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091:花京狐(1 / 2)

今天這一天也太魔幻了。

我拿著毛巾揉搓頭發的時候精神還有點恍惚,而喬魯諾則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咕噠·喬斯達?前輩,難道你是歸國子女嗎,拿著外國護照的那種?”

“不是。”我把毛巾扯下來,喪氣地去擦因為落水而全部貼到身上的校服,“但是你可以這麼叫我。”

喬魯諾也注意到了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濕透,腳下滴滴答答地積了一大攤水。他抿著嘴微微笑了一下,又很禮貌地迅速移開了眼睛:“方便的話,不如你在這裡洗個澡吧?我也可以出去給你找一套新衣服。”

我把已經半濕的毛巾搭上肩頭,飛快地掃視了一眼這個房間。

舒適,富麗堂皇,這是那種遊輪中最高檔的客房房間,床頭櫃上擺著鮮切花,客房茶幾上擺著正在冰鎮的香檳酒。但和普通遊輪不同,也許是出於隱蔽性和安全性的考慮,這房間隻有幾扇氣窗,沒有可以推門出去看海的陽台。

這是森鷗外也會喜歡的房間,自然,也是港口黑手黨會用來招待貴客的房間。

“初流乃是在搭乘遊輪旅遊嗎?”我答非所問。

“真是的,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啊。”喬魯諾歎了口氣,“快去洗澡吧,現在天冷,你這樣容易感冒。”

明明比我還小,這家夥竟然自顧自地開始照顧人了!

可惡,配合他那張臉真是令人心動!

我濕噠噠地往浴室走,留下一道長長的水痕。因為不放心可能會存在的ace勢力,我進了浴室之後還探頭對走到門口的喬魯諾說:“也不需要太大張旗鼓地麻煩彆人啦,其實我穿男裝也是可以的……”

“嗯,不會麻煩太多人。”喬魯諾偏過頭,雙眼彎彎,“咕噠小姐想穿男孩子的衣服嗎?但是你長相這麼可愛,就算是穿上男裝也會被立刻在人群中被注意到吧。”

我:………………

停一停,停一停,你這罪惡的意大利男人!

我臉頰通紅地趕緊躲進浴室,手腳麻利地脫掉身上已經濕到發冷的校服,擰開淋浴房的花灑放熱水。

船上的淋浴間裡也什麼都有,我把劉海往兩邊撥,看清了放在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除了最常規的沐浴露和洗發水(養護型),還有護發素,身體乳,磨砂膏,洗麵奶,啫喱……

不知道為什麼這裡還有一罐定型摩絲。

茸,不愧是你!

我沒好意思多用,隻取了洗澡洗頭必要的洗護用品,當然最後沒忍住還是擠了一點橙花味的身體乳。

畢,畢竟人家是立香,大家的偶像香香嘛!

大家的偶像香香(沒錯就是我!)洗了一個快速的戰鬥澡,把身上的海水徹底衝乾淨之後,拿起浴室裡的大浴巾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把自己擦乾。擦乾之後我用另一條乾燥的浴巾給自己像希臘人一樣裹了起來,然後從喬魯諾的洗手池上找到了超級顯眼的黃色瓢蟲吹風機。

一看就是他自己從意大利帶過來的!這風格非常茸茸!

我拿著茸茸吹風機快樂地吹自己茸茸頭,還用手指卷起三綹劉海用吹風機對著吹,企圖也吹出一個可愛的茸茸劉海造型。

就在我“嗚嗚”吹頭的時候,門外喬魯諾大聲地說了一句什麼。

“啊?”本始皇帝閨女聾的傳人大聲問。

“……進來送……衣服!”

原來是送衣服。我關掉吹風機,頂著發尾仍然濕潤,但頭頂已經蓬鬆、還有能看出來是三個卷兒的酷炫秧歌劉海去開門:“來啦,讓我看看你給我挑了什麼帥氣秧歌服——”

出於一個正常女孩子該有的警惕心,我沒把浴室門全部打開,而是隻拉了一條小縫兒,然後伸出一隻手到外頭擺擺。

一截疊好的衣服從門縫裡猶豫地探進來。

“謝謝喬——初流乃!”我為了改口差點咬到舌頭,“對了,我順便問一句,你這兒有可以綁頭發的發繩兒嗎?”

