親手做的零食了,還需要再另外準備什麼嗎?
不需要的,根本不需要。
*
群玉閣宴飲當日,天命遊戲也正式推出了在《提瓦特偶像》以及《地球online》兩個遊戲中的限時活動——跋掣戰。
雖然說是一個活動兩種吃法,但活動的偏重其實不同。
《提瓦特偶像》那邊,注重的是從音遊搭配的音樂中感受跋掣的壓迫感;而在《地球online》中,則是直接來了個體驗眾誌成城,袍澤一心的熱血沸騰感。
申鶴的形象也被做進了遊戲裡。
當然,進池子了。
阿麗婭是絕對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的。
哪怕給出大量的版權費呢,她也還是掙錢的啊!
到了最後,兩個遊戲殊途同歸——全都是雲堇在群玉閣上首次表演《神女劈觀》的現場錄製視頻。
當群玉閣上的宴會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際,遊戲中的玩家們也曆經奮戰,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而雲堇的表演,也第一時間通過虛空網絡,出現在了遊戲中最快通關了跋掣boss戰的那一批玩家眼前。
幾乎和在群玉閣上現場看的沒有幾秒鐘的時間差。
阿麗婭一邊看著台上,在燈光輝煌中將巾幗英雄傳奇娓娓唱來的少女,一邊微笑著舉起酒杯,淺抿了一口沒啥度數的果酒:
《神女劈觀》那麼好的東西都不放進遊戲裡,那還做什麼偶像企劃。
璃月戲那麼好,值得每一個人都看到。
*
在群玉閣上的這場表演,可謂是賓主相得,各自儘興。
不過,這裡頭也發生了兩個小插曲。
其一是朱陶。
在這位於璃月也是頗為有名的豪富商人醉醺醺地借著酒意靠近過來的時候,阿麗婭還想過他是不是覺得申鶴好看,所以想要和遊戲劇情裡的那樣搞點會被申鶴一本正經認認真真威脅的事情。
但是,她想錯了。
朱陶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隻手撐在了桌麵上之後,從懷裡摸出一大把,幾乎可以現場寫上字母數字和花色開始打撲克牌的色紙。
“雲先生!”
他雖然喝醉了酒,從剛剛開始和人交流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兒口齒不清的感覺了,但是這會兒卻意外地將每個字都念得非常清楚,字正腔圓的。
“我、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他接著說,他願意奉上千金,隻為雲先生在他的這些色紙上頭簽名。
“筆在這裡!你隨便簽哪兒都行!不用擔心破壞畫麵!因為您的字就是這世界上最曼妙的圖案,而您的名字就是這世界上最短也最美好的詩篇!”
阿麗婭:“……”
阿麗婭內心忍不住嘀咕:
這個彩虹屁誇誇,好像是從隔壁芭芭拉後援會那邊抄來的吧。
朱陶並不知道阿麗婭在想什麼,他隻是虔誠的見自己的色紙遞給雲堇。
這些,全都是他延重金,請了從稻妻八重堂漂洋過海而來的高級畫師對照著遊戲裡雲堇的那一張張卡牌手繪出來的。
每一張背後,都是成堆成堆的摩拉!
其實畫師給他畫的遠遠不止這麼幾張,但是,朱陶露出了個和他商人精明市儈的模樣不怎麼相符的表情,樸實且憨厚地笑了笑:“我就帶了這幾張我最喜歡的過來,這樣雲先生您就能少簽幾個名了,我不想辛苦到您!”
這幾張,都是他平日裡的心頭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雲堇:“……”
雖然精挑細選過了……但是看起來,好像數量也還是很不少……啊。
不過,她一直都是個很樂意滿足喜愛自己的人的願望的貼心偶像。
於是,雲堇拿起了朱陶雙手並攏捧著遞過來的筆。
“啊、啊,好的,稍等一下哦,我可能寫得有點兒慢。”
阿麗婭:“……”
隻能說,她的注意力轉向那邊,其實並沒有錯付。
畢竟,能看到雲堇露出“啊,怎麼這麼多的色紙要簽名,真的不會簽死我嗎”這樣的表情,大概這輩子也不會有幾次機會的吧!
不過……
這次限時活動,她也給雲堇出了一張全新的SSR卡。
圖片很漂亮,是請了璃月工筆畫藝術家來細細繪製的,上頭是武旦形象的雲堇。
說不定,等朱陶回去上遊戲看了一眼,就會將那張圖也列為自己的心頭好之一呢?
*
另外的一個小插曲,則與散兵有關。
在雲堇上台表演的時候,阿麗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目光過於熱烈,甚至於在尾聲結束之後,吹了一聲短促的口哨——這次吹得還是很成功的。
雲堇往這邊走,對她說多謝她和雲堇這半年來對她的鼓勵雲雲的時候,阿麗婭直接誇張地握住了她的手。
“為美女排憂解難,是我應儘的責任!”
然後她站起來,用蒙德那邊的禮儀朝著雲堇鞠躬:“我可以親吻你的手背嗎?”
當即,散兵將茶杯按在桌麵上的聲音都故意大了一點兒。
鐘離聽得真切,而且六千多歲了什麼都見過,彆的不說,就是當年下屬三三兩兩捉對結婚時都已經見識過許多。
於是,她當場就對胡桃道:“去和旅者打個招呼吧。”
胡桃:“誒?等等,我們剛剛來的時候不是已經和熒打過招呼了嗎?——而且鐘離你身為客卿,怎麼能指揮我這個老板呢?!”
——但還是被拎走了。
以及,鐘離覺得,這個借口雖然因為事出突然而找得實在有失水準,但至少,他的反應足夠快。
突出的就是一個身為友人的體貼。
某種意義上來說,能夠不顧胡桃其實算是自己上司這一點,頗為“強硬”地將堂主請走的鐘離,興許也能算是阿麗婭這一次特地記得幫他要了張請柬的回報。
*
阿麗婭戳了戳散兵。
“我隻是覺得雲堇唱得很好,演得也很好哦。”
戳的地方是腰,所以可以清楚看到一瞬間散兵全身略僵。
雖然被這一戳弄得有些被動,但散兵仍然不去看阿麗婭:如果隻是覺得唱得很好,演得也很好,為什麼著重在“美女”這個詞上。
阿麗婭:“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最喜歡你,你最好看,可以嗎?”
仍然沒有反應,甚至在她伸手,去用小指勾他的手指的時候,才剛剛搭上就被手腕一抖甩了下來。
“是真的啦,美女隻是一個禮貌的稱呼哦,我們女生之間都是這樣的啦——”
“而且雲堇是真的很好看誒,本來就很好看,在戲裡麵的樣子更好看——那個加成你能理解嗎?”
“就像是如果你在月下跳舞的時候,肯定也會有很大的美貌加成,嗯,對,就是這樣,如果你經常跳舞給我看,提高我的審美的話,我或許就不會對雲堇有這——麼大的反應了哦?”
“哦吼?嘴上說得倒是很硬嘛,那,如果我準備好服化道的話……”
阿麗婭搓了搓手,莫名興奮起來。
“我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
*
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隻要不要臉,福利都是能夠蹭到的。
阿麗婭:“啊哈!你肯定沒想到吧,其實我早就準備了這套衣服哦!”
純白的,和當年的傾奇者裝束比較相似的一套。
阿麗婭將衣服一遞:“請!”
她當時就是抱著試一試萬一能蹭到福利的想法說的那句話,但是沒想到散兵居然哽了哽,還是答應了下來。
此時,她深吸一口氣:真不錯。
月下,並不大的舞台,白衣的少年。
阿麗婭當時腦子裡就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在曆史中,多有君王沉迷於美色與歌舞之中,從此不早朝的記錄。
雖說將亡國或是國家衰敗的事情怪罪在弱女子或是優伶身上,純屬推鍋,但……
但是,倘若跳舞的是散兵,而她又身處在那個位置上。
她也不早朝,她也亡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