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下一刻,他把籌碼丟了出去,紅白籌碼立刻消失在黑暗中。
“???”
賭局還沒完呢,怎麼就開始扔籌碼了?
仿佛看到第一名的學生在考場裡撕卷子一般的震驚裡,卻沒聽見籌碼落地的聲音——空氣中響起銳器破空般的聲響。
第二秒,這東西重重砸在荷官的腦袋上。
荷官頓時目光冰冷,怒目而視,身周灰霧蓄勢待發。
鬱飛塵的聲音在場中淡淡響起:“黑方跳棋。”
“……”
觀眾一邊覺得他籌碼砸荷官,現在還沒死真是奇跡,一邊又覺得這人是國王級彆確實毫不意外。
“君主棋”遊戲中若有一方連贏十場,另一方就被判定為大劣勢,國王、皇後達成一致後可以跳棋一次,無視棋子順序派一枚己方高級棋子下場。方塊四這麼變態,黑方跳棋也是勢在必行——否則黑棋這邊很可能被直接打穿幾十個人。
荷官的神情在被籌碼打了頭之後格外惱怒,灰霧翻湧,直到很久後,荷官才回應了鬱飛塵的話。
“黑皇後,黑國王請求跳棋。”
就在鬱飛塵旁邊,同樣在燭光照耀下的戒律淡淡道:“同意跳棋。”
“……”
整挺好。原來是同一組織的兩個人,當然可以不假思索地達成一致。
荷官又是很久沒說話。
方塊四又興奮地舔了舔嘴唇,眼神放肆地在鬱飛塵和戒律身上掃過,似乎在期待他們會派誰來跳棋。
君主位。
安菲的位置,一切聲音都被隔絕,現在連荷官的聲音也聽不見了。安菲隻看見似乎發生了什麼意外,有人用籌碼打了荷官的頭,接著就是漫長的僵持。
無注可下,他安心吃起了甜點。
塵封的記憶一旦打開一條裂縫,就會不可抑製地流淌而出。
沉眠池畔談話後,沒有人催促他學習典籍了。他了很多關於武技、搏鬥和君主棋下注技巧的書籍。
幾天後,由於得到了老祭司的準許,他拉著騎士長下山,第一次從正門堂而皇之離開神殿,來到了君主棋盛典的入場處。
走之前,女使官說君主棋觀看人數太多,給他裹上了一件幾乎遮住整張臉的黑色兜帽長袍,也沒收了騎士長身上所有與神殿有關聯的物品。
“不要惹事啊。”送他們下山的時候,女使官這樣說。
他應下了,他熟知種種法案與律典,當然不會做出任何違犯聖城法律的事情,更何況隻是想旁觀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