門外並沒有立刻回答,在大概幾個呼吸的沉默後,並不屬於小野賢章、而是來自於另一個小野先生的聲音問:“喬魯諾,你的發繩可以借一根給立香嗎?”

“當然可以。”喬魯諾的聲音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響起,聽起來很遠,“有小瓢蟲和小花的,你可以選一個圖案。”

……

我鬆開衣服,改爪為掌,“嘭”的一聲直接拍開了浴室大門,而門外送衣服的那人也猝不及防地和我打了一個照麵——

“承太郎?!”

空條承太郎,穿著他那件標誌性的白色大衣,但是頭上沒有鴨舌帽,瘦下去不少的臉上微帶訝異:“……立香。”

“你怎麼、你怎麼會和喬魯諾一起在ace的船上?!”我驚得前額剛吹出來的三撮甜甜圈都豎起來了,“你倆把他綁架了?還是說你來找他尋仇?!”

“……都不是,ace已經不再是乾部,這艘船現在直屬森鷗外,是用來招待貴賓的。”承太郎無奈地抖開他手中衣服的其中一件外套,展平了披到我的肩頭上,“你快回去把衣服穿好。”

我低頭看了一眼隻裹著浴巾的自己,飛快地扯過他手裡的衣服閃進浴室,順手把門也拉上:“不許讓白金之星偷看!!!”

承太郎:……誰會讓替身做那種事啊!

這是一套小西裝,我在換上之前已經做好了尺寸不合適的心理準備,但這衣服就像是為我定製的一般,穿上之後意外地合身。我從喬魯諾的發繩裡挑出一個小瓢蟲的,給自己紮了一個馬尾辮後,對著鏡子轉圈臭美了一小會兒。

原來我穿西裝的樣子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嘛!

我比出一個“八”,學著樋口的樣子假裝在持槍執行任務:“不許動!你們把芥川前輩綁架到哪裡去了!”

“立香前輩——你換好了嗎?”喬魯諾在外麵問。

我:“……原來芥川前輩跳槽去意大利當秧歌了!唔,任務失敗,緊急撤退!”

承太郎和喬魯諾二人都在套間的客廳沙發上等我,在我現身之後,他們兩個同時向我看來,動作一致地上下打量了一圈。我條件反射地立定叉腰,挺胸抬頭:“怎麼樣!”

不同的是,承太郎什麼都沒說,而喬魯諾誇:“和穿著校服時不同,這樣的你可愛中又透著帥氣,無論去往什麼組織中應該都是令人心生向往的花朵呢。”

我預感到自己又要臉紅,趕緊跑去承太郎旁邊坐下:“好了好了,我還有正事兒想說呢……承太郎你怎麼和喬魯諾一起出現在橫濱?在我從大正離開之後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承太郎在我坐下之前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我身體一僵:“……什、什麼?”

“先彆坐。”他說,然後把我剛才本想挨著坐下去的一團裝飾性赤色絨球拿了起來,“他正在這裡睡覺。”

啊?!

承太郎拎起來的那團赤色絨球突然“噗”地支棱起兩隻黑色的尖耳朵,睡眼朦朧地抖了抖之後,又擺出一條蓬鬆的大尾巴,“嚶嚶”地哼唧兩聲。這家夥隻有承太郎的巴掌大,被托在手裡時像是某種娃娃機裡的小玩偶,身體騰空之後下意識地用小爪子按壓身下的大手,“嗚嚶”地閉著眼睛抗議。

是那隻我原本要來救的赤狐!

“這是,承太郎養的狐狸嗎?”我問。

承太郎示意我坐下,然後將狐狸放到他自己的膝蓋上,狐狸好像也一直沒醒,迷迷糊糊地找了一個溫暖的熱源,挨著承太郎的肚子就又蜷成狐麵包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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