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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之都,鬥獸場。
幾乎所有人都為白國王的跳棋要求感到困惑。
隻剩最後兩個人,跳棋還有什麼意義呢?
少有的不感到困惑的幾個人,是因為知道克拉羅斯做出什麼事來都不稀奇。困惑他,不值得。
白皇後席位附近。有人又聽見那幾個白色的身影在低語了。
“他在說什麼話?”
“他想跳棋。”
“有意義麼?”
“他病得很嚴重了嗎?”
“瘋子而已,不順著他。”
“瘋子而已,順著他吧。”
“黑國王是值得研究的對象……”
“定義為A序列樣本?”
“不,還需要確認他的穩定性。”
“去近距離觀察吧。”
“不,麵對他必然會給我們帶來損失。”
豎起耳朵偷聽的人,聽著聽著,忽然察覺了什麼,額頭滲出了涔涔冷汗。
他不著痕跡地朝那地方看過去,燈光太暗,還是看不清那些人的臉。但是,一二三四五六……那確實是幾個人沒錯。
可是,他們說話的聲音語調,明明就像是一個人的啊……
轉達完白國王的跳棋要求後,荷官沒再說話,似乎是白皇後那邊一直沒有決斷。
克拉羅斯補充:“放心啦,真的是我要跳你。迫不及待要給黑國王上課了呢。”
終於,白皇後那邊同意了跳棋,或許白皇後也不想上場挨打。
黑雨衣說:“守門人,這是什麼新型的陰謀嗎?”
“不呢,不想看到他們而已。”克拉羅斯低低笑:“怕看到那張惡心的臉,影響我下一場的發揮呢。”
守門人似乎有什麼內心的陰影,喜歡用開玩笑的話語掩飾內心的傷痛,算了,愛護一下他吧。黑雨衣剛想出言安慰,就見克拉羅斯那雙幽深的紫瞳裡已經泛起了興奮的笑意。
“一點都不像我們小鬱。”
“小鬱,真好玩……”
黑雨衣無言地轉回了頭。
趕緊滾吧。
我看你就怪惡心的。
短暫的靜默後,荷官的聲音淡淡響在場中。
“白國王,請